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听闻,默默起来,他怀疑是段伯墉的人带走了她,可是这怀疑毕竟毫无根据。
随后玄真便着人在断情谷处留意,他知道段伯墉因扶若之事,此时对自己更加怀恨在心,遂不能轻举妄动。
玄真暼了一眼曳茵和梅晏,嘴角抽动了一下,便道:“回去吧”。
不一时,便回到了月华阁。玄真刚走进正殿门口,便回身向屈木道:“我不想再看见她”。说着便瞟了一眼曳茵。屈木点了点头。。曳茵似乎知道自己惹下祸端,虽未听到玄真的话,心里就已惊恐万分,见玄真停下脚步和屈木说话,便身子一软,跪伏在地上,哭着祈求道:“求玄主饶命,花间月一心想除掉我,我只是想警示她一下,并没想取了她的性命,况且她安然无恙的走了,求玄主看在曳茵跟随您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曳茵吧”。
说着伸出手要抓玄真的腿,玄真只是立着身子,低声道:“滚”。
曳茵听闻,五脏催伤,屈木便唤人:“把她拉出去”。
梅晏亦被关入静室。
玄真并不想处置了曳茵,可是再看见曳茵,就会想起花间月,他知道,花间月这一走,便不会像往常一样再轻易回来。
想到这,不知为何,玄真心中像堵着一块石头,呼吸也不那么顺畅了。
无论她在哪,他终究要找到她。。。
是夜,玄真辗转难眠,他忽然想起,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她就那么站在自己的榻前,样子像个柔弱可怜的小人儿,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一个是半真半假的情意,一个是满心的厌恶之情。
玄真忽的坐起身来,也许最开始,他说要娶她,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她,花间月身世不凡,日后可堪大用。
但是渐渐的,那种半真半假的暧昧变成全新的不舍,爱上一个人,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等到自己发觉,早就沦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玄真趁着月色,打开房门,外面的月光直直的入了房间,玄真信步走向庭院,走到后院的一处小小的房舍,那是花间月的房间,玄真走到那一处小小的院子里,院子里生着杂乱的藤蔓,玄真缓缓向前几步,却见石桌上放着一只竹箫。
玄真认得那竹箫,那是花间月的贴身之物,也是花间月的至宝。玄真急切的走过来,拿起竹箫,揣在怀中。
月光皎洁,却像花间月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玄真拿起手中的竹箫,情不自禁的吹起了花间月的“枉情丝”。
“情丝”亦变为“情思”,只是再道相思情,谁人可听。
一时,曲毕,玄真便回身坐在石凳上。
屈木乃劝道:“更深露重,玄真且请回去休息吧”。
玄主未做声,只是问:“断情谷那边可有消息了?”
屈木便回道:“华英他们在断情谷谷口守着,如有月姑娘的下落,必来禀报”。
玄真默默了片刻,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罢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