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时的官云、漳灰二人觉得就是这样。
常白一个战五渣,从黄巾贼首的刀下活了下来,可说是大难不死,而苍澜的“以身相许”,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常白的福气。
不过,此时的常白却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开玩笑,对于常白来说,美女、女神、老师什么的,从来都是LED屏上的存在,怎么可能会走出来对自己以身相许……
好像有什么不对,但这好像不重要。
重要的是,常白觉得,老天似乎是在给自己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先是盗版关张,现在又来个美女要跟自己什么以身相许。
穿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已经够扯的了,居然还出现“以身相许”这种更扯的情节,完全无力吐槽。
而且身为当事人,一个穿越者,自己这都穿越三十分钟以上了,没有隔壁的金手指就不说了,拖拖拉拉地啥都还没做,就来个美女倒贴,这完全就像是一个十八线小网站的四流作家,在脑子被门夹的时候想出来的剧情,妥妥的毒点。
常白根本就不相信,这么一个又大又圆的馅饼,居然会落在自己头上,准备和这个叫做苍澜的女子好好聊聊。
“小姐姐啊,我跟你讲,这饭不能乱……”
常白一边让女子坐下,一边说着话,可刚一开口苍澜就接上话来。
“小女子年方二八,不知公子年岁几何?”
“我啊?二……”
常白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看一旁官云的胡子,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应该……三十岁吧?”
“大哥,你不是二十岁吗?这也忘了?”一旁的官云摸着抵进胸口的胡子说道。
“嗯?”
常白眼睛一瞪,盯着官云摸胡子的动作,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你说我多少岁?”
“二十啊。”官云摸着胡子又答道。
“我去。”
常白神色一惊,看着官云的胡子,连忙又问:“你说我二十,那你多少岁?”
“也二十啊。”官云再次答道。
“我勒个去!”
常白一听,觉得不可思议,伸手就朝着官云的胡子摸去:“你这胡子真的假的?二十岁能留这么长?”
“你说这个?”
只见官云连忙一躲,避开了常白的爪子,神色得意的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很羡慕,我也能理解,毕竟这种胡子可不是随便那个人就能拥有的。不过嘛,这胡子可不能乱碰,你努努力,三四十岁应该还有机会摸自己的。”
“……”
一时间,常白感到无伐可可说。
作为一个21世纪的肥宅,鬼才要留这么长的胡子,羡慕个鬼……
“大哥……”
漳灰在常白肩头轻轻拍了一下,低声安慰道:“你别难过。二哥的胡子你模仿不了,但我这个你还是可以试试的。”
说着,漳灰的大手从左至右地在下巴画了一个半圆,并朝常白挑了挑眉。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千八百年的大代沟啊……”
常白摇了摇头,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想再理会这两家伙。
短暂地沉默两秒后,常白也终于想起自己好像是跑题了,又看向了女子,准备再继续聊聊。
毕竟以身相许这种事,他可不相信。
不过这次他还没开口,就听到一旁传来一阵悉碎。
转头看去,只见几个手拿刀剑铁器的男子围在了那具无头尸体的旁边,指指点点。
而他们看到常白几人再次,便高声问道:“这贼首是你们杀的?”
“这真是贼首?”
常白神色一喜,这可是立功的节奏,自己的王图霸业似乎又有着落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发觉有些不对,忽然警惕了起来。
“你们怎么知道的?”常白悄悄摸起一旁的铁剑,高声问道。
那可是个无头尸体,头还在自己身后某个角落的,就算他们认识这贼首,又可能这么简单地就知道那是贼首?
“错不了。”
一个语气肯定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的夜袭成功了,还抓了些黄巾贼,那些人说了,他们里面就只有大夫?大方?叫做什么来着,反正就是他们大当家,还有二当家两个,只有他们穿有战甲,其他人都没有。他们二当家我们看到他骑着马跑的,这个人穿着战甲那肯定就是他们的大当家。”
“原来如此。”
常白点了点头,那人的语气不像有假,况且对方人多,真是黄巾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必要多此一举地骗自己。
而此时,那群人中也出现一个认识他们几个的人,和官漳二人打了声招呼,终于让常白彻底放心了下来。
“大家都去村口了,你们还在这干嘛呢?”那人问。
“实不相瞒。”官云昂首挺胸,高声回道,“我大哥刚救下一女子,他们二人一见钟情,正说婚事呢。”
“喂!”
常白一听不对劲,连忙低喊了一声,对官云说道:“你乱说什么呢?”
“我没乱说啊?”
官云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常白,又对那边那人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喜酒少不了你的!”
“喂!”
常白刚一开口,便听见那人语气喜悦,高声连谢,他周围几人又纷纷起哄,问他们又能不能去,完全把常白的声音盖了下去,让常白再也无力辩解。
面对众人的这个场面,一旁的官云漳灰却是喜气洋洋,丝毫没有在意常白生无可恋的模样,统统都保证了下来。
“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常白心中又是一叹,有些无奈。
随后官漳二人和那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其他人都已经在村口集结,准备回去了,这几个人只是来找找有没有黄巾贼首下落,现在找到了,众人便让常白和他们一起。
月黑风高,多个人同行自然是好事,官漳二人便答应了下来,找了下贼首的脑袋,便一同带着尸体,向村口过去。
路上,常白依旧有些不敢直视尸体,而落在地上的鲜血,也让他的心中有些不适。
而作为一个柔弱女子的苍澜,心理承受能力显然比常白还要更低。
她走了没几步,便上前抱住了常白的手臂,轻声说道:“公子,我怕……”
看着苍澜害怕的模样和这副小鸟依人的场面,常白神色一愣,不由停下了脚步,恨不得一巴掌给自己甩在脸上,在心中对自己骂了起来:
“蠢货,你个肥宅单身了二十年,这么漂亮的老婆要给嫁你,你怎么还像吃了亏一样,叹个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