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等云帆走后,好奇问:“大人,这小男孩......?”
陈明其实想问为什么云帆性格会这么怪异,但又好像不太好开口说。
苏飞看了出来,随口道:“他呀,家庭的变故,战争的弃婴,才让他会变成这样,沉默寡言。”
陈明长叹了一句,道:“哦,都是战争惹得祸,要不是战争,人们和睦相处,这世界该有多美好。”
陈明生于乱世,自然对战争有切肤之痛,当他描述到没有战争的局面时,眼神都发了光,沉浸在自己构想的美好蓝图里。
苏飞生于二十一世纪,那个时代战争是没有,可人和人之间的矛盾冲突倒也不少,哪里是陈明所说的有那么美好呢。
苏飞接他的话道:“先生此言差矣,没有战争,虽然少了战乱之苦,但矛盾冲突仍然严重,有时还会导致贫富差距越来越严重,世界并非如先生想象的那么美好呀!”
“矛盾冲突”“贫富差距”这些现代词陈明哪里听过,非常震惊。
陈明长揖到底道:“论才华,我在未遇大人之前,自认不输任何人,但自从和大人接触久了,发现大人才是真正拥有大智慧的人,我真是井底之蛙了。”
陈明又来夸赞苏飞了,苏飞真的很汗颜,要不是多了两千多年的智慧,遇到陈明这种智者,自己估计提鞋都不配。
苏飞尴尬地笑了笑,汗颜无语。
接下来,苏飞和陈明开始商量起蔡江的事,目前资金的问题算是有了一个眉目,可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比如士兵演练守城的问题,比如守城器械的问题,比如城防的问题,比如护城河的问题等等。
在讲到城防的问题时,陈明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有资金了,我一定会让蔡江的围墙变得足够的坚固,固若金汤。”
苏飞笑道:“如此有劳先生了。”
再讲到护城河的问题时,苏飞和陈明产生了不一致的看法,苏飞坚定的认为要修护城河,陈明否定了他,理由是修护城河最少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时间上不允许。
苏飞没有修护城河的经验,真如陈明所言,那护城河修的也没有意义啊。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苏飞赞同陈明,不修护城河了,准备在城外设置大量的陷坑,坑内埋满竖的尖刀,来取代护城河。
两人在书房内,一聊就是一两个多小时,他俩达成了许多的共识,明确了分工。
陈明负责城防,还有粮食的事。
陈明负责士兵操练,还有制造购买守城武器的事。
分好了工后,陈明就离开了书房,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起来。
苏飞先是到院子里看了云帆一眼,发现这孩子还在练飞镖,毅力可嘉,就不忍心打扰他,悄悄地离开了。
苏飞接下来就去筹备回姑苏城的事宜。
他之所以选择在这特殊时期回姑苏,有三个原因。
第一:要处理到从秦国购回来的三车毛皮和铁器。
第二:回去看看勾践夫妇,说实在的,如果勾践夫妇出了什么问题,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将毫无意义。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要回姑苏城找一个人,此人名叫沈浪,是一名武器制造大师,师传欧冶子,锻造技术已臻化境,听说别人拿绘制好的武器图纸找他,他百分百能按照图纸的样式打造出精良的武器来。
蔡江东西南北总共有四座城门,每座城楼上都须安装最少两辆重型弩弓机,来抵挡敌人撞击城门的檑木车,苏飞已将弩弓机的图纸画好,就等沈浪把它造出来。
时隔两月,苏飞终于再一次回到了姑苏城。
他先选定了一家客栈,将三辆骡车上的毛皮和铁器暂存客栈的马厩里,接着去走街串巷,拜访富商和贵族,了解这些珍稀品的行情。
果然,毛皮和铁器这种在秦国很普通的商品,一到姑苏城便成为了稀缺品,姑苏城的富商们听说苏飞有三车这样的稀缺品,都纷纷表示愿意高价收购,最后苏飞和一家开价最高的富商达成了协议。此次苏飞又大赚了一笔,足足赚了六万多两银子。
苏飞卖完了毛皮和铁器后,在第三天去拜访了二殿下---王子地。
王子地见老朋友来了,亲切地把他迎进了府内,屏退左右,赞许道
“我果然没看错人,范将军,你在蔡江短短两个月所表现的智谋和胆略足以惊天地、泣鬼神。”
苏飞很无语,自己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赚了20多万两银子,和安定了一下蔡江的老百姓嘛,没什么好夸赞的。
苏飞谦虚道:“二殿下谬赞了,我也没做什么大事。”
“咦!将军无须过谦,陈明已经写信告诉给我了,我得将军,蔡江何愁守不住?”
王子地一扫之前的颓势,整个人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稍顿了顿,王子地又接口道:“不过我要提醒将军,据探子回报,太子友很有可能会提前攻打蔡江,将军须要做好全力的防守准备。”
苏飞心想:我现在恨不得不用睡觉来工作。但表面却很恭敬道:“现在防御工事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士兵操练也即将展开,民心空前的团结,我相信,太子友胆敢来攻城,我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
“好好好,范将军如此霸气回应,我就不用担心了,咱们现在来喝几盅。”
王子地轻轻拍了拍手,几个娇俏的侍女婀娜地走了进来,为王子地和苏飞斟酒陪侍。
苏飞很不习惯这些女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马上把想法和王子地讲了出来。
王子地很朗爽地笑了笑,对侍女们说:“你们出去吧。”
两人在室内把酒言欢,真是不亦乐乎。
王子地喝到一定程度后,突然道:“我那个妹子啊,真是让我头疼,范将军,你可不要怪我?”
苏飞以为王子地喝醉了,乱说话,可想想又不可能啊,这才刚喝,王子地这样豪饮之人怎么可能醉呢。
“殿下在说什么,请恕范某不懂。”
王子地哈哈笑道:“范将军有艳福啦,我家那刁蛮的妹子好像喜欢上了你。”
“啊?”
苏飞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