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吗?”方婉儿蹲坐在我的身边问道。
“暂时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我完全不知道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我坐起了身,端起红茶边吹边说。
我放下了红茶,起身走向了二楼。
“冷就睡觉去,不用陪着我了。”我把毛毯往她身边一丢,端起了红茶继续吹了起来。
“你要是装个空调不就不好了吗,非要学别人烧壁炉。”方婉儿接过毯子抱怨道。
“壁炉是男人的浪漫,你懂什么。”
“我是真不懂你们男人所谓的浪漫,之前警局还抓到一个神经病,在漫展上一边吼着这里是新选组,一边拿唐刀追着穿红衣服的跑。之后被抓了他也说这是男人的浪漫。要不是看他拿的是道具刀,早就送到精神病院了。”方婉儿盖好毛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
“咳咳,那是中二病,不能代表大多数人。”
“我看你们男人都差不多,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这点你倒是没说错,男人永远都是15岁。你们女人也该努力下,做永远的17岁。”
“懒得跟你贫,我先眯一会,你还是想清楚另一个15岁给你出的难题吧。”方婉儿蜷缩着身体,靠在沙发的边上闭上了双眼。
“嗯?你刚才说什么?”我放下了茶杯,抓着她的肩膀问道。
方婉儿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得睡意全无。
“啊?我说我要先眯一会。怎么了?”
“不对!不是这句!”
“懒得跟你贫?”
“也不是这句!”
“你还是想清楚另一个15岁给你出的难题吧?”方婉儿歪着头说道。
“对了!就是这句!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站起来哈哈一笑转身跑到楼上,留下了一脸萌比的方婉儿。
到了楼上,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刚响一声就接通了。
电话的对面响起了父亲平静的声音:“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的老爸呀,你可真是我的亲爹!给我下了这么一个套!差点让我草木皆兵!”
“哦?我下什么套了?”
“装!继续装!”
“既然你明白了,那你不应该过来跟我当面对质么?为什么会选择打电话?”
“也对,毕竟是试炼,我马上到。”我放下了手机,赶紧跑到楼下拉起了方婉儿。
“什么也别问!赶紧换衣服开车送我回家!时间宝贵!”
路上方婉儿几次问我到底想明白了什么,都被我以等会就知道给堵了回去。回到家里,看到家里的人都坐在那边等着我,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爷爷奶奶们好,让你们久等了。一直以来,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没有再像原来一样面对他们不敢说话,而是尊敬的鞠了一躬。
爷爷点了点头,看着父亲问道:“用了多久?”
“如果从打电话开始算的话,一共是四小时十二分。如果从进门开始算的话,四小时二十六分。”父亲看了眼秒表向爷爷回复到。
“四个小时十二分,是目前为止最快的记录了,就从电话那里开始算吧。”爷爷点了点头,满意的说。“当然,你要说清楚你明白什么了。如果错了任何一点,这时间还是继续往后算的。”
“是。”我对爷爷鞠了一躬,开始说起了我的发现:“说起来,我能这么快想明白还是婉儿提醒了我,本来我是真的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半真半假的说话骗我。当婉儿说这一切都是另一个15岁的人出的难题时,我才明白了。”
没错,这一切都只是一道题,父亲的给了我那么多的误导就是隐藏掉主要的目的——试炼。
这个试炼到底是什么呢?说起来简直简单到不值一提,因为族谱跟家训上就有写。‘永远不要怀疑自己的家人,不得做出伤害家人的任何事。提防一切潜在的敌人,谋而后动。在保护家人的前提下,维护家族的利益。一切都是过往云烟,留在你身边的只有你的家人。家主之位,能者居之。违背者,驱逐出族。’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想要做到却十分的艰难。
首先父亲在我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我认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夺战,为了保护自己我必须要思考如何对付堂兄日如夜。然后,再给我一把刀——方婉儿,让我自己好好使用。如果我一旦起了杀心,那么我也就立即失去了资格,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之后,再跟我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来迷失我的方向,让我把主要的目的——试炼,给忽视掉。
说起来真是兜了个大圈子,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父亲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是假,直到方婉儿提醒了我。父亲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说的话不可能全都是假的,肯定有一句是真的。堂兄要杀我,这句是假的,因为父亲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帮助就很明显了。那么真的是什么?最后,方婉儿对我说这是另一个15岁的男人给我出的难题,我就彻底明白了。一个看似随意说出来的试炼就是真的。
堂兄是试炼的开始,可是他并不会对付我。这么一想,试炼的内容就不是针对他。再联系之前父亲的误导,让我对堂兄下手,那么试炼的内容也就呼之欲出了。一切都是考验我是否能遵从家训,并且从我反应过来所消耗的时间来决定我是否能担任下一任家主。
“不错,越是简单的事情,却越容易让我们忽视。我们家能有今天靠的就是家人的努力,一旦忘记这一点,那我们离土崩瓦解也就不远了。”父亲走到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还好你小子不傻,没忘记小时候我天天背你出去玩了。怎么样,我宴会上的演技如何?”堂兄也走过来摸着我的头笑着说。
我阻止了堂兄弄乱我发型的行为:“不愧是演剧部的,吓得我差点草木皆兵。”
“我本来是真的想去当演员,大伯怎么都不同意。”堂兄对自己的愿望没能实现而感到一丝遗憾。
可是这个遗憾的表情中又好像有一丝别的感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