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含进去，好好地舔
凌奕挑了挑眉。
出任务的时候，他这次什么工具都没从训练营带出来，穆永嘉身上倒是携带了些好东西。
看那些人的反应，貌似是韩教官的独门药物“碧血丹青”啊。
韩教官倒也舍得，平日里那么宝贝的药物都让这小丫头片子随便糟蹋。
不过，小丫头片子总算聪明了一回。路过臭水沟，居然记得在水里下点儿好东西。
并没走了多远。
一来是后面的那些家伙将信将疑，更有没走臭水沟另找路绕过来身上没中药的，所以，后面追兵依然；二来，却是前路，有恶虎挡道。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漆黑的身影立在那里，双手环胸，嘴里叼着烟，一个个烟圈从他嘴里喷出，把他的脸笼罩在烟雾里，什么也看不清。
穆永嘉脚步停下，轻轻摸了摸手指。
凌奕制止了她的小动作。
那个人，可不是后面的那些小虾米，动用微型手枪非但无济于事，反而可能引来更大的麻烦。
毕竟，另个杂技团的小鬼，怎么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科技的武器的。
想到那戴在手指上跟肌肤一般颜色，完全不起眼的微型手枪，凌奕心底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红姨的秘密武器啊，居然也送给了小丫头片子。
可惜，菜鸟就是菜鸟。
拿着一堆的好东西，却不怎么会利用，白白浪费了资源。
凌奕倒是没想过把那些东西抢过来，毕竟，他也清楚，真正到了需要保命的时候，穆永嘉会比他需要那些东西的多。
“怎么办？”穆永嘉无声的问凌奕。
凌奕挑了挑眉：“跑不掉了的话，我就只好投降了。”
“……聪明的孩子，会比较识时务……”阴影里的人吐掉嘴里的烟，慢条斯理的开口，却是轻柔舒缓的女声。
当那人更清晰的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穆永嘉更是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了一声。
好有型的姐姐啊！
一身黑色的漆皮紧身衣，完美的勾勒出身材；满头的黑色小辫子，充满风情；眼角有一个蝴蝶的刺青，神秘而冶艳。
凤尾蝶！
居然是她！
黑市上最著名的神偷，新近紫禁城国宝大展的几样重头展品被盗，据说就是这位的手笔！
黑白两道都在找这个人，没想到，他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大概当家得到消息，所以，才要他执行这次任务，查处凤尾蝶幕后的人物吧。
凌奕的内心转了又转，面上却是一副走投无路认命服输的唯唯诺诺的可怜样。
“都带回去。”右手手指挑起穆永嘉的下颌，左手摸了一把凌奕的脸蛋，凤尾蝶微笑着开口。
“说吧，小东西们，你们把《鹊华秋色图》藏哪儿去了？”凤尾蝶坐在红色漆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龙舌兰。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凤尾蝶这么个国际知名的神偷，居然被个街头卖艺的杂技团小丑给掏摸了东西。
表演空中飞人的时候，那小丫头一时失足从空中跌下来，正好落到凤尾蝶那个方位，凤尾蝶随手扶了一把，让小丫头避免跌个头破血流，没料到回来后，凤尾蝶就发现辛苦盗来的国宝不见了。
若不是因为她在盗了《鹊华秋色图》的时候，先撒了一点罗伊草做辨识，那小丫头跟那小鬼头又很快被人发现满脸红疹，显然是中了罗伊草的症状，她还不知道，她被这么两个小鬼头给耍了呢。
穆永嘉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的，她本来就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
凌奕倒是大致能揣度出不少东西，不过，别说他也不知道那两个本尊会怎么藏东西，就是知道吧，他还能老实告诉人家？
一杯龙舌兰“哗啦”一下全泼在穆永嘉脸上，凤尾蝶的一个大耳刮子才要扇过去，又瞅着穆永嘉的面容冷冷的笑起来。
“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得好好利用才是。”凤尾蝶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纳什大人，您要不要来消遣一下，货很快就能拿回来了。”
穆永嘉没经过这些阵仗，还是懵懵懂懂的，凌奕的心倒是一下子提起来。
就知道小丫头片子是个累赘。
才多大点儿的小丫头片子呢，居然连女人看了她那张脸都想的是歪念头。
还有凤尾蝶，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居然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都用那种无耻下九流的手段，真正是见面不如闻名。
