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悠你行不行啊。”段斗道
肖十四则是有些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同时在一块模板上又杠上了一杠。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输给那红衣金发的女子了。
“下次,下次一定能!”
“这可是你说的,驷马难追!哎下次挨打记得叫上我!”
月下,湖畔,他每天夜里都在这里练笔法,钻研着如何才能胜她。
六月十五,月不圆却也不太缺,看着有些美中不足的意味,再加上今夜有些云,便显得格外的暗。
即便是在这么暗的夜他也要练,因为在他松懈的时候她可能还在练功,自己必须要追上她的水平。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何非要追上不可。
“又在习武么?”一个温和的声音问道
他微微一惊,然后是喜。
“父亲!”
“留春州内有一个能让你有如此斗志的人实属不易啊,我听说你在段家的比武会上输给了那位红衣女子?”
“说来惭愧,已经输了四次了,每一次见到她我都会变得更强,可是依然比不过她。”
肖宇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指向了广阔的湖面,问道:“武儿,你可知强大是什么?”
肖十四一愣:“获胜,有力量做当做之事不就是强大吗?”
“哈哈……说的倒也不算错”肖宇爽朗的笑了起来,走到他身边,临着湖畔坐了下来。
“听说你想给自己取字为子悠,为什么?”
“念天地之悠悠。”
“嗯,不错,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他指了指心的位置,道:“强大,就是记住自己的每一次败北,记住自己败北的理由,得出自己为何要胜的理由。”
“得出自己为何要胜的理由……”肖十四陷入了沉思。
“不懂也无所谓,人总是要成长的,或许等你哪一天懂了就能胜了吧。”
看着父亲的背影,他觉得父亲就是胜者,因为他的父亲什么都懂!是一个人撑起肖家的大英雄!
看着父亲的背影练武,一个月过的很快,他又强上了不少,在这留春州内能与他一比的也只有那红衣一人了。
还是那个擂台处,虽然此时那边已经没有了擂台,但是二人依旧在约定好的地方见了面。
夜已深,灯火明灭,行人已没有了踪影,只有干燥的风拂过二人的面颊,诉说着春日已远,人却依旧的佳话。
“又输了!第五次了!”肖十四浑身早已没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喘了起来。
“这一次倒是撑了挺久,是碰到了什么名师吗?”红衣女子问道
“名师称不上,只是换了点练武的方法。”
“虽说每次都有进步,但是每次都输你不累吗?”少女看着他,认真的等待着回答
确认了她没有要戏耍自己的意思,肖十四才笑道:“累啊,这几个月来天天就是练武,也没干点别的有趣的事,怎么能不累呢?你呢?”
“我?”少女怔了怔,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反问,说道:“我除了练武,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做。”
听着这话,再看这少女,肖十四突然生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感情。
“留春州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比武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少女沉默了片刻,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挤出了一句话:“就是因为你分心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打不过我的。”
说完又是沉默,也不知是为刚才说的这句话后悔,还是对那些“其他有趣的事”感兴趣,下意识的掰起了手指。
肖十四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提议道:“这样吧,你教我武功,我给你看些其他有意思的东西可好?”
红衣少女一听,眼睛瞬间便亮了起来,却又强行把一股兴奋劲压了下去,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真的?”
“真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好,接下来你每天都要来这里,比武一个月比一次,但是你每天都要来!”
肖十四笑道:“反正我闲,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
听见了“只是”二字,她浑身不受控制的一颤,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既然要长期合作了,总不能再不知道姑娘的名字。”
肖十四觉得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可是她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抱紧了双腿显得有些伤心。
肖十四不由得奇怪,问道:“不方便说么?”
“不是,只是……我没有名字,我自小便没有了父母,是跟着一个玩刀的和尚长大的,和尚说我以后自有因缘,所以不给我起名字,只是叫我小家伙。”
“那便由我来给你起名字吧!”肖十四没有半点犹豫,甚至没有等她回答,便继续说道:“余光,我武术之路上的光芒。”
少女一皱眉,道:“能起一个这么烂的名字的人,恐怕只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