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一进门就跪下了去,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多谢小姐相救,这辈子,若云都是小姐的奴婢。”
“废话!”叶澜依抬起她的下巴,眯了眯眼,“你这辈子还想是谁的?”
相视一望,主仆二人纷纷笑了出来,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
叶澜依将药找了出来,要给若云擦,若云不敢劳烦小姐,一直推拒着不肯,最后直接被叶澜依给按在了床上。
叶澜依力气大,若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最后只能乖巧的趴在床上,任其‘为所欲为’。
叶澜依边擦边想,就不应该轻易的放过那个李妈妈,应该打个几板子再把她撵出府里,看着若云身上的伤,她就来气。
若云却没想那么多,她觉得已经很解气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大小姐和二小姐气成那个样子呢,小姐,你真厉害。”
“这算什么?”叶澜依轻声笑道:“且往后看吧。”
这深宅大院,好戏多着呢。
若云也跟着笑了笑,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问道:“对了小姐,明日赴宴,你想好跟太子对的诗了么?”
“诗?什么诗?”叶澜依手下一顿。
若云忙道:“上次百花宴,小姐本是没资格被叫去的,只是恰巧太子闲逛到了后院,正好听见您有感而发做了首诗,回去询问老爷,我们才有了参加宴会的资格。”
这都能遇到,还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不过,“这跟我作诗有什么关系?”
若云继续道:“您忘记了?后来宴会上,您被罚做诗一首,结果大小姐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您便告病离席了,临走前,太子殿下还特意嘱咐,下次相见,一定要听你做的诗。”
作诗?这她哪会啊?叶澜依心想,还是军体拳吧,这倒是手到擒来。
上完了药,若云便下了床,“不过小姐,太子既然这样主动的向你表达心意,那是不是,你很快就会成为太子妃了?”
太子妃?
叶澜依瞥了眼放在一旁的金帖和衣服,放下了手中的药膏,缓缓道:“恐怕未必那么简单吧。”
“这怎么会?”若云奇怪的问,“殿下那么喜欢小姐?他那样金尊玉贵的人物,难道谁还敢拦着不成?”
叶澜依抚了抚红袖罗仙裙,感受着它独特的光滑柔软,“太子情窦初开,大张旗鼓的表达自己的在乎之心,却完全不知道他这样会把我置于何种险地,如此确实可以看出来他是在锦绣丛中长大的,毫无算计筹谋之心。”
“险地?”若云蹙眉:“小姐的意思是说……”
叶澜依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太子妃啊,这可是未来的皇后之位,多少个王公贵女眼巴巴的看着呢,就算是叶芷柔这样级别的,都恨的快要杀了我,你说旁人呢?”
若云惊讶的张大嘴巴,“那、那这不是在害小姐你么?”
“太子关心则乱且涉世未深,还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叶澜依双眸一眯,“主宫的皇后,也是从女儿家过来的,不可能想不到这些,可她明知道这会让我陷入险境,却还是允许了这次春朝宴太子对我的恩惠,如此看来,她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做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