穆永嘉也有些失望。
立在阴影里的时候，那么酷酷的很有大姐头架势的姐姐，怎么这么没品啊？她这么漂亮的小公主，居然想要扇她耳刮子。
决定讨厌她了！讨厌凤尾蝶！凤尾蝶是个坏人！
注意到穆永嘉嘴皮子乱动，读唇读出穆永嘉思绪的凌奕，翻了个白眼。
小丫头片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讨不讨厌人家，人家不痛不痒的稀罕啊？
动了动背后被捆绑的双手，凌奕琢磨了一下，这种捆绑方式还有这种绳子的质地，脱逃不算难，只是，外面保镖一堆，街上的帮派份子也是虎视眈眈的，没有任何器械工具，又有伤在身，还真不好应付。
先看看情况吧。
实在不行的话，也只好拼了。
“兄弟们，小伙子的嘴巴比较硬，大家得先让他知道真正硬的是什么。”挂了电话，凤尾蝶慢条斯理的开口。
周围一个大光头笑起来，他的手背上纹着一只赤背蜘蛛。
“真正硬的，自然，第一是拳头，第二嘛……”赤背蜘蛛挺了挺腰，有根东西不甘寂寞地顶着裤子晃荡两下。
周围的那些人哄堂大笑。穆永嘉憋红了脸，她显然开始意识到，她很可能会遭遇些什么了。
毕竟，这是些无法无天的家伙。
凤尾蝶给了个眼神，赤背蜘蛛走过去对凌奕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因为察觉这里面也有行家，凌奕不敢过分躲闪，只是尽量避开些要害。
拳拳到肉的那种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很刺耳，穆永嘉很快就哭着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他……”
“那么，小姑娘，你愿意告诉我，你把《鹊华秋色图》藏哪儿去了吗？”凤尾蝶用手指抚着眼角的刺青。
“呜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穆永嘉大哭，眼泪不要钱地流下来。
“看来，需要多一些人招呼他。”凤尾蝶眼尾一扫，又有几个大汉加入了殴打凌奕的队伍。
“使劲点打！”那淌流的脓稠赤热、刺人的呛鼻腥味，折磨人的快意，让赤背蜘蛛全身血液沸腾。他亢奋了。
穆永嘉却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
拳脚撞击在肉体时的乒乒乓乓，夹杂着凌奕的闷哼，还有那空气中传来的腥味，让穆永嘉骇然的战栗了。
“不要打了！停下来！别打了！别打了！……坏蛋！停下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
穆永嘉涕泗横流，凤尾蝶才要开口，一个像是刀子刮着玻璃的刺耳声音传来。
“当我的宠物，我可以放了他。”
那是一个绿眼睛的高头大马的男人，皮肤很白，嘴唇厚厚的，穿着一身牧师一样的黑袍子。
周围安静了一下。
凤尾蝶开口笑了笑：“看来，纳什大人对我们的这份小礼物很满意。”
纳什的绿眼睛闪着光，他手指头一勾，就有大汉将手脚被绑的穆永嘉拎到他身边。
有人搬了椅子给纳什，纳什坐下来：“好久没见到这么极品的货色了，哭的淅沥哗啦的，却越发让人精神振奋呐……”
凌奕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这家伙是绝对上了他的死亡名单了。
可恶！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居然那么恶心地对她都能动念头。
“小宠物，乖乖的过来舔我的老二，我就放了你哥哥，甚至，那张《鹊华秋色图》我也可以不要，就当送你的礼物，怎么样？”纳什的神情柔和，却让穆永嘉汗毛倒竖的双眼发红。
“我不要！”穆永嘉恶狠狠地拒绝：“我不要。你敢强迫我，我就把它咬断。”
纳什眨眨眼睛：“不要呀？”突然冷声下了命令：“打。”
打手们开始对凌奕拳打脚踢。
穆永嘉开始破口大骂：“混蛋！坏蛋！臭鸡蛋！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原来却是人渣中的极品，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在家浪费RMB，现在把你丢到厕所里，厕所都能吐了，把你扔进黑洞里，黑洞也能自我爆炸了！”
不说周围的人听傻了，就连挨打的凌奕都呆了，发现穆永嘉骂完了，习惯性地得意洋洋地扬着小下巴，凌奕更是哭笑不得了。
“拿钳子来，先拔掉那小子几片手指甲！”纳什倒是神色分毫不变，依然笑眯眯的，“小姑娘，真的不为我服务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穆永嘉能说不吗？
虽然当众舔人的老二非常可耻，但是穆永嘉怎么忍心看凌奕被人拔掉手指甲？
