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带了十天,公孙续便准备再次启程,因为现在的他十分的郁闷!
在这十天里,糜竺借口事务缠身,让自己的三妹糜贞陪着公孙续查看双方合作的生意,并让公孙续给出指导性的建议。
但实际情况,却是创造出二人接触的机会!
总之,公孙续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让糜贞很是难受。
不过为了糜家的生意,糜贞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再次收集了治疗黄叙病情的名贵药材,公孙续一行人便向着东莱而去。
原本,公孙续还想体验一下大汉朝的海船,但在糜竺晓以利害之后,果断的放弃了。
这个时候的海路,根本就没有安全可言,倒不是海盗繁多,而是海船的质量和对航线的掌握,还处于初级阶段。
总的来说,就是弊大于利!
原本一行二十五人的队伍,再出了朐县之后,变成了一只庞大的商队。
糜竺此番可是下了血本,不但携带大量的蒸馏酒和海盐,还派出了自己的三妹亲自压阵,打着要见公孙瓒的名号,堂而皇之的跟随着公孙续北还。
望着自己身后常常的车队,公孙续果断的提出了分出一部分人先行返回涿县,但却被公事公办的糜贞果断拒绝了。
“唯有女子与小人不能得罪!”公孙续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自嘲道。
既然赶不走,公孙续也只能压下马速,命令侍卫们全程护送。
至于为什么要去东莱,公孙续没说,属下一干人等也不会问。
唯独糜贞较劲脑汁,百思不得其解!
东莱郡,汉景帝时,分胶东国而置,治所为黄县,属青州管辖。
东莱一词最早见于《国语》齐语:“通齐国之渔盐于东莱“;韦昭注:“齐东莱夷也“。以其在齐国之东,故名东莱。
公孙续之所以到此,就是为了一个人!
后世记载,此人与江东小霸王孙策大战一日不分胜负,况且其还有一手神射,也不知道与黄忠比起来,二人孰高孰低。
这一路行来,庞大的糜家商队引起了不少不怀好意之徒的窥视。
不过,当他们发现骑着白马护卫之时,也就仅仅是看看罢了。
今年的夏天异常的炎热,青州之地旱灾较重,虽说不至于赤地千里,但沿途的流民与黄巾道随处可见。
为了安全起见,公孙续直接命徐荣打出了公孙瓒的旗号,才使得沿途的黄巾教众,稍稍远离了一些。
不过,糜贞的同情心泛滥,沿途施舍救济百姓,迫使整个商队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方才抵达东莱郡的治所,黄县。
“公孙续,汝不是号称神医吗?为何对沿途的百姓置之不理!”刚刚到达黄县城下,糜贞的质问接踵而来。
公孙续无奈的冷哼一声,先是吩咐徐荣去城门打点一番,而后才翻身下马,取下水囊,孟灌几口。
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该死的天气!”公孙续抬头望了望天空,嘟囔了一句。
面对公孙续的态度,糜贞怒火中烧,挽起袖子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手臂刚刚下落道一半,便被公孙续的大手拦住了。
“糜三小姐,若不是你同情心泛滥,某等早就到达黄县。早一天到达黄县,便能医治不少百姓!”
公孙续的话,并不能说服怒气冲冲的糜贞,在来回挣扎了几次之后,糜贞便放弃了掌掴的想法,顺势踢出一脚,再一次被公孙续拦了下来。
“小姐脾气到挺大!”公孙续冷笑一声,接着又道:“某即便在半路上诊治,何来草药?”
撇下这样一句话,公孙续便不再理会呆立当场的糜贞。
经过这样的打闹,守城的士卒也弄清楚了公孙续的身份。
他这个神医的出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黄县。
对此,公孙续很是无奈,原本就打算找悄悄的寻太史慈,却又被糜贞闹得满城皆知,他这神医真的是无辜躺枪!
找了间客栈安顿下来,公孙续找到糜贞晓以利害,反正自己没钱,看病救人可以,这抓药的钱只能糜家自己处理。
当下旱灾严重,流离失所的百姓颇多,对于公孙续的做法,糜贞无从反驳。
细细的回想起来,大汉百姓众多,自己又能救济多少?
即便是糜家倾其所有,只怕也是杯水车薪!
黄县的事,是因自己所起,糜贞咬咬牙,甚至连自己的首饰都捐献了出来。
不就是区区草药钱吗?她糜贞还出的起!
入夜之后,就因为糜贞的一句话,整个商队依旧忙碌了起来。
公孙续既然招惹了自己,那他也别想好过。
眼瞅着糜家人四处宣扬自己的光辉事迹,公孙续长叹一口气,“以后找惹谁,也不能招惹这位姑奶奶。”
一夜无话,天蒙蒙亮的时候,公孙续被徐荣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徐荣大哥,发生何事?”随便挑了件衣物套上,公孙续开门问道。
“公子,有人上门求医!”
简短的一句话,使得公孙续顿时清醒不少。
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向着大堂而去。
天色尚未大亮,借着大堂微弱的火光,首先引入公孙续眼中的乃是一位年纪大不了自己几岁的青年。
其身旁躺着一位老妇人,观其满色红润,额头汗珠连连,定然是发热之症。
快步走到老妇人身旁,公孙续伸手在其额头处摸了摸,与自己所料不差。
若是放在后世,一针退烧针便可解决的问题,在当下的大汉,却有些犯难了!
“发热之症有多久?”转头向着另一面的青年问道。
“入夜便开始!”青年如实回答道。
直到此刻,公孙续才看清了青年的面貌,其面庞俊朗,皮肤略微发黑,身长估么着七尺有余。
“速取井水,在拿一坛酒来!”公孙续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而后便号起脉来。
如此大的动静,早就惊醒了不少侍卫,因此公孙续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分头而去。
半晌,号完脉的公孙续长出一口气,老妇人得的不是什么重病,只不过是出汗过多,受了风寒罢了。
命人将老妇人抬入了房中,公孙续再次向着青年开口道:“用湿布沾井水敷于额头,在用此酒擦拭全身!”
青年人愣了,第一条倒是可以做,可第二条又该如何是好?
就在青年人为难之际,公孙续一脸笑意的看着刚刚赶来的糜贞,这事,也只有她以及身边的丫鬟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