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榫向前凑了凑身子,以便看的听的更清楚些。
“武儿,你也来好好说说她!这个狗奴才居然敢偷东西?”
“爹,您先冷静冷静”肖十四道,“阿芳,说说看你偷了什么?”
“一张烧饼……”女仆阿芳怯懦地说道
“你不知道如今我们肖家什么局面啊!若是每个下人都多吃一张烧饼,那我们肖家岂不是要完了!”
“父亲息怒,这等家奴只要给点教训便一定会长记性了。”说罢转身一个巴掌重重扇在那女仆脸上。
王榫心中生疑,没想到昨天夜里看起来那般温和的人竟然也会做出如此粗暴之事
“你可知错!”肖十四怒喝道
“奴婢知错,知错了……”
“哼!这种奴才就是要这般管教!”肖宇道
“父亲说的是,只是动肝火伤身,剩下的管教还是交给孩儿吧。”
“也好,你好好管教管教!”
“是,那孩儿先退下了”说罢便拉扯着阿芳的头发往门外去了。
“到了这里父亲应该就看不到了,对不住了阿芳,还疼吗?”
女仆阿芳摇了摇头,道:“多谢公子,若不是公子,阿芳这半条命恐怕也就没了。”
王榫一惊,没想到这偷吃了块烧饼竟然有这么严重,看来肖家果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唉,父亲一把年纪了还要主持着家事也实属不易,家里又出了这么多事,我虽然体谅他,但是因为半块烧饼就动以家法还是过了些。”
“公子为何不去代替他呢?以公子的能力一定可以重振肖家的。”
“肖家的规矩不能破,未结婚生子,终究是不能成为家主的。”
正此时,从门外走入一人,正是那名看着就刻薄的肖家女主人。
“既然知道规矩,我给你介绍的那么多门亲事你还始终不同意,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肖十四见到这女人,眉毛一锁,道:“娘,恕孩儿不孝,您介绍的亲事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逆子!”那女人气的一跺脚,“我今天已经在和罗家谈了,这一回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
即便是王榫的位置,也能清晰看见女人眼光中闪着的那份恶毒,死死的锁在了那名叫阿芳的女子身上
“我就把你袒护仆人的事情告诉你阿爹!”
“啧啧,真是标准的很啊,这个恶毒角色,看来要知道这隐情还得再多看看啊”王榫心道
……
……
“我说,这样到处乱晃真的就能有收货了?”墨梅问道
“我的命运总是能给我带来有用的缘,没准就遇上贵人了呢?”画缘笑道
“说是这么说,你这总不可能真的就是瞎晃悠的吧,在想些什么?”
“不愧是墨少侠,瞒不过,我确实是在试一些东西。”
画缘悠然的走在大街小巷之中,时不时的摸了摸房屋的门窗。
“在试什么?”
“初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个留春州看上去根本算不上贫穷,甚至可以说有些富裕,但是却很破败,像是这里的居民都不打扫整修似的。”
“是不是因为出入城门的地方大多都是老人的缘故呢?”
“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我刚才试的就是这点,此处离城门很远,离闹市近,但是门窗也都是几乎没有修整过的。”
“却是很奇怪,年轻人大多都集中在这一带。”墨梅把手放在一扇窗户上轻轻摸了一摸,又道:“还有一事说不通,若是说那青楼强抢民女,那为何男子也都要住在这,把老人独自留在这城的边缘处呢?”
“那青楼的背后明显有地方官的支持,就算不是支持也是纵容,恐怕真的要如王榫兄所说的,好好查一查这儿的官府才行。”
“查官府?官府戒备森严,况且强闯乃是犯法,怎么查?”墨梅问道
“我有一计……”
“你别又出什么馊主意啊”
画缘正得意处被打断,不禁显得有些尴尬,正了神色又道:“美人计。”
“你又来!”
画缘笑道:“莫着急,再让你被奸人所伤我可过意不去,这回我亲自上。”
“你上?”
墨梅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画缘虽生的好看,但毕竟是个男子,纵使会些易容术也很难以易容后的样子迷住别人,怎么可能迷住那官员?
“只是有一件东西得问你借一下。”
“借什么?”
“借剑。”画缘说罢取下背在背后的剑匣,虽然现在他把兰水剑藏在了剑匣之内,但万一什么时候用上了却也还是容易暴露。
墨梅一笑,道:“要用便去用吧,等你被抓起来的时候我再拿兰水剑来救你便是。”
“有你在我不会被抓的。”画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