咬了咬牙，穆永嘉低垂了头，她才张嘴，就听见凌奕的声音：“妹妹，跟他说你不做。”
穆永嘉抬起头看凌奕，看见他不容拒绝的眼神，他清晰地说：“跟他说，你不做。”
纳什问穆永嘉：“小姑娘，你想看你哥的手指甲一片片地被拔下来吗？”
赤背蜘蛛挥了挥拳头，凌奕的脸上又挨了重重一拳。
七窍流血，凌奕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却没有唉叫，只是坚定冷静地看着穆永嘉。
穆永嘉怔了怔，呆呆地说：“我不做。”
“不做？真是不乖。那就拔吧！”纳什似乎一副颇为为难的悲天悯人的样子。
穆永嘉看着那惨烈，听着那壮烈，耳边纳什轻声问：“做不做？”
脑袋里空白了一下，穆永嘉的牙都快咬碎了，却还是闭上眼，狠心地说：“我不做。”
“真不做啊？”纳什摇摇头，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狗。他做了一个手势，赤背蜘蛛就把凌奕左手的指甲噌噌地都拔出来了。
凌奕的一张脸扭曲的不成人形，却还教育穆永嘉：“小妹，说话要有底气，你的态度要再坚定一点。大声说，你不做！”
浑身微微颤了一下，穆永嘉流着眼泪直视纳什，一字一句清楚的说：“我-不-做！”
“嘎巴——”却原来是赤背蜘蛛用钳子将凌奕的整个小手手指给钳断了一截。
“我还是第一次看过这么没人性的妹妹，连哥哥都快被人打死了，都不肯放弃自己的骄傲。”本来在一旁不作声的凤尾蝶摇摇头。
穆永嘉连滚带爬地到了凌奕身边：“你问几次都一样，我不做。把我们打死好了。”
凤尾蝶挥手停止那些暴徒的恶行，她开口说：“纳什大人，不听话的宠物，灌点儿药就是。那小子快被折腾死了。先让我问出《鹊华秋色图》的下落，再玩儿游戏怎么样？”
穆永嘉望着凌奕的嘴唇。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在说她，做的好！
不是穆永嘉太骄傲，是凌奕的骄傲。
凌奕宁愿被打残打死，也不愿看到天蝎忍辱含垢。
大不了你死掉，大不了我陪你。
穆永嘉扬了扬小下巴，她的眼神是这么说的：我成全你的骄傲。
凌奕笑了。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孩儿啊。
也许完好地活着才有转机。
然而，为纳什舔完老二，下一步又会是什么？
屈服了第一步，就会有第二步、第三步，到头来，沦为玩物，或许，比死更痛苦。
他们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黑暗帝国的成员，有什么不能失去？
死亡，有何可惧？
穆永嘉尊重凌奕的意志，遵从他的选择，所以，她眼睁睁看着他挨打，看着他被人拔了指甲，夹断手指。
纳什望了他们半天，最后开口说：“给他们注射几支“哥伦比亚天堂”。”
哥伦比亚天堂，黑市上最新的高纯度“白糖”，只要一点点的剂量就能让人上瘾，更会让人在发作的时候产生幻觉，只要被诱导，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针头刺入肌肤，伴随着液体的流入，一种飘飘然混杂着一些茫茫然的快乐，渐渐地从神经到脑髓都开始弥漫。
穆永嘉的一双漂亮的眸子，很快变得雾蒙蒙的迷离。
凌奕的口中也发出了呓语，他的表情昭示着他已被“哥伦比亚天堂”的魔力掌控，却不知受过特殊训练的他，更多在盘算的，却是如何逃脱。
有首歌儿说，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送。
凌奕身上没有任何器械，然而，纳什带来的护卫，可都是荷枪实弹的。
固然让凌奕他们逃脱的难度加大，但另一面，也未尝不是给凌奕送来了工具。
纳什让人把穆永嘉身上的绳索解开，他的大手贪婪地摩挲着穆永嘉的脸蛋，嘴里依然坚持不懈地诱导穆永嘉做的宠物。
凤尾蝶面上露出一丝讥诮和不屑一闪而过。
见了漂亮的女娃儿就走不动的男人，若不是他背后的家族很有利用价值，凤尾蝶是无论如何不会跟纳什合作的。
“来，来，乖，含进去，好好地舔……”想着小宠物是个雏儿，又尖牙利齿的野性十足，纳什先用手指做个训导。
穆永嘉像个被控制的小木偶一样乖乖地将纳什的手指含进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
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举动，却让纳什的呼吸粗重起来了。
凤尾蝶眼见纳什是靠不住了，所以，她去审问凌奕。
勉强放柔语气，凤尾蝶用一种劝哄的语气询问凌奕：“那天，在街上表演，妹妹摸回来一张图，放哪儿去了？”
凌奕的目光毫无焦距，他嘴里喃喃的自语：“妹妹、图、藏、柜子……”
“什么柜子？”凤尾蝶的语调稍稍激动地波动了一下，她正待继续追问，就听得身后纳什发出一声惨叫。
“小贱人，胆敢咬断大爷的手指头！”纳什捂着血淋淋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