洛亦歌,她是喜欢北冥渊的。
“随姑娘。”
昭因走在前,琅琳贺言随着,洛亦歌在后跟着。
琅琳不经意地踢着小石子,低着头,不说话了。
朝天苑
寒冬在外面伸头焦急地等着,老远看到昭因一行人走来,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小姐,夫人等了许久,好容易见到小姐,夫人可定开心!”
刚刚一心在昭因身上的寒冬才看见洛亦歌,嘴角勾着浅浅淡淡的微笑,不明其意。
“洛小姐,您说出去走走,奴婢生怕您迷了路,正派人去找您呢。”
“劳烦姑姑,让姑姑烦心了。方才赏花赏得入神,竟忘了时间,瞧好遇到因妹妹,不然真迷了路。
“快些进去吧,夫人等急了。”
苏兰看见昭因终于肯出来,喜上眉梢“因儿,你担心死娘了!”
边站着的洛亦歌有些尴尬,“昭夫人..”
苏兰循声而望,“洛小姐,你母亲刚刚打湿衣裙,现在去侧房换了。”
“多谢夫人告知。”
洛亦歌寻了位置,理了理衣摆,侧身而坐,仍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端祥着在昭母身边的女子,她虽然脸上略施粉黛,仍旧不及昭因三分,听父亲说,这位昭小姐,来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咄咄逼人,目无尊卑。
想必不是什么人懂理之人,一个被宠坏,目无理法的小姐又和山姑何异?
谁人都知,渊王殿下是未来的太子,配得上他的,必定是温婉贤良的女子,我才是那个可以红头烛盖,八抬大轿嫁入渊王府的人!
昭因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和昭母说话,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昭因坐在苏兰身旁,苏兰看着昭因面色憔悴,心上涌起一阵涟漪,很是心疼,道:“因儿,你……”
昭因看出了母亲眸中的担忧,嘴角漾起一抹无忧无虑的笑容说:“阿娘,因儿很好,都过去了,因儿不会再犯傻了。”
昭因附在昭母耳边说,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声音,“阿娘,让你担心了。”
昭母一直看着她,似乎想看出昭因的眸底的她藏起来的难过。
昭因并没有如她的愿,她将一切情绪收起,尽管有时,心底泛起的剧烈痛楚提醒她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
其余的,都还好。
昭因的笑如绚烂的烟花,似乎真是什么都放下了,昭母渐渐放了心。
昭因将身子前倾,额头轻轻地碰昭母的额头。
小时候,昭因最喜欢这个动作,只是她好久不曾做过了。
昭母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你呀,老是这样。”
昭因摇了摇头,吐了吐舌头,有些撒娇:“因儿不管,阿娘要永远惯着。”
昭因和昭母在一旁其乐融融,显然并不在意洛亦歌的存在,洛亦歌也没有将心底的不耐烦表露出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至,寒冬出声说话:“夫人,洛夫人来了。”
洛亦歌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从位置上站起,嘴角上扬丝丝得意,娇滴滴地唤着人:“娘。”
她的声音不算突兀,像是受了委屈的宠物,求助主人,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