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珉属于一个来者不拒的人,只要能吃得下,他都吃,所以接到陆繁的电话,几乎没有犹豫,表示明天亲自过来。
杨家的人还没完全从惊喜的状态走出来,尽管具体的价格还没有定,但他们都知道,家里的境况要改变了。
“阿姨你们放心,他是我的朋友,不会在价格上为难的。”陆繁表示道。
胡硕知道陆繁联络的是李修珉,大家也都见过面,算是熟悉。
“是呀!再说,有老陆看着,吃不了亏。那人,老刘你也见过面的。”
“我见过?”刘启辉指了指自己,有点疑惑了。
“是呀!前几天KTV的那个人……”
没有细说,可刘启辉立即想起那个中年人,如果不是陆繁,不仅仅是他自己,他一家都惨了。
“那接下来就麻烦了。”杨阿姨感激道。
有了那笔资金,他们就可以尽早到大医院去检查治疗,只要有一丝康复的希望,都不会放弃。
当天夜里,陆繁他们没有回去,而是在刘启辉家住了一晚上。
一大早,村长就带着好几斤罐装好的上等茶叶上门,送给陆繁和胡硕。虽然说那幅字是交易,谈不上谁赚谁亏,但毫无疑问的是,陆繁帮了他们大忙。
如今,村里大搞茶叶的产业化,道路等基础设施跟不上可不行。
“村长,你们太客气了。”事实上,陆繁对喝茶也没有很讲究,再好的茶叶,在他嘴里也喝不出韵味来。
“就是,现在茶叶可不便宜。”好一点的,往往都是好几百,甚至上千元一斤的。
村长呵呵一笑:“小小心意,不嫌弃就好。”
……
大家闲聊了大概半个多钟,李修珉就开车来到,还好,今天的导航没有发神经,没有兜圈子,所以来得比较快。
他来到,首先就是看陆繁得到的那幅字,以及太师椅。
欣赏完之后,眼底满是羡慕,不过没有多嘴说什么。毕竟现在还在村里,总不能说陆繁一转手就能赚多少,免得陆繁尴尬,不好做人。
“你们运气真好,到乡下来扫货,我经历的不是三两次,没有十次也有八次,老物件是遇到了不少,可真正值钱的没有两件。”李修珉开口道。
也难怪他羡慕,就这两件,便能让陆繁起码赚个一百几十万。
他以前到乡下来,老物件是见过不少,但总价值加起来,还不如陆繁昨天得到的其中一件,想想就有点忧伤,人比人真会很难受。
比如那张太师椅,他都想搬回去,只是现在还不好跟陆繁开口讨要。
红酸枝这种木材,在市面上很广泛,有很多种,价格高低不一。
眼前这张太师椅所用到的红酸枝,是其中最贵重的红酸枝,也叫交趾黄檀。这种木材自明代就有出现,后来因为紫檀材料日渐稀少,又被作为紫檀家具的替代品。
“看这纹路和黑筋,就知道是上等货,还有雕工也相当精湛。”
一般说来,颜色深的红酸枝密度大,年轮紧,纹理清晰而顺直。而颜色浅的红酸枝相对密度小,年轮松散,有些发暗,表面看上去像有一层雾气。
此外,深颜色的红酸枝黑筋多而明显,和它的枣红底儿黑红分明。而浅颜色的红酸枝较少有黑筋,即使有也不如前者明显。
“走,还是去看看那套五彩瓷茶具吧!”陆繁暂时不想自己得到的东西受到太多关注,尤其是在村里头。
李修珉马上打起精神,隐隐有几分激动,连忙点头:“没有错!没有错!”
说完,就忍不住打趣:“陆兄弟,听说正是未来弟妹的家?”
陆繁呆愣当场,两三秒后,瞪了一眼胡硕那大嘴巴!真是什么话都藏不住,这么快就八卦出去了。
“哈哈!不要不好意思!你嫂子跟我,也是相亲走到一起的,现在不也挺好的吗?而且,陆兄弟你现在的岁数,也确实要好好考虑一下了。”李修珉接着说道。
几个人就到杨茹家,连早餐都还没吃,村长也跟着过去。他之所以逗留那么久,其实就是要跟着去凑凑热闹。
杨茹昨天还有点缠人的两个妹妹,现在都去了学校。
“我这三脚猫功夫,就不浪费时间了,况且我也相信陆兄弟。这套五彩瓷,一口价六十万吧!”李修珉跟杨家的人说道。
昨日,陆繁曾说过五十万以上,所以听到六十万,他们也很爽快。
知识方面,他就知道五彩瓷是瓷器釉上彩主要品种之一,俗称“古彩”。五彩的主要着色剂是铜、铁、锰等金属盐类。
不怕说句丢人的话,他根本分辨不出五彩瓷和粉彩瓷的区别。
但其实,两种瓷器区别蛮大,首先颜色上就骗不了资深玩家。尽管都是彩色,有多种颜色,但粉彩的颜色会浅一些,而五彩瓷的则是比较深。
打个通俗一点的比如,五彩瓷是浓妆女人,粉彩瓷则是淡妆美人。
另外,相较于主要采用单线平涂的五彩,画面比较生硬、缺乏敏感深浅对比,粉彩一改单一技法,直接在“玻璃白”上直接渲染,如同纸上粉本一样,再粉上施染各种颜料,人物、花鸟、山水等都有深浅、明暗和阴阳向背之分,画面层次感加强,变化万千。
“感谢!太感谢了。”
他们不仅感谢六十万收购的李老板,也感谢陆繁的发现,以及帮忙找买家。
“应该是我感谢才对,可惜!居然少了一个杯子,不完整,否则再加二十万我也要。”
话说出来,杨家的人嘴角抽了抽,感情少了一个杯子,价值锐减差不多四分之一,真是冤枉,想想都心疼得要命。
中午吃了顿饭,陆繁他们返回市区,没有逗留太长时间。
路上,李修珉得知杨茹要找份工作,当即推荐了好几份轻松的,算是卖陆繁人情。
而村里却依旧热闹,大家会羡慕刘水一家,一张凳子卖了一百万,一夜暴富,可更加羡慕杨家,没有意外的话,是钓了一个金龟婿,以后日子不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