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车你们俩。”杨掩已经开始催促了。
“你在找什么呢?”
“要不你先去车上吧。”
“算啦算啦我陪你吧,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就是那个之前去庙会祈福的那个荷包,一下子找不到了。”
“哪个荷包呐,我怎么没印象。”
“去年元旦你跟我一起去庙会你给我的那个。”
“哦!那个,那你快找找,那个很重要的!”
“在这!刚好看到。”
“那你的呢?好久没看到你拿出来了。”
“哎呀,之前去游泳忘了拿然后找不到了呢。”
“那好吧,今年元旦你再和我一起去吧!”
“那就走吧!”
“好!”
两人在说说笑笑间离开了,一天一夜的露营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他,也因此知道了,被隐藏的“真相”,他最终的决定是不接受协会的邀请!
但没想到事情却不会因此而得到收尾,而是将越来越多的人卷进其中。
柳生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终要发生了。
…
…
尚雯一边吃着还没吃完的零食,一边看着窗外那不知名的海景。
“你还吃!都胖了!”巫企坏笑着,想吸引她注意力。
“还不都怪你买那多…”尚雯倒是和以往大大咧咧的样子截然不同,此时却温顺的像绵羊。
“其实我是故意的。”巫企见状却也注意到了写什么顺势接了下去。
“那我也很开心啊!吃!妙!”尚雯像只松鼠吃完栗子后惬意地笑着,嘴角还沾有一点碎屑。
“你啊,满嘴都是。”巫企顺势拿起纸巾帮她擦拭着。
“……”
尚雯脸颊泛红,却不知道有什么话能接下去,只是静静地接受。
“喂!你们,太明显了!你们为什么不去结婚?”杨掩突然冒出来说了一句话。
“啊!你怎么偷听!”尚雯吓得大喊出来。
“过分了喂。”巫企苦笑地转过头来看着杨掩。
“快了,老夫老妻了你们这眼神。”
杨掩倒是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调戏人起来肆无忌惮,针针见血,百发百中。
当然,这也是给某位迟迟没有行动的人发出一个信息。
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杨掩自己导演的这一幕,“协会”充斥着他的脑海,那晚与余冬的对话始终难以忘记。
“难怪她会怕成那样,听到那么恐怖的话,是个人都会不寒而栗。”他心里默念着,眼神趋于尖锐,望着车窗外,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呢!”余冬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没有啦,只是有点累。”他也只能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
再让余冬想起那些事情,并不好。
这是他所想的,他尽力避免着话题引向那方面。
“今年还要陪我去庙会…”余冬小声地说道,声音却也有些颤抖。
“好啊!问题不大。”他面带笑意,心中充满着期待。
“看来这边状况也不错呢!”杨掩突然说道。
“你在搞什么啊你,会长最近都疯了!”
“兄弟你别这样了,你怕是想恋爱了。”
“就是咯,会长,见谁都像情侣,肯定是自己也需要了吧。”
“会长啊…你的话还不简单,成绩体育身高还有脸,你样样俱全!”巫企留到最后补了一刀。
“我说你们啊,是不是不想混了!”杨掩憋不住笑大喊道。
“哈哈哈哈…”
“别别别…”
他此时只是沉默着,协会的事情仍旧放心不下。
余冬观察到了这一幕,她很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但却没有主动去说,余冬自己也不太想提起那些事情。
但这又有点像是逃避似的,但又没有办法去做些什么。
在欢笑声中,各自下了车,各自回了家。
在车站,他陪着她等车。
“那件事情你会拒绝的吧。”
“既然知道了真相,那我没理由答应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我啊…一直在想。”
“想什么呢?”
“就是…”
此时车刚好到了,这还一趟末班车,余冬就急急忙忙上了车。
“明天再告诉我吧!”
“嗯!”
他目送着车远去,独自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果然太…”
他有些垂头丧气,明明那么好的机会,还没有杨掩捣乱。
其实有些话不一定要当面说,用社交软件联系即可,但他觉得那样不真诚,当面说更有真实感,能够更好地传递给对方。
…
…
“晚安。”
“晚安,好梦哟。”
两人只是像往常一样回复,但没有料到却是最后一次。
他没有料想到,这是最后一次了。
…
…
早晨,他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到教室自习。
往常这个时候余冬也是随后就到,也难怪杨掩时常拿他俩说事,并非是空穴来风。
他并没有多想,兴许是累了多睡会。
教室被陆陆续续到来的人填满了,始终没有余冬的身影。
一个上午就这样结束了。
…
…
午间放学,龙宇在校门口等他。
龙宇开门见山说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感谢您的好意,我打算好好读书,其他的就不想那么多了。”
他只是委婉地拒绝罢了。
“是吗?那我也只好作罢了。”龙宇的眼神却以些许改变了,或是不屑,亦或是带着杀意。
他感受到了这股不同的感觉,但并没有继续往下想。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龙宇说着便转身离开,但又似乎话中有话。
他马上骑车赶往余冬家,路上正巧看到余冬正往医院方向走去,即将过马路的瞬间。
突然,“危险!”他大喊了出来,行人都看向了他。
余冬听见声音看向了他,却没有意识到危险。
货车无故地侧翻,她,消失了。
鲜红的血水漫延开来,汽车侧翻倒地而发出了巨响。
他立马下车连忙跑回去,货车旁只露出了余冬的一只手臂于四周的血泊中。
他发了疯地在货车旁想把抬起,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意识到了什么,撕心裂肺地喊着:“120!120!快叫救护车!”泪花不断从他眼框中迸出,却只能无能为了地痛苦哀嚎,一旁拿出手机拨通120。
但却为时已晚,鲜活的生命,一朵花,花谢了,霎那间。
…
…
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医院。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只是对她的家人遗憾地说道。
一瞬间,泣不成声,他在一旁泪水止不住得留,却没有哭声,这一瞬间他失语地哭泣着。
警方带走了嫌疑人,他被叫去派出所做笔录。
而也因此无意间见到了画像上的司机,他脑海中丢失的片段突然隐隐约约地浮出来。
“那个黑衣人!是他!”结合余冬之前所说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配合完警方做完目击证人的笔录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满是落叶地街道。
脑海中幻灯片似地回访着许许多多余冬的片段。
“来,这个荷包那好,好运。”
“你来了啊,怎么这么晚!”
“下次要陪我一起去庙会!”
“明天再告诉我吧!”
…
…
像是做了一场很常的梦似的,他擦拭着满脸泪水,无能为力又强迫着自己接受这些。
他,“失语”,了。
没有你的秋天,它来了。
…
…
这说不上是协会的阴谋,这是协会的阳谋,明目张胆的阳谋。
柳生得知消息后大为震惊,最不想见到的情况发生了。
“这些家伙…”柳生握紧双拳。
“你们你们…要付出代价。”柳生的怒火与悲伤并起,似乎即将要正面对抗鹰派。
…
…
杨掩等人得知消息也是难以置信,好好的人,一场意外就离开了。
“那家伙怎么办啊!”杨掩此刻更担心的是他。
“那家伙,该怎么办!”
杨掩焦虑不安地想着对策。
…
…
他无力地瘫坐在公园的长椅,呆呆地望着天空,眼球不满血丝,衬衫上的领结被泪水打湿。
“梦,醒了。”
他只是低声地说道。
…
…
此刻手机却收到了,来自龙宇的第二次邀请短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