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忙里忙外,张罗这样张罗那样,洗脚水都给自家男人倒上了,却还是落不到一个好字。
埋怨埋怨吧,那人就瞪着眼睛说,“你一天到晚在家闲着,还叫苦叫累,我要是像你一样,早恨不得去烧香拜佛了!”
气的她落了好几次泪。
自从她来柳佩佩这儿上工,虽然男人还是要她伺候,可总算是没再说那伤人的话了。甚至还说“觉得累就回家歇着”这种话。
柳佩佩不知道内情,还在那儿感叹她觉悟高。
这年头,哪个女的不把男人当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吃糠咽菜也要跟着,没什么自己赚钱的心思。
看着她的样子,曾桂香忍不住张口,“佩佩,我是过来人,你听我一句劝。”
“啥?”
曾桂香说,“那贾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聪明又能干,别为了一点翁头小利把自己一辈子断送了。”
“是啊!这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一步错,步步错。”性子内敛的陈秋菊也忍不住搭腔。
前段时间,贾敏每天往这边送东西。
她们都看到了。
没好意思编排,但今天,怎么着也不能闭嘴了。
柳佩佩知道她们误会了,正要开口解释,但脑子里突然转了个弯儿。
曾桂香和陈秋菊都不是那种爱嚼舌根子的人,今天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一脸懵懂的问,“怎么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犹豫挣扎。
“说吧!”陈秋菊开口,“现在不说,嫁过去就是害了她一辈子。”
曾桂香这才下定决心,“早上和我秋菊过来,迎面正好撞上你三婶儿跟边上的人说闲话,大概意思就是贾老爷带走了你那个妹妹,现在人都没回来。”
原话比这个虚伪很多。
明面上是斥责有钱人不把闺女当人看,实际上是炫耀自己女儿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顺道还踩了柳佩佩一脚,那些个难听的话,她都说不出口。
“未婚姑娘跟男人彻夜不归,有什么好炫耀的?”柳佩佩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呢,“万一人家吃干抹净溜了,也不怕丢人。”
她说的可不是气话。
按照对高翔的了解,柳小贝想成功上位,估计得再投一次胎,从王侯将相的肚子里钻出来方有一丝可能。
“话是这么说没错。”曾桂香拧着眉头,小心翼翼的说,“你一点也不生气?”
毕竟明面上看,贾家财大气粗,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为什么要生气?”柳佩佩反问,“我又不打算嫁给他。”
曾桂香和陈秋菊目瞪口呆。
苏叶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醒的,他很少宿醉,醒来后觉得头疼欲裂,嗓子也干的冒烟。
“世子,请用。”
陌生的男声从边上传来,水杯送到眼前,苏叶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他才发现,递水的不是尧子,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四十多岁,穿着朝廷官服,眼下有黑眼圈。
一看就知道在边上守了他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