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何慕贤不行啊,实在是太弱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明天,如果撑不到的话,我们好像就无法晋级了。”
张昕很头疼的看着电视,虽然虽然早就预料到何慕贤不强,但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弱,就连守分都做不到。
老是跟着别人的节奏去立直,本来接近十万点数,现在只剩下五万多。明明自己的实力不足够,偏偏要去跟着别人的节奏打,老是去立直放铳这打什么啊。
实际上这个时候,何慕贤也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虽说犹豫就会败北,但是自己好像是在果断的白给啊!而且不仅是白给,每次白给还要多白给一千点!
紧抿嘴唇双手捏住扶手,接下来不是自己有没有面子的问题,接下来可是自己能不能晋级的问题啊!再这么丢分接下来绝对没可能晋级的啊……
看着骰子缓缓停下,白金感觉到周围气氛有所变化,变化最明显的是自己上家秋鑫宇。
应该是因为点数攀升,导致秋鑫宇放松下来的缘故,现在她周围的气氛稍微有点温和。对家感觉变得很紧张,下家倒是没有多少变化,平静的就像是一汪死水。
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上方,强光灯让白金感觉有点头晕。
闭上眼低下头,在仿佛沉思般的姿势中,白金伸出手开始摸牌,同时她很平静的说道:“就让这局比赛快点结束吧,你们三个队伍都不要想着晋级了。”
“还不让我们三人晋级?哇,那你好胖胖嗷。”
何慕贤非常熟练的、阴阳怪气的说着,然而白金没有理她,反正之后只要把何慕贤击飞就好啦。
伸手掀开宝牌指示牌,这局的宝牌是三筒。稍微整理下配牌,这局的配牌还算可以,有望满贯的牌型。
二三五七八九万、三四筒、一一六七索、东发
立直断幺一宝牌,如果能摸到赤宝牌再掀到里宝牌,并且能够有平和的番型的话,这个牌型甚至可能会有跳满。
庄家跳满一万八千点,下巡自己只要役满自摸,比赛就能够直接结束。
伸手将东打在牌河,因为要打平和,所以没有时间去等东刻。况且自己又不是萧虹云,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东刻给自己?而且不是东暗刻的话,打点不足以达到满贯,白金根本看不上。
谢雪兰打掉北,这家伙还是很稳的开局,根本不给自己直击的机会。
下家这边如果有破绽,在上巡白金就能直接结束游戏。但是谢雪兰太稳健了,自己完全找不到机会。
何慕贤起手打掉九筒,看起来也是想要稳点打。可是这个家伙就算现在稳起来也没用,何慕贤太菜,就算稳起来也不过是死的稍微慢点而已。
秋鑫宇这边直接开莽,起手摸完牌后,她毫不犹豫的从手牌中将宝牌三筒打在牌河。
起手弃掉宝牌三筒,这个家伙比自己还莽。而且这么毫不犹疑的弃掉,难道是因为快要听牌了?还是说牌型非常好,可以做出不需要宝牌的牌型?
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白金也没有怠慢摸牌。
这次上手的是九筒,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考虑到要打平和,所以九筒留下也没有问题,但是这样的话断幺九就会很难打啊……
稍微对自己手牌做出评价,白金便直接放弃思考,她抬起头看向牌桌的整体动向。
谢雪兰在摸完牌后进行切换,打掉的是手上的一万。按照谢雪兰上半庄的打法来看,她现在应该并不是要做断幺九。
上个半庄有一次谢雪兰听牌,因为她弃掉的都是字牌和幺九牌,所以白金就以为谢雪兰要做断幺九。没想到最后被谢雪兰阴到,被谢雪兰一口吃掉七千七百分。
何慕贤在摸牌后没有摸切,她直接将摸上来牌,是和自己相同的发。
秋鑫宇摸牌后同样没有摸切,她也是直接将摸上来的牌打掉,不过打掉的是张二索。这个二索弃的令白金有点想不通,难道上家的那个家伙,她真的已经听牌了?
