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林文杰媳妇忽然打断了他们的温情。“爹娘,你们要认儿子,我没意见,可是这家里的家产都是文杰和狗蛋的,谁都不能分走!”说完还虎视眈眈的忘了林冉冉一家。
老妇人上去指着林文杰媳妇开始骂起来:“狗蛋娘,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家里的家产怎么分,分给谁,都是我们两个老的做主,我说给谁就给谁。林文杰,管好你媳妇,管不好就休了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她因为狗蛋的事情,背后没少说冉冉那丫头。”
林文杰一把拉住狗蛋娘,喊着她的名字说:“赵秀娥,你讲不讲理。爹娘在,不分家。以后这个家里不管什么都有大哥的一份儿。若是你觉得跟着我受苦,就回你娘家去吧。”
村长媳妇赵秀娥疯了一样甩开林文杰说:“我嫁给你家,当牛做马,伺候一大家子,忙前忙后,十年如一日,你现在却说要休了我!林文杰,你到底有没有心!我这样做是为了我自己吗?”
林文涛在旁边觉得很尴尬,好像自从发生狗蛋和冉冉的事情,只要一涉及他们家,林文杰两口子总是会吵架,唉,总归自己
不忍看着好不容易找回的家,四分五裂。林文涛说:“爹娘,文杰,弟妹,其实今天的事情,对我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突然了,文杰,你别怪弟妹,就是我也觉得很难以接受,家里的家产,是文杰的,我都不要,我三十多年没为这个家做过什么,也没在两位老人身边尽孝侍奉,这么分配都是应该的,我没有意见。”
老村长冷哼一声说:“论理,分家我们跟老大过,也是你们分出去,论情,文杰,我给你娶媳妇,供你读书考科举,可是你大哥打小没花过家里一分钱,是我弄丢了他,让他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啊。文杰,你拍着你的心口,问问自己,你媳妇也是,你们在家里冷着过吗?饿着过吗?下地干活过吗?你读书,地里都是我操持着,你大哥经常先帮咱家收完地再回去收他自己的,你媳妇,就是一日三餐操持着,你们拍着自己心问问,我亏待过你们吗?文杰你打小穿过最差的衣服就算细棉布的,大多都是棉缎子,就是绸缎也有几身,你大哥有什么?”
“爹,你的意思就是大哥受苦了,所以我跟文杰就应该吃亏,把本应该属于我们的家产全都给他吗?他是大哥还是吸血虫啊。穷日子过久了,怎么就把着我们家不放了吗?”赵秀娥理直气壮地说道。
林文杰上去推了一把赵秀娥说:“你有完没完!”
赵秀娥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赵秀娥瞬间吆喝起来:“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忽然赵秀娥只觉得自己小腹一阵疼痛,她脸色瞬间惨白,林文杰没有注意到赵秀娥的异样,说:“你若真不愿意过,就离开,没人拦着你。狗蛋去给你娘收拾包袱。”
林冉冉忽然觉得鼻息间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对!”她赶紧上前查看赵秀娥,下身已经流出不少血迹,林冉冉一把拉过赵秀娥的手,给她把脉,,跳动有力圆滑流利,是滑脉。“婶子,你听我说,现在深呼吸,什么也别乱想,放松心情,你怀孕了,就是情绪过于激动有早产的迹象,你赶紧稳定下情绪,不然孩子保不住。”
赵秀娥听了自己怀孕了,震惊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他是不是保不住了?我感觉到,他要离开我了。”
林文杰看着自己刚刚推开赵秀娥的双手,感觉瞬间不可置信。他没想到,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林冉冉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弹摔地上,然后紧紧握住赵秀娥的双手说:“婶子,别急,他还在,他还没走,你坚持住,待会我让我师父过来,你肯定会没事的,你知道青萝神医吗?”
赵秀娥无意识地回答道:“是青萝山上的青萝神医吗?”
林冉冉接着说:“对,就是他,你坚持住,稳定好情绪,什么也别想。”
没一会儿,唐一从门外走进来说:“十七,你怎么在这,我差点找你家去。”
“大师兄,你快过来看看,她怀孕了,我给她把脉,有流产迹象,下身已经出血了。”林冉冉看着唐一走进来,也顾不上问他为什么来的这么快,为什么是他过来了。
唐一走过去,给赵秀娥手腕上搭上一个帕子,然后开始诊脉,过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说:“先把这个吃了,能稳定住她的情况,待会我给开个药方,需要连续喝七天,这三个月最好卧床静养。不要下地。”
唐一给赵秀娥喂好药丸,然后对林冉冉说:“十七,我考考你,你觉得这个药应该怎么开。”
林冉冉想了想说:“我刚才把脉,发现病人之前流过产两次,这次情绪是她流产的导火索,实际上他是因为之前几次流产没调养好身子,导致的习惯性流产。所以我给开菟丝子、覆盆子、杜仲、川续断、熟地黄、白芍、党参、阿胶。只是剂量上,每样两钱?”
唐一听了点点头说:“大体对的,你开的基本对症,只是她的情况比较危险,剂量上应该再加一钱,另外还应该加上桑寄生、陈皮、甘草适量。你自己琢磨琢磨,理论知识终归需要和实践相结合,就算同一种病,因为他们个人体质不同,治疗方式各不相同。你要多练,开始别怕出错,多琢磨啊。”
唐一开好药方,交给林文杰就去抓药去了。
“大师兄,怎么是你过来啊。还来得这么及时?”
唐一笑着说:“我刚回来,走到山脚下,看着你的信号,就折过来了,又给师父发了信号让他不用过来了。我得赶紧回去,我怕师父担心是你出事了。”
“那大师兄,我送你出去。”
唐一和老村长,老村长夫人,林文涛一家打了招呼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