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来历……这个，不方便告诉你。”牛永基看着宋缺，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别的事情。”
“请讲。”
宋缺望着牛二，他能感受到其手中那两颗果子的奇特，好像蕴含着奇异的能量。他本来还想让牛二先收起这些武器，但是现在说到隐秘，还是先让这些武器堆在房子里吧。
“在我们那里，习武之人是如此划分。不通武学的普通人，然后是武徒、武者、先天武者、超凡武者、宗师、大宗师、武王、武帝、武圣、陆地神仙及最高级的武神。
我呢，现在实力是武徒，而你应该属于先天武者——别不服气，再上一步的超凡武者，可以御空飞行，你做不到吧？再上面的宗师和大宗师，需要开宗立派——当然不是像你们世界这样的小门派，而是要在武学上有自己的理念。
接着武王可以形成罡气，百里山峰，可以一掌湮没！武圣更是可以决定一个世界的兴衰，陆地神仙堪比你们传说中的三清道尊，具体谁强那要打过才能知道，而武神在我们那里也是个传说。
对了，你们这个世界的三大宗师，和我们那里的宗师虽然都叫宗师，但是档次完全不一样。在我们那里，宗师可以肉身飞行到别的星球，比如说飞到月亮上面，或者别的地方。”
牛永基讲的这些，都是他在进入这个世界前，从网络小说中看到所学的境界划分，既然不能明着说自己的来历，他就给宋缺准备了这样一套忽悠的说辞。反正自己八玖神功在身，可以做为佐证。
而宋缺听的简直有些傻眼，原来自己只属于先天武者，上面还有那么多的武者境界可以追寻。他虽然对争霸天下感兴趣，但更多的是出于汉人的身份。而对武道的追求，才是他毕生的心愿。
“这么说吧，我修炼的内功，名叫八玖玄功，所以我并不需要学习的内功心法，只想跟你学习刀法。我给你演示一下啊！”
牛永基看见宋缺脸上露出狂热的表情，心中觉得自己学武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但还是得彻底敲定才行。
于是以法力运转降龙十八掌，顿时在他的手掌上出现了半透明的龙头。宋缺望着牛二的模样，心中有些骇然：这还是武徒境界，居然就可以真气成形，据他所知这世界很多先天高手，连真气外放都有些勉强。
然后，牛永基又随手拿出一把钢刀，抡圆了砍在自己的左臂上面。钢刀直接被甭出豁口，这一切，看的宋缺有些傻眼。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主修的八玖玄功，和你们神话传说里的功法同名，炼体为主，没有什么强力招式，所以我才来找你。”
“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宋缺有些迟疑的问，他是把传统看的很重的人，坚持华夏正统，这时面对不是本世界的人，如果把自己的武功传给牛二，这有点违反他一贯的主张。
“你们这个世界，有破碎虚空之说，你可听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个世界先前那些破碎虚空的人，都飞升去那里了。
这么给你说吧，每个世界能够容纳的武者强度是有限的，你们这个世界最多只能容纳不超过超凡武者的人，如果你武功再高超一些、强大到能御空飞行，那就达到这个世界的极限，那就破碎虚空，飞升到更高层次的世界。
我就是华夏人，但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华夏人，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破碎虚空……真是其事？”
宋缺有些不敢相信，牛永基说：“你听过长生诀吧？那应该也知道慈航剑典、天魔策、战神图录了吧？你们世界，修炼这四本书的人都有可能修炼到破碎虚空的境界，当然，这要看人。至于你能不能踏出最后一步的关键，就在于你能不能超越自我，再进一步。”
牛永基说话的时候，把两颗血菩提递给宋缺，说：“这两颗血菩提，是神兽麒麟的血掉在地上而生的神奇果子，有内伤则必治，无内伤可以增加功力。我先前给了翟让一颗，他武功大进。你可以试试，说不定能踏出最后一步呢。”
宋缺伸手接过，问：“你觉得我的武功，比不过四大奇书吗？”
“秘籍只是台阶，但如何走，还得看人——你的性情很适合武道，三大宗师里面宁道奇也比较有机会，可是他那人心思我不喜欢，所以我才来找你学武啊。傅采林和毕玄，都是我要打杀的目标，迟些时间我准备去干掉他们两个。至于魔道那边，石之轩本来最有机会，可是把自己弄得精神分裂。天魔策也分散到魔门几个宗派里，他们的没落几乎是必然。”
“你能杀掉毕玄和傅采林？”
宋缺有些不相信的样子，这牛二前一刻还要向自己学天刀八诀，下一刻就说要杀三大总是里的两个，换谁也不相信啊！
“杀人和武功高低，没有特别的关系。”
