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伊歆见祁言寒走了,静静的看了眼那道白色的背影,才唤了若桃若兰。
“回去吧。”
军营
齐一垂手站在下首。
祁言珵到了天都不久后,他便也回天都了。
主子派了任务给他,他现下才差不多办妥,正在向主子汇报情况。
祁言珵眼里暗芒尽现。
“南边的百越都布置好了?”
“是,内部探子也都安插好了,百越自身也是野心勃勃,属下已命人时刻盯守着。”
祁言珵静默了几息的时间,提笔写了个名单,递给齐一。
齐一接过,会意主子的意思,低头回道:“属下马上就去安排。”
祁言珵在军营待了一天了,查看了各个部下的将士,他离开的时间很久了,他麾下的将士一向不用他过多操心,心里生出了满意。
虽然刚刚平息了一场小战争,不过,过不了多久,更险峻的就要到来了,虽然一切都早已部署好了,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
府里的暗探来回报,说四皇子祁言寒去了府上,没见到他,最后见了南伊歆一面。
齐一回来了,齐二就退回了暗影中,没在府上,倒是让祁言寒钻了空子。
祁言珵走出来,一个翻身就上了马,往安王府去。
南伊歆早就猜到祁言珵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自从她院子里失了火后,他身边就开始有人盯着了,祁言寒来过的消息,不出片刻就会传到祁言珵耳朵里。
她回到院子里没等多久,祁言珵就来了。
发生了什么自然有眼睛看到,他了如指掌。
南伊歆没听到他问,也就没主动说。
他在凉亭里听她抚琴,池塘里荷花打起了花苞,有几朵已经张开了花瓣,在过几天就要全开了。
还没入盛夏,中午也过了,日头没那么盛,时而吹过一阵风。
若桃一见祁言珵来,就自主的退到池塘边上守着,留给两人说话的空间。
祁言珵看着她穿的薄,又觉得那吹过脖子的风凉凉的,皱了眉头,提高了声音喊道:
“若桃,给你家主子拿件外衣来。”
本要是小声讲话,自然是听不到,祁言珵扬了声音,若桃听了,抬脚进屋,从柜子了拿了见薄荷绿的丝绸绣花外衣,递给祁言珵。
南伊歆本专心的弹着琴,没感受到凉风,不过听他说了,才觉得确实是有些凉,温顺的由着他给自己披上。
若桃退下时,顺手探了探茶壶的温度,已经快凉了,便端下去换一壶茶。
“过两日就是母后的寿辰了。”
只有这一句话,没问什么,不过南伊歆却是懂,言下之意就是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南伊歆颔首,“寿礼都备好了,是一樽白玉观音。”
祁言珵见她一动不动的喝茶,突然凑过去,嘴凑到她手边,向她讨要茶喝。
南伊歆见他那副小表情,没好气的把茶塞到他手中,喝了句:
“自己喝。”
祁言珵又是一脸委屈。
“寿宴结束后,我就要去南边百越了,凶险异常,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你还不愿意喂我口茶喝。”
南伊歆见他神色突然正经起来,听了那些话,面上虽然还是有些冷冰冰的样子,心里却是有些担忧。
将茶杯从他手里拿出来,亲自喂到了嘴边。
祁言珵见茶到了嘴边,霎时就换了副表情,又变回了那张讨骂的面孔。
南伊歆才发觉自己是被他蒙骗,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将茶杯放回旁边的小木几上。
见她不高兴了,祁言珵才老实道:
“不过确实不瞒你,我的确是要去百越之地,但都已准备周全,不会出事的。”、
南伊歆才相信了,缓和了表情,问道:
“是皇上下的旨意?确定安全没有意外?”
“皇上还没下旨,不过快了。歆儿问我是不是安全,可是在担心我?”
南伊歆也不否认,直接就点头,嘱咐他一定要安全回来。
祁言珵见了这样的柔情,心里麻酥酥的,总是她才能让他变得不一样。
他满足的抱起她,在她耳边郑重的承诺:“定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
就这样抱着,过了几息,祁言珵才接着道:
“最近祁言寒可能会有动作,你防着点儿,尽量少接触他。”
南伊歆便知道是今天祁言寒见了她,他担心,在提醒她。
“我知道,他今天来过。”
“嗯,我知道,以后不想见,可以直接拒了,不想见就不见,不用碍于什么。”
南伊歆心里暖暖的,本来祁言寒是四皇子,她只是王妃,只按照地位上来说,她要略低上那么一点,不过她是长辈,一般也就不做分辨,但直接拒见,多少还是有些不合理。
祁言珵担心她被祁言寒盯上,会对她有什么动作,让她不想见就拒了,她懂他的担忧。
可那脸上的醋意可不能忽视。
“难不成王爷不想我见他,吃醋了?”
祁言珵错开南伊歆的视线,否认道:
“他还不值得我看在眼里。”
南伊歆好不容易逮着了个机会,当然要好好取笑他一番,不让昨天他取笑自己,那可不会忘记呢。
南伊歆见他否认,笑的更开怀,一个劲儿的追问:
“是吗?”
“是吗?”
猝不及防,一张脸就逼近了,温热的唇也凑过了,吓的南伊歆立马就闭上了嘴。
一时间,两个人的唇瓣靠在了一起。
柔软的触感,祁言珵有些后悔,因为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欲罢不能,忍不住想更进一步。
方才,那妍丽的笑容明晃晃的摆在他面前,他看着看着就往前了。
南伊歆楞在那儿,唇上的温度一阵子的传了,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撬开来嘴,祁言珵灵滑的舌就钻了进去。
腰上也有一道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皮肤。
祁言珵含住那粉嫩的唇瓣,辗转,手不自觉的就往南伊歆腰上走,越收越紧,似要想将她柔到怀里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