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购买需要二十万,陆繁还要输给钱胖子八十万,也就是陆繁要掏出一百万。
陆繁之前买房买车,就差不多花掉三百万,又借给自己兄弟胡硕一百万左右,如今在掏出一百万。
那么,前面赚的五百万,到现在又要清空血槽。
一直到离开,李修珉和黄文斌都还有点懵圈的感觉。碍于面子,没有在当时就追问陆繁原因。
二十万搞这么一件高仿品,可能亏不了多少,但好像也没什么赚头吧?
尤其是李修珉,总感觉怪异,不像是陆繁的行事风格,却不知从何问起。
而杨茹则是心跳加速,自己男友这种大手大脚的花钱速度,委实令她心惊肉跳。在自己村的时候,就花了那么多钱,出来后又是买房又是买车,肯定又去了两三百万吧?今天又是上百万的支出。
二十万买这么一面铜镜,还不是真的,杨茹有点难理解,对往日的价值观形成一定的冲击。
然而,她不知道,古铜镜在青铜器时代初期就已经出现,直到清代水银玻璃镜的出现,使它退出了实用领域;可是,它本身所蕴涵的文化、历史价值却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研究与收藏。
历代铜镜的铸造工艺、铜质、纹饰、铭文等无不反映特定的时代背景,反映当时的政治、经济、宗教、文学、艺术及风俗习惯等。众多的元素,造就了古铜镜今天的价值。
当然了,古铜镜的价格也不能一概而论,年代、尺寸、品相、珍稀程度、市场需求等都是决定价格的重要因素。
望着陆繁等人走远,钱胖子才放声大笑,赢得很痛快。
“我还以为有多牛,好像也不怎么样嘛!死要面子的一个人,不过毕竟是年轻人,也不能苛求太多。”赵疯子对结果同样满意。
不仅还掉钱胖子的一笔债,还把一件高仿品高价放了出去,小赚一笔。
“应该是见我找到,慌不择路才随意选了一件撑面子。别小看那家伙,实力还是有的,但刚才的时间实在是太短。”钱胖子开口道。
不是他灭自己威风,既然对方不在,也就不怕说出来。
换成是他,不是提前知道真品,恐怕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出,实在是这几面古铜镜的仿古工艺太精湛,专家都要打眼。
“OK!我们之间,一笔勾销,没错吧?”
“合作愉快!”钱胖子伸手出来,和赵疯子握在一起。
……
走远之后,李修珉终于憋不住。
“陆兄弟,这面古铜镜有什么特别吗?”
“是呀!难道和之前张大千的仿古画一样?价值不比真迹差?”黄文斌刚说完,感觉也不对呀!如果是那样的话,另外几面高仿品也同样值钱,为毛只要这么一面?
陆繁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眼,赵疯子的老宅已经消失在身后。
“我要是说,这件才是真的呢?”
李修珉、黄文斌和杨茹都瞬间停住脚步,目瞪口呆地望着陆繁,难以置信,感觉不可思议。
“什么?”
“这才是真的?”
“不可能吧?”
陆繁就猜到他们会是这种表情,肯定道:“我要是没看走眼的话,这面才是真的。或许,在很久之前,赵峰就搞混淆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认输?不是浪费八十万吗?很……”还没说完,黄文斌反应过来,马上闭嘴。
如果不认输的话,就不可能二十万的价格将这面古铜镜拿到手。
虽然让钱胖子赚了八十万,但要知道,这面古铜镜在几年前就曾有人出到五百万的呀!说到底,还是陆繁大赚特赚。
那么,也就难怪陆繁忍住,装出一副手下败家的模样,换成是他,估计也是这么干的。
“陆兄弟,你确定?”李修珉激动起来。
刚才,实在是有点憋屈。如果这是真的,以后消息传出去,恐怕要把钱胖子和赵疯子气个半死,那才是有意思。
“找个前辈鉴定一下就知道。其实,主要把古铜镜断代就可以了。”陆繁说道。
所谓“断代”,就是指用科学的方法确定某器或某一器群所属的固有时代。在青铜器的研究中,断代的“代”是指世代的“代”,而不是指朝代。
朝代在时间概念上涵盖的意义过大,如一个王朝有数百年的世系延续,以这样长的间距来判断一件青铜器的年代,其准确性是非常差的。
“给一件物品断定年代,是最难的。”反正李修珉感觉很头疼。如果他有本事给物品断定年代,就不会那么惨,老是交学费。
“青铜器断代,很多时候从造型、纹饰和铭文三方面看。但这面古铜镜,因为有仿造一模一样的存在,就不能从造型、纹饰和铭文分析了。
首先得看锈色,也是青铜器的一个重要特征,不同年代入土、出土的青铜器,锈色会表现不一样。”
青铜器经过几千年流传,至今大致有三种方式:入土、坠水、传世。
行家们有句话:青铜器坠水千年,则绿如瓜皮,而莹润如玉;未及千年,虽有青绿而不莹;未入土水之传世青铜器,其色紫褐,而有朱砂斑,甚至其斑凸起。
一般说来,流传至今的大多是出土青铜器,由于铜质差别及各地土质、水质的差异,入土青铜器的锈色也不尽相同,常见有绿锈、红锈、蓝锈、紫绣等。
“拿到一件青铜器,先要用眼看,若锈色与器体合一,深浅一致合度,坚实匀净,莹润、自然,则为自然生成的锈色。
若锈色浮在器物之上,绿而不莹,表皮锈,而且不润泽,刺眼,就是伪锈了。
刚才的那几面古铜镜,锈色虽然处理得很完美,但我多少还是看出点问题来。假的就是假的,无论做得多逼真,始终还是会留下破绽。”
杨茹听得模模糊糊,但不明觉厉,毕竟陆繁分析得头头是道,有条不紊。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姓赵的那家伙真可怜。”黄文斌笑道。
李修珉好像是看出一点猫腻,摇头道:“别可怜他!我看今天的事不简单,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人,刚才的情形有点古怪。”
“你说他们……”
“没有证据,不好说。不过算了,反正我们不吃亏就行。”李修珉不再纠结那些想不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