牛永基挥手，取出战衣黑牛，这又让宋缺愕然，几乎无法再维持自己前辈高人的模样了。这好像人形的东西，又是什么玩意？“黑牛，展示武器。”
“是，主人。”
随后战衣上露出几颗微型导弹还有手心和胸口的能量炮口，牛永基见宋缺有些不明白，于是说：“这个叫导弹，发射距离在三百丈以上，爆炸范围三丈内有死无生——有空给你演示下。这个是能量炮，比我的掌法破坏力还大。这套战衣刀枪不入，还可以飞行，最快速度一秒可以飞出一里。”
“这……这到底是什么？”
“智能战衣，就是战斗时的装甲，也是未来盔甲发展的极限。它的名字叫黑牛。也是我有把握帮你在争霸天下时的工具，它的武器储存采用了空间技术，那种导弹有上千颗。
也就是说，其实我一个人，就可以杀散一支上万人的军队。当然，肯定没法全灭对方，但被我盯上的人，很难跑掉。”
宋缺只觉得今天这片刻的时间，所见所闻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他先前还以为是那里的武学后进来挑战自己，所以在先前做足了姿态，打算从气势上就压倒对方。可是现在一番话谈下来，他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简直是井底之蛙。
牛永基说完，就把黑牛再次收起来。
“现在，我相信你能杀掉毕玄和傅采林了。”
宋缺长吁一口气，他没有问牛二为何不杀掉宁道奇。不管怎么说，和宁道奇的矛盾，都是内部矛盾，而毕玄和傅采林，却是外族人。
“那宋前辈，我能跟你学刀法不？”
“好！”
宋缺当场答应下来，他其实已经明白，若牛二展示的武器没有说慌，那自己完全没有拒绝的本钱——为了一套刀法，他不能把自己的家人和族人，都陷于死地。若牛二学武不成，反而恼羞成怒，那恐怕三天之内，就没有宋家山城了。
“宋前辈，你肯定不会后悔。对了，让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啊！这些武器，用来武装你们的族人吧！”
牛永基开口说，宋缺当即点头，然后招呼宋智他们，叫人来把这些武器都给抬走。同时给牛二安排合适的客房，让他们先住下来，今天他心情激动，需要好好平复一下，明天再开始教牛二刀法。
牛永基出来后，屠叔方也是不禁佩服，天刀宋缺在江湖上威望可比翟让不知道高到那里去，竟然还是被牛二给说服了。当然，看着这些武器，显然提供给宋阀的武器，比提供给瓦岗军的武器更多。尤其是其中还有弓箭，瓦岗军就没有获得一张。
当然，屠叔方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地方，在瓦岗军能学到的武功，能和天刀教授的武功相比吗？
随后，宋智来安排牛永基和屠叔方的住所，这宋家的山城内，倒的确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次日早晨，牛永基在宋智的带领下，再次来到磨刀堂，却发现院子中已经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还放着茶壶茶杯。另外还有几名宋家族人在旁，而宋缺正端坐在桌子后。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气势，望着牛永基，淡然道：
“牛二，你既然想要和我学武，可名不正则言不顺。因你另有师承，今日我可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可愿意？”
“行，那我就做你的记名弟子吧！”
牛永基没任何犹豫，当场就答应下来。旁边跟着的屠叔方忍不住低下头，这小子，还是在和瓦岗军中一样，大不咧咧，难道不知道这会该端茶拜师吗？终于还是宋智首先反应过来，提醒道：“你要拜师，怎么还不给家兄敬茶？”
“啊？”
牛永基有些尴尬的摸摸脑袋，走到桌前端起茶杯，双手举到宋缺面前，说：“宋前辈，请！”
他的这礼节基本全错，但宋缺知道牛二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甚在意，端过茶杯喝了口。他之所以要把牛二收为记名弟子，也是昨晚考虑的结果。
“你以后，可以叫我师父了。”
宋缺放下茶杯，看着牛二的样子，心中还是比较满意。这人内功深不可测，又有别样的杀人手段，收他为记名弟子，应该不会弱了自己天刀的名号。而且经过这样关系加深，对宋阀的将来，也有莫大的好处。
“是，师父。”
牛永基一阵轻松，心想翟让果然和天刀没法比，让自己拜翟让为师，恐怕自己都不愿意。这人的名声，有时候还真的是无价之宝。
“你跟我进来，其他人散了吧！”
宋缺说完，转身朝磨刀堂走去，宋智他们今天只是做个见证，让他们知道有这么回事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