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小姐刚刚夫人派人来说,用完早膳后,带您一起入宫。”琅琳细细地梳理着昭因的头发。
“那小姐今日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贺言询问道。
“红色。”她穿了十几载,已然成为习惯,一时改不过来,楚陵国以紫为尊,穿正红色也不碍什么事的。
“好”贺言从衣房里取出红色暗纹金绣曳地长裙。昭因抬手等贺言替她换上。
琅琳皱眉,“贺言,你怎么选了这件衣服?未免太过老成了,不好看。”
贺言有些为难,“小姐要穿红衣,可衣房只有这一件红衣了,其它的不合穿了,我昨儿个收拾了,唤人去做了,未成呢。”
“无妨,就这件,命人再在几件红色衣裙。”
“是”
一身曳地长裙,袖摆及膝,青丝别在耳畔,随风微微扬起,自然垂在肩上,乌黑发亮的色泽衬得人儿更加白皙无暇。
双眸秋水无尘,却有些不合年纪的沧桑感,似乎经历生死,看透一切,她绛唇轻抿,未染胭脂,未施粉黛,已然倾国之姿。
“阿娘有说何事吗?”铜镜里的女子突然出声。
琅琳摇摇头,“不清楚,听闻今日徐瑶也进宫。”
“本想饶她几日,竟往我枪口上撞,吾何不成全她。”
昭因戏虐一笑,她还是前世的她,弹指间定人生死,墙橹间,灰飞烟灭。
昭因本就胃口不佳,想到从前昭家满门惨状更是食欲大减,喝了小碗汤水,吩咐出门了。
皇宫内
马车刚过宣武门,便停了下来,绘春向她们行礼,“奴婢,奉娘娘之命在此等候昭夫人和昭小姐。”
“如此,谢娘娘恩典。”“夫人说笑了。”绘春和绘冬是皇后阮玉从母家带入宫的侍女,从小跟着皇后,而苏兰与阮玉打小是闺中密友,自是认得绘春,可以打闹的。
“昨日小姐溺水,娘娘很是自责,生怕小姐有闪失。”
“这孩子没什么事,呛了几口水,这不带她来玩了。”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听闻,徐家的女儿,也进宫了?”昭母想似想起了什么,询问道。
绘春有些转不过来,但立即明白昭母的话,答道,“是呀,在和娘娘说话,娘娘烦得很,就盼夫人前来一同说话,这不派奴婢在着候着。”
“你呀,也不怕娘娘生气掌你的嘴。”昭母见她口无遮拦,像从前一样调侃道。
“届时,夫人要替奴婢说话呀”绘春和绘冬自是知道昭母的脾气的,昭母一向不会当她们是侍女,自然说话也无什么顾忌。
“一定。”昭母保证道。
一路上她们聊得很欢,有说有笑的,倒是昭因,不苟言笑的,像是在算计着什么,索性,昭母和绘春聊得起兴,没太注意到她。
寻常人不能在宫里御车,昭母则不同,昭母与皇后形影不离的,有事没事进宫和皇后一同聊天。
宣武门离凤央殿少说也有半个时辰的路程。
时间久了,皇后觉得不方便,便下旨让昭母直接御车到凤央殿前。
宣帝自然是随阮玉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