连续弃掉三筒、二索,这个上家是真的不需要?
白金发现自己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于是白金再次放弃思考。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嘛,反正以现在的的分数来讲,就算自己放铳役满也没有什么问题。
把拿到的牌放在面前,上手的是张五万,这张五万来的有点及时。
现在五万是对子,自己完全可以将一索丢掉,靠五万来当雀头。这样自己就可以打立断平,加上宝牌四番最低一万一千六的打点。
虽然没有满贯一万二好听,但是分数相差只有四百点,并没有多么致命的差距。
抬手将九筒打入牌河,如此第三巡便已经开始。这次经过摸切,谢雪兰依旧在丢幺九牌,这次她打掉的是一筒。
因为全都是字牌和幺九牌,白金也就懒得向深处思考,她直接就转移视线看向自己的对家。
何慕贤在摸切完毕后,她将自己手中的一筒打在牌河之中。这个一筒打的有点令自己头疼,可以说是非常头疼。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牌,同时秋鑫宇也伸出手,将自己的牌摸到手中。
摸上来的是张八万,自己完全用不到的那种。因为现在秋鑫宇的牌型很特殊,只差三张就能够听牌,听的是役满牌型国士无双!
一九万、三四八筒、一索、东南西北白发中
现在手上差的是一九筒以及九索,一九筒场上已经各下两张,牌山剩下的数量还非常多。能不能摸到还真的不好说,况且就算能摸到,之后听牌能不能和出去也不好说。
但是国士无双三向听,这个牌型不管怎么说都要拼一把试试啊……结果连续三巡没有拿到自己需要的牌。
有些郁闷的将摸到的八万打掉,现在轮到白金开始摸牌。
这巡上手是三索,看到这张牌白金的动作微顿,她没有立刻就将手上的一索给打掉。
如果之后摸到二索,自己手里的一索打掉正好振听。白金就是因为发现这点,所以她没有立刻将一索打掉。
然而发现归发现,白金根本就没有打算去管这件事情,在她看来这个牌迟早是要打。况且谁规定之后肯定会摸到二索,说不定之后上手的是四索呢?
神色平静的将一索打入牌河,就好像之前的停顿没有出现过。不过这个停顿很明显,其余几人都观察到了。
如果是面对别人的话,谢雪兰她们也许会认为这个停顿是因为听牌。但对方是白金,是个只要门清听牌就会立直的家伙,因此在这里的停顿绝对不是因为听牌。
谢雪兰在考虑完这些事情之后,她开始伸手摸牌。将摸上来的牌放在手牌边,随后谢雪兰伸手将九索打掉。
看见谢雪兰,摸切后打掉九索,再加上白金的停顿。何慕贤脑中忽然有某种东西闪过,她在这个瞬间下判断认为白金已经听牌。
本来这几巡打牌都打的平平无奇,根本没有任何人暴露出有听牌的意思,但是这个时候白金忽然停顿。光是这点就已经有些问题了,再加上谢雪兰经过摸切打掉九索,这怎么看都是在避铳啊!
经过这样子的思考,何慕贤也开始伸手摸牌,将摸上来的牌放在面前,这次上手的是谢雪兰打掉的九索。
在认为白金听牌之后,何慕贤便立刻将九索打掉。
这两个人的弃牌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之前弃牌的原因,所以她们这次的弃牌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不过这两个家伙的弃牌让秋鑫宇很难受,连续两张九索被丢掉,再加上一九筒被丢掉两张,秋鑫宇基本上没有可能做成国士无双了。
除非接下来能够神抽摸牌,连续三巡都上手幺九牌的那种。
但是连续上手幺九牌啊……这个基本上不可能,这种时候还不如今早转做……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秋鑫宇将牌摸到面前,上手的是一筒!
嘴角生硬的向上微扬,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自己接着做国士无双?这发牌姬有点狠啊,会读心术是不是?!
