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婷来到三楼顶上,她打算在这里扯一根能晒衣服的绳索,她左看右看就根本没找到能寄绳子的地方。
“喂,你没事吗?”夏梦婷冲着正在躺在沙发上看书的刘宇枫问道。“不用上班?”
“喂,今天是周六好不好?你以为你是谁?在我家做保姆连我上班都要管?”
“唉,看来我还真是苦命的人,连个周六周日都被你们这些资本家给霸占了,打倒资本主义,打倒资本家!”夏梦婷举起右手故意作一副打倒资本家的样。
“哈哈,还真是可笑,幼稚!”
“有什么可笑的,跟我上来!”
“干嘛?你还指使我?”
“我哪是指使你?这本来就是你应该要做的,我在为你们家做无畏的劳动,知道吗?”
“去找几根水泥钉来和绳索来。”
“什么水泥钉?”
“就是钉水泥墙壁的钉子啦。真是笨死了。”
“我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自己去地下室看看吧。你要水泥钉干嘛?”
“不是说了,衣服要晒的吗?从今天开始,你家的衣服在有太阳的天气都用来晒,而且坚决不用烘干机。”
“那去地下室吧,地下室里应该有。记得是我爸带在身边几十年的宝贝,一直舍不得扔掉的宝贝,绳索也应该有的。”
“哈哈,你爸还有这种宝贝?那我还得要看看了。”
地下室大白天的也很黑,因为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
“怎么这么黑,我不敢进去!有没有灯呀?”
“有!”随着一声开关的响声,黑暗里发出一丝光亮,可这细小的灯泡可能五瓦都不到,开不开灯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干嘛弄这么小个灯炮?”
“我哪知道?”
两人摸索着走进地下室去,昏暗的灯光显得地下室尤为恐怖,但为了在刘宇枫面前装胆大以防日后被他继续欺负,她壮着胆子往前走。
“吱吱!”突然她听到有老鼠发出的吱吱声。她平生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老鼠和蟑螂,怎么办?早知道就让他一个人进来了,自己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不用跟来呀。
“好,好像有老鼠呢。”夏梦婷的声音有点发抖。
“怎么?你害怕?”
“哪有,哪有害怕啦。我夏梦婷怎么会怕老鼠?连你我都不怕的。”
“那倒是!”
夏梦婷继续走在前面,刘宇枫跟其后。
夏梦婷觉得几步的路程怎么像走了几千几万里呀。
“东西在哪里?”
“在左边的房间里,你打开就是了。”
夏梦婷用发抖的手打开房间的门,突然感觉好像有东西从身上窜了过去,接着又有东西从脸上窜了过去,她隐约看到房间里有五六只硕大的老鼠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的。
“唉呀,我的妈!好大的老鼠!”
夏梦婷一个转身跳到了刘宇枫的身上,双腿夹住刘宇枫的腰,双手箍着刘宇枫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浑身颤个不停。
刘宇枫被她这个动作也吓到了,黑暗中,有一个柔软的身体就这样零距离地抱住了他,在他的身上瑟瑟发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在他的鼻尖萦绕,她的呼吸响在他的耳朵边。
“里面,里面,好多老鼠,好多!”
刘宇枫的身体像被电触到了一样,心脏开始莫名其妙地乱蹦起来,脸也发起烫来。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而且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被她这样抱住。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刘宇枫双手试图抱住她的腰,生怕她从他的身体上掉下来。
这个臭叉叉的腰还真软真细!身上也真香!
“喂,快带我离开,好多老鼠,好多!”
刘宇枫能感觉出她已经被吓哭了,觉得挺好玩的挺可爱的,所以他故意地问道。
“哪有?哪里?我去看看?”
他抱着她,她箍着他。
他居然走进满是老鼠的房间。
“不要,不要啦,我最怕老鼠了,快带我离开,好多老鼠。”
“没有多少啦,就十来只而已,哈哈。”
她不敢睁开眼睛,闭着眼睛被刘宇枫抱着。
“快走啦,我都快要吓死了,我要死了啦!”
“我就不走,那你快向我道歉!”
“道歉?好啦好啦,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你快带我离开!”
刘宇枫双手抱着她的小蛮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觉着这种心慌意乱,慢慢腾腾地走出了地下室。
“你干嘛脸红?”夏梦婷问道。
“我有吗?”
