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展开信,上面写着:“明晚7点,仙人楼摘星雅间。”
七年后……
在齐齐哈尔某邮局里,几个懒散的工作人员正在机械地忙碌着。
一个青年走进邮局里,要了几个信封,在几个信封上写上收件人姓名和地址,密封好,非常从容地将几封信投进邮筒里……
信上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几乎每个星期天,他都会来邮局寄几封信出去,邮局里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认识了他。
这个青年中等身材,有些偏瘦,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似的,他的眼睛时而清澈,时而浑浊,也许是因为曾经的罪恶迷失了他的方向,让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浊气,而别人根本无法想像得到他就是金手指门人——贼中六鬼之一的金鼠。
别人也根本无法知道,这个大名鼎鼎的盗贼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就是每个星期天,他都会寄几封信出去,寄向全国各地,寄向那些他并不认识的人。而信封里装的是给这些人的一些重要的东西,或者是粮票、肉票、布票。这些全是金鼠盗窃的钱包里的东西。他想,自己偷盗只图财,而这些证件对失主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他便不嫌麻烦地将这些证件按照证件上的地址寄出去,他能联想到那些失主得到这些证件时的惊讶的表情……
金鼠做完这件事后,心里觉得非常亮堂,他出了邮局的门,来到了他下榻的宾馆,宾馆前台的服务员叫住了他:
“先生,有您的信。”
金鼠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信,回到房间,抽出里面的信,信上寥寥几笔:“明晚7点,仙人楼摘星雅间。鬼头寻找孩子。”
看完之后,他迅速将字条吞进嘴里,咽了下去。
……
“服务员,服务员,过来!”在某酒店的餐桌上,一个酷似弥勒佛的年轻人叫叫嚷嚷的,服务员连忙小跑赶了过去。
“狐哥,您有什么吩咐?”
“你这红烧狮子头的味道可不比以前好了。”弥勒佛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菜责备道。
这位被称为狐哥的人是何许人也?只见他的脸像球一样圆,鼻子也很圆,上面全是青筋,最为显眼的当属两只可以挡风的耳朵,像是一对蒲扇,一双小眼睛好像是用芦苇叶子切出来似的,亲切地眨动着,红润的嘴唇甜蜜地微笑着。
他便是东北贼王中的赤狐。
“狐哥,还是您眼高,我们这今儿刚换了厨子,是南方来的,北方菜有些生疏,要不您试试他的南方菜?”
“你可别蒙老子,老子走南闯北,大江南北的山珍海味可都尝过,要是这南方菜不地道,老子今天就吃霸王餐了。”
“狐哥说的哪里话呀,就算我有十个胆,也不敢哄您呢,狐哥。地道不地道,还请狐哥你给指点出来,我们也好以后改进。”服务员笑嘻嘻地递上菜单,赤狐并不看菜单,而是随口就点了十几道南方菜。
“狐哥,您叫这么多,您吃的了吗?”服务员皱着眉头问。
“你是怕老子少了你的酒钱?”赤狐有些恼怒。
“不敢。”服务员依旧是笑嘻嘻的。
“那就别啰嗦,赶快上菜。”
不一会儿工夫,菜到齐了。赤狐开始一道道地品尝,他慢慢地咀嚼,连连称好,服务员的眉头才慢慢地舒展开来。
正当赤狐自斟自饮的时候,服务员送上一个字条,并告诉他说是一个年约40岁的男的送来的。赤狐展开字条,上面写道:
“明晚7点,仙人楼摘星雅间。鬼头寻找孩子。”
……
“这个双耳陶罐成色浑厚,距今至少三千年的历史,应该是在西北一带出土,虽说双耳陶罐在当今世上不算稀奇,但这件却是雕花精细,极有可能是王公贵族家用之物,也算是不俗。”
在古玩街,一位装扮斯文的先生正在一家店里赏古玩。只见他一张儒雅斯文的脸,温和的微笑,举止文雅,不知道的人,定会认为他是出自书香门第的书生秀才。他便是贼中六鬼中的大哥长风,同时,他又是一位古玩爱好者。
“先生果然是好眼力,居然能说出他的来历,那就请给估个价吧。”店老板笑吟吟地说。
长风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百块?”老板说:“少了点吧。”
“我说的是三千。”长风说。
“先生果然是豪爽之人,这件古物在先生这也算是找到主人了。”
“且住,其实我要的是这件。”只见长风并不要刚才的那件双耳陶罐,而是指着另一件做工拙劣的陶罐说。
老板赔着笑说:“先生,您是开玩笑的吧!这件可只值三十块。”
“我就要这件。”长风诡异地笑着坚持。
长风交了钱,拎着古物出了店门,没走几步,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长风倒地,那陶罐重重地摔在地上,化为碎片,肇事的小轿车司机连忙下车查看长风的伤情,而长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对司机说了两个字:
“赔钱!”
……
激烈的争吵,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司机只好妥协,用三千块买了个通行,长风拿了钱之后,复又回到古玩店,捧走了那双耳陶罐。
长风交了钱,拎着古物出了店门。这时,一个小姑娘迎了上来。
“叔叔,您的信。”
长风展开信,上面写着:“明晚7点,仙人楼摘星雅间。鬼头寻找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