满脸犹豫的揉搓着上手的一筒,秋鑫宇现在面临着两难得抉择。是做国士无双还是转做别的牌型?
做国士无双的话很难听牌,剩下的九筒和九索就只剩两张,而且因为丢掉的都是中张牌,很容易放铳。转做别的牌型的话倒是不容易放铳,只是听牌的难度会大幅度提高。
这里如果选错的话,之后说不定就会被击飞呢……最终秋鑫宇咬紧牙关,非常决绝的将手上的八筒打掉。
‘啪‘
麻将落入牌河的声音响起,这个情况让何慕贤有些无语。你避铳就壁铳,还搞这么毅然决然干什么?搞得好像马上要去赴死一样。
但此时正在摸牌的白金发现不对,上家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烈,就好像在沸水中翻腾的面条,随时都可以出锅那样的感觉。
将摸到的牌放在面前,这次上手的是四万,正好与手中的二三万组成顺子,可以先将手中的一索给打掉了。
连续两局摸切打掉手中一索,上家的意思是想要打立直断幺加平和吗?如果加上宝牌和赤宝的话这个牌型可以满贯,按照上半庄的观察的情况来看,她说不定真的是要做这个牌型。
伸手将牌摸到自己面前,上手的是张中,这个进张有点东西啊……牌河里没有出现过中,对家看起来又是要做国士无双的样子,说不定这张中打出去之后,自己就会放铳国士无双呢……
况且不算要做断幺九的白金,下家何慕贤也有可能会去碰中。毕竟从下家的弃牌看不出什么东西,她能做的牌型有很多。
从弃牌来看还有别的信息,像是秋鑫宇连续摸牌没有换牌,就算是做国士无双也不太有可能听牌。何慕贤虽然连续换牌多次,但是打掉的牌基本是字牌加幺九牌,即使她点和自己的中,打点也不会很高。
这么想过来中也不是不能打,只是自己手牌没有多好,如果在段时间内不能听牌的话,自己之后还是要选择弃和避铳才好。
将中从手牌上拿起,在稍微犹豫后,谢雪兰最终还是把中打掉。
“碰。”
听到这个声音谢雪兰微微松口气,只是碰的话还算可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点炮。并且鸣牌碰中的话,何慕贤的牌型就会受到限制。
由于大多数番型都是门清才能做,一般鸣牌后想要提升番数很难。在这次碰牌之后,何慕贤的牌型充其量就是役牌中、五门齐加宝牌,总番数不会很高。
因此何慕贤在碰牌之后,谢雪兰才会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将三张中在桌角摆好,何慕贤把南打入牌河之中。
看到这些人的弃牌,秋鑫宇现在很淡定。她们弃掉的牌都是自己不需要的牌,如果是九筒或九索被打掉,那秋鑫宇才会变得不淡定。
伸手摸牌,这次上手的是四万,又不是幺九牌。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打国士无双了,那么这里肯定就不会留下来做别的牌型。
秋鑫宇打在牌河中的是四万,这么几巡下来,白金也看出来秋鑫宇要打国士无双。
将牌摸到自己的面前,这次摸到的是七索。白金的动作稍作停顿,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立直。
现在只要将三索打掉,白金就会两向听,听的是二五筒。不过这样的话,牌型就只有立直平和一宝牌,如果不中里宝的话总共只有三番。
所以白金并没有立直听牌,因为这个牌型还可以改良,比如上手六万打掉九万。
放铳国士无双?这个无所谓,别说放铳国士无双,就是放铳国士无双十三面都没有关系,第一的位置坐的很稳。
看着白金稍作停顿后打出的三索,谢雪兰感觉白金应该快要听牌了。
为什么不是已经听牌?从上局半庄来看,白金每次听牌九成九都会立直。没有立直就是没听牌,或者打点比较低,白金想要改良牌型才不去立直。
推测着白金的性格,谢雪兰已经把牌放在面前,这次上手的是白。
眼角微微跳动,发牌姬是不是和自己有仇?上巡给自己没有出现过的中,这巡给自己没有出现过的白……我懂了!发牌姬的意思是想让我放铳!