“明明就是脸红了,而且越来越红,都红到脖子根上去了。”她看了看他的脖子,发现他的手居然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还一副享受的样子。而自己,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流氓,臭流氓,放我下来!”她本来再一巴掌打下去的,可她没有,要是在以往,她真的可能一巴掌打下去了。
“喂,干嘛又要骂我流氓?明明是你自己先抱住我不放的。”他松开双手,她立即也松开双手从他身上跳下来。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害怕嘛。”
“天晓得是不是害怕!有可能是你故意勾引我的!”
“什么?我勾引你?”
“那你干嘛一直抱着我不放?都从地下室出来好半天了你还是抱着我的。”
“我说了我是害怕嘛!老鼠呢,我最怕老鼠了。”
“那你干嘛自己不跑出来,干嘛要抱住我?想占我便宜?”
“地上也有要是踩着可怎么办?万一老鼠咬了我的脚可怎么办?不想和你这个臭流氓废话了,你去找钉子和绳索回来,不然对你不客气。”
“喂,你就不知道好好跟我说话吗?干嘛总是对我总是那么凶?其实你还是很温……柔的嘛!”刘宇枫对着上楼的夏梦婷故意将温柔两字拖得很长,然后回味起刚才的感觉来。
“你自己慢慢找吧,你要是再找不来钉子和绳索你就等着去死吧!”夏梦婷大声地吼道,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被他给欺负了。
“以后我一定要防着他点,专门占女孩子便宜的家伙,太可恶了。”夏梦婷一边上楼一边骂道,可她心里却还在为刚才的情形不好意思。她居然抱着他不放,我的天,她抱了他呢?真是丢死人了啦!
他找来了钉子和绳索。
“锤子呢?”
“还要锤子吗?干嘛不早说?”
“你真是笨到家了啦,没有锤子钉子怎么钉?难道用手?你的手是铁做的?我看你的头倒是像铁做的。”
“可恶的丫头,故意整我是不是?”
“哪有,明明是你自己笨死了还有脸在这里说。”
刘宇枫无奈只好去拿锤子,她用一双大眼睛瞪着他。
“给我干嘛?大男人不会让我一个弱女子来干这种粗活吧?”
刘宇枫无奈地摇摇头,他不想让她看扁他。
“谁说让你钉了?这种事当然是男人来做。”他神气地拿起锤子朝钉子锤去。
“唉哟!”刘宇枫的手被锤子锤破了,鲜血迅速从作品中流出来,也迅速肿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副几乎要哭起来的表情。“好痛!好痛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总是我?”
“哈哈,吹牛的家伙,给我啦,我来!没用的家伙!你不会要哭吧?”
刘宇枫看着得意神气的夏梦婷,气得没话说,只见她以非常熟练的动作就把钉子给钉了进去,然后走到另一堵墙壁边也钉上一颗钉子,她的这一动作几乎是专业的。夏梦婷钉完撇着嘴看了他一眼后狠狠地扔下锤子到地上,把绳子寄在钉子的两头,再把端上来的衣服晾上。这一个过程,刘宇枫简直是哑口无言。
夏梦婷走到楼梯门口,回过头冲着刘宇枫用很不屑的口气说:“你把锺子和剩下的钉子和多余的蝇子剪下后放回原处吧,我下去得打扫了!”
“什么?你让我收拾?”
“喂,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本应该是男人做的,我却给做了,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做点善后事吗?”
“你!我!”刘宇枫一边用嘴吹着火辣辣直痛的手,一边收拾着锤子和钉子。“真是气死我了!”
刘宇枫从地下室进屋来时,夏梦婷正拿着吸尘器坐在沙发等他。
“喂,你过来!”
刘宇枫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吹着受伤流血的手指。
“你没听到吗?让你坐过来!”
“干嘛?又想像刚才那样非礼我?”
“你!你这种人我真是不想理你的,还担误我干活,而且这根本不是我份内之事。”
刘宇枫只好坐过去。
“什么事?”
“把手给我!”
刘宇枫好奇地伸过手给她,只见她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小瓶云南白药和撕下一个创可贴,小心翼翼地在他流血的伤口上撒上云南白药,血很快就止住了,然后贴上创可贴。他看着夏梦婷,发现这个女孩还真是个难以捉摸的臭丫头,他的内心涌起一种感动和回忆。小时候,他的手划破了,妈妈就是这样为他包扎伤口的,而且总是给他撒上云南白药。这个女孩给了他妈妈给过他的温暖和感动,可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这个女孩并不像她表面那样的凶恶,刀子嘴豆腐心的臭丫头而已。
“没事的,不要下水就是了,一二天就会好。”
“谢了啦!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