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却说这宋家庄真是怪事频起,蹊跷事频发。
单说这宋仁家,自半年前起,就连出怪事,也请过不少人来看,具都无有什么结果。
要说起来,合该有缘,也是该有这一场因果,偏偏就让他碰见了昆仑山修道下山的姜子牙。
只听那宋仁坐下,说道:“贤弟,你也是不知。自你那年走后,愚兄就开了这一档子买卖,平时不说是日进金子夜进银子的,好歹累年下来也有了些家底。我还恐命不硬,无有这财运,每每施粥接济穷人。每到初一十五,定去寺院烧香,去一次自然少不了捐些功德钱,好为我佛重塑金身。”子牙听了,满心欢喜道:“兄长真是仁善之人,俗话说‘善财难舍’,似兄长这般诚信为善的,方能常享福寿。”
宋仁听了,心里也是认同,岂料嘴上又说:“真如贤弟所说,只求心安。但这半年里,不说别处,只我这酒楼就出了好几档子怪事。不知因何?”子牙听了,问道:“不知有什么怪事?且说与我听听,也好为你消灾解厄。”
宋仁喝了口茶,说道:“半年前,此地刮过一场大风。我等具都不敢出门。连刮了一日一夜,待风停了,都到院子里看,并无异常。当时不以为然,可自那日后,这酒楼时常丢物件儿,不知是何道理?”子牙疑问:“不知丢了些什么?”宋仁又说:
“说起来,此事甚是蹊跷。若是招贼,定会取些金银细软之物,好歹也得换几枚村钞花花。不然岂不白偷?”子牙听了点头。那宋仁又说:“可怜这个不知名的贼却不同,尽弄些锄头、木棒、菜刀、墩板。想来也是个顾家的贼哩!”子牙听了,哈哈大笑。
宋仁见状也笑道:“想是家里没有,到我这里进货!”此语一出,三人都笑。
少时,子牙问道:“不知兄长可曾报官?官家怎么说?”宋仁听了,无奈道:“班头倒是来过两回,可每每丢的具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后来也就不来了,只说是家贼闹得。可我这酒楼的伙计,都是些穷人招进来的。平日就住在这里,不去别的地方。他们怎会做贼?再说了,一把菜刀、一块墩板的,就算盗去,能中何用?满大街都是卖的,想来值不了几个钱!断然不是他们所为!”子牙听了,捋捋胡须,想了一会儿。看看周围,忽然抬头问道:“兄长,我来问你,院中的那棵树是哪年栽种的?”
话音刚落,只听夫人回道:“院中那树,来家已有十多年了。不知问它作甚?”子牙听了,心中默默盘算。宋仁不解,刚要问。只见子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你我三人还是早些歇息为好。”说不了,推门而出,来到院子里,用眼上下打量着那棵树。
二人见状,也跟了出来。宋仁见了,说道:“贤弟,你看它作甚?”子牙附耳说道:“你俩先去睡觉,待我看看究竟如何!”二人不解,欲言又止,无奈只得回房睡觉。
且不说那夫妇安歇卧榻,只说这修道的子牙要施法除妖。怎么?原来自他进院,就隐隐地感觉这酒楼上下气场不好,但又说不出来。适才听了夫妇二人所言,断定这里却有精怪作乱。
要说这姜尚却是修道的真仙,使了个隐身法,用眼打着那棵树,坐在门前等着。
只听得谯楼之上鼓打二更,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股子旋风,再看那棵树,迎着风乱晃。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只见那棵树从上到下开始冒黑烟。渐渐地,没了那棵树。子牙在一旁看着。
只见从黑雾里抻出来了许多的树枝,向着四个方向,伸了过去。不消半刻钟,树枝又缩回来了。这次看的明白,每个树枝头上都缠着一把菜刀。
子牙见时机已到,大喊一声:“小小精怪,也敢在爷爷面前卖弄?”说完,就现了身。只见子牙此时手中拿着一根玄铁的神鞭,见那树枝不动,便把神鞭丢了出去,念声“打”。只见这条神鞭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树干。只听得“哎呀”一声,树干裂了个口子,里面喷出了一股鲜血。
子牙情知是树木年深日久,成精作怪。随收了神鞭,上前一步,站定了说道:“似尔等这样的法力,就算除了你,也算不上好汉。”话音刚落,只见那些树枝撇了刀,具都朝着子牙打来。子牙根本不惧怕,又把神鞭掏出来,迎风晃一晃,变成好几根,全都抛出去,具都打断了树枝。只见那些打断的树枝上也有血。
子牙收了法宝,抬起手来,念声咒语,只见手中发出一道白光,可可地打中树干。只听得“咔嚓”一声,大树从中截断,一分为二。子牙见状,收了法术,也回房睡觉。
一夜无书,次日天亮。
清早起来,伙计起得早,发现了此事,就急忙地禀告了宋仁夫妇。夫妇一听,急忙起身,来到院中一看,院中树枝散了一地,树干不知怎么就断了。
正当众人不解,子牙走过来说道:“此乃树精,是我用掌心雷除了。”随即,又把昨夜的事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都来谢过子牙。子牙拱手还礼。喜得那宋仁说道:“幸亏贤弟到此,否则还要蒙在鼓里。幸亏不曾伤人,不然可就吃了官司。”夫人也说:“是啊!是啊!”
子牙闻言,捋须说道:“此乃兄长之福分,贫道只不过顺水推舟!”宋仁不解,问道:“这是怎么说的?”子牙笑道:“因你好善为人,平日里积下功德,那精怪才不敢伤你。若伤了你,他莫想再修行了。”宋仁夫妇听了,都说:“善人自有神灵保佑!”
说话间,伙计过来说道:“掌柜的,饭已做好。”
宋仁听了,让伙计打扫了院子,三人具都一起进屋用饭。
饭后,子牙喝口水,说道:“昨日听兄之言,这庄中似乎还有蹊跷。且说来听听。”
宋仁听了,说道:“半年前,村西头搬来了一户人家,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自他搬来后,半年里极少出门,平素里路过门前,只见门半开半掩,顺着瞧进去,里面雾蒙蒙的,看不清楚。不知为何?”子牙听了,心中明白了六七分。捋须问道:“一次也未见他么?”宋仁说:“见也见过,具都是晚上,白天没有。”子牙听了,点点头。
只听那夫人又说:“还有一事,也是蹊跷的紧。”子牙道:“何事?”夫人回道:“约莫也是半年前开始,附近几个村里尽有丢小孩儿的。本村找不着,具都到这里来找。不知如何?”
话音刚落,只见伙计进来说道:“掌柜的,赵大妈来了。”
子牙不解,宋仁站起来说道:“她是原先那个村长的遗孀,有个儿子,娘俩生活不易,平日里做些针线活。我见她可怜,每隔几日就送些米面与她。她也心存感恩,每每来我这酒楼帮忙。”子牙听了,叹道:“真是苦难的紧!”宋仁又说:“这样的好心人,却偏偏有个使坏的儿子。”
子牙欲问,只见那宋仁摆摆手,回头跟伙计说道:“快请进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