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吃惊地道:“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叶澜依嗤笑道:“我刚才便一直同你说话,怎么?一门心思在钱财上,记忆错乱了?”
中年男子一愣,道:“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要告那个庸医的,凭什么我要拿出一千两来?”
“因为你根本就是在诬陷!”叶澜依一字一句道。
中年男子气愤道:“你胡说!倒是你,一个姑娘在这里抛头露面的瞎掺和什么?”
“瞎掺和?呵。”叶澜依摇头笑了笑,“亲生娘亲在自己面前没了气息,你居然还想着让人赔偿多少钱?我说,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说着,叶澜依将脸朝向众人,不客气地道:“你们居然跟着他起哄?都没有长脑子么?”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说话?”有人觉得自己就是看个热闹,反而被骂,开始不高兴了。
“就是就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着说着,有些觉得无趣极了,同时也是怕到时候自己惹祸上身,便准备转身离开。
中年男子一看事情不好,立马高声道:“他们只是替我鸣不平罢了,你倒打一耙还有理了?”
叶澜依道:“究竟是谁倒打一耙,谁心里清楚。”
中年男子一惊,“你说什么?”
叶澜依上前几步,走到中年男子近前,无声地看着他。
“你……你做什么?”
与叶澜依柔柔弱弱的外表相反,她此时冰冷的眼神,让中年男子心虚的咽了口吐沫。
就在这晃神之际,叶澜依的右手一闪,一张发黄皱的不成样子的纸张便攥在了手里。
中年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去抢,“你干什么你?给我?”
叶澜依侧身弯腰几个闪回,堪堪躲掉了他伸过来的手,并笑道:“怎么,这么紧张这个药方?”
中年男子:“当然,你要是给我毁了怎么办?我是一定要把它交到公堂上去的!”
叶澜依脚步向后一退,与中年男子拉开了距离。
她嘴角弯弯,带着笑,举起手里的药方,道:“说的真是对呢,这张纸确实是最好的证物!”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傻了。
“我没听错吧,这姑娘说那方子是证物?”
“嗯?不是,她到底是帮谁的啊?”
“莫不是急傻了?”
中年男子却是一愣,神情呆滞的说不出话来。
叶澜依继续道:“因为我手上的这张方子,根本不是薛大夫所写。”
中年男子还是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没有说话,围观的一人倒是忍不住接话道:“可刚才那大夫说是他的字迹啊。”
“那又如何?”叶澜依道:“是他的字迹又如何?谁能证明是他写的?”
“不是他写的还能是谁……”那人不说话了,瞪大眼睛望着周围的人,“难道说……是有人模仿?”
此言一出,便又是一阵慌乱。
叶澜依道:“京城之中,能人众多,按照谁写好的东西,再学着他的字迹端模一遍,应该不难吧?”
“而且,你这张纸,怎么看,也不是道天医馆出去的啊。”
如果说,之前对叶澜依的话,中年男子还算是平静的话,那现在,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