这个白的危险性没有那么大,秋鑫宇国士无双很可能还没有听牌,白金就算听牌也不会去听白。何慕贤虽说碰过中,但是她碰白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如果能够碰中又能够碰白,那么何慕贤不可能会去打发。
白发中三刻可以组成役满牌型大三元,就算不能组成大三元,之后也可以打出小三元,所以秋鑫宇不可能去碰白。
在这样思考过后,谢雪兰打掉摸到的白。
看着谢雪兰丢掉的牌,何慕贤果然没有去碰,她在稍作等待之后便伸手摸牌。
这次何慕贤打掉手中的西,因为白金打掉过东,自己手上也有张东。所以何慕贤基本上没有打五门齐的可能,她的牌型顶多也就是役牌中、十二落抬加上宝牌,总番数不会很高。
不过就算知道她们要打什么也没用啊,因为要打的是国士无双,就算知道她们要打什么,自己也只能将危险牌丢出去。
将摸到的牌放在手边,这次上手的是张北。虽然不是九筒或九索,但也能够降低向听数。只是这样的话,秋鑫宇想要做国士无双十三面的话就有点困难。
秋鑫宇神色平静的将三筒丢掉,从开局到现在总共两次摸切,秋鑫宇应该还没有听牌。
除非这家伙开局国士无双两向听,不然绝对不可能听牌。
把牌放在自己的面前,摸到的是白,之前刚打掉过,应该是安全牌吧。没有多想什么,白金就将白放在牌河之中。
谢雪兰没有等,她直接伸手将牌摸到面前。这次上手的是九筒,谢雪兰的嘴角在抽动,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之前上手中、白,这次上手九筒,发牌姬是真的要让自己放铳不成?!
最终谢雪兰放弃听牌,她选择打掉手中购得三万来避铳。
“吃。”
从牌河中拿起三万,何慕贤伸手打掉六索。现在何慕贤已经听牌,她的牌型如下——四五六六筒、三四五索、中中中、二三四万——牌型是两面听的牌型,等得是三六筒。
虽然没有感觉到何慕贤身上散发出气势,但是因为已经两副露,所以秋鑫宇便将起定位成已经听牌。
只是看不出来要听什么,所以秋鑫宇也没有太过刻意去避铳,总之只要感觉到有危险就开始避铳。
伸手开始摸牌,这次上手的是九万。又是重复的幺九牌,不过因为何慕贤的两副露,秋鑫宇最终决定将九万留下,于是她将手上的四筒打掉。
白金没有察觉到什么东西,就连对家两副露她也没有管,在摸完牌后白金将牌放在面前。
上手的是六万,最后的牌上手,现在自己可以立直了!
白金开始表演传统艺能,只见她用尾指和无名指夹起点棒,随后用食指和中指将九万夹起。
‘咔哒’‘啪’
两声响起,只见九万和点棒落在桌上,顺便打个响指,白金微微歪头面带笑容的说道:“立直。”
看到白金立直,而且还是打九万立直,谢雪兰立刻明白自己猜想没错。白金应该是立断平,如果有宝牌的话,白金很有可能会打出满贯。
毫不犹豫的打掉手中九万,现在谢雪兰已经彻底放弃做牌,先避铳再说。
见到上家明显的避铳行为,何慕贤也没有等,她直接就伸手开始摸牌。
这次上手的是赤五筒,正好可以和手中的五筒切换。虽然白金已经立直,但自己也是听牌状态啊!就算番数比较低,说不定下巡就能够和牌,根本没必要去避铳。
于是何慕贤毫不犹豫的将五筒打掉,当秋鑫宇想要伸手摸牌的时候,白金忽然出声到:
“荣!立直一发断幺九,平和宝牌……”掀开里宝牌指示牌,只见宝牌指示牌是二筒,“一里宝,总共六番庄家跳满,一万八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