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蛇大战
“咦!”可倾忙躲开他抓过来的双手,“我没说错吧,他疯了!还把我当都可以董鄂妃了!”
不会吧,康熙捎捎头,“难道是像大师说的,阿玛醒来后,记忆就回到了10年前了,还把你当做董鄂妃了?”
“就是就是!”可倾一直躲在后面,“我刚才不过想进去看看他醒了没,没想到他一见到我,就拉着我,还想…还想…和我亲热呢!”最后几句话没敢大声说出来。
“稍等!”康熙作暂停动作,“阿玛,你还认的我是谁吧?”
“谁啊,谁是你阿玛,朕哪来你这么大的儿子,冒认皇子可是死罪,不过今天朕心情好,快退下!”
“皇阿玛,我是玄烨啊!”康熙无奈的道“玄烨?哈哈——朕的三阿哥如今才8岁不到,对了,朕还有一个四阿哥,宛如,四阿哥呢?快抱过来让朕看看,朕好象好多天没抱他了!”
康熙和可倾面面相觑,“他的记忆好象真的回到10年前了!”
“阿玛,你真的什么都不记的了?”康熙再试探性的问问。
“朕要记的什么?”行痴自问,然后看看自己,“咦,朕怎么穿了这么身和尚袍,丑死了!哇!这是在哪?来人,快给朕沐浴更衣,摆架乾清宫!”
两人是费尽了唇舌才把行痴安抚下来,静静听他们说话,还尽量说一些事情起图让行痴记起什么,但似乎不是那么理解,行痴一副不可理解,不可至信,更是不能接受的样子。
康熙边说还边要注意着行痴,因为他一直没认真听自己讲,一双眼都没离开过可倾,还时不时动手动脚,“阿妈!”康熙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
“好了好了,”行痴也有些不耐烦了,“你好烦啊,你说什么就什么了,说完了吧,朕要和宛如出去走走,你别再跟着出来烦朕了啊!”拉起可倾就往外走。
“喂,喂…”不管康熙再叫,他就拉着可倾出去了。康熙郁闷的直甩衣袖,“怎么会这样,可倾怎么成宛如了?”
可倾就被其硬生生拉到山顶上去了,“哇,终于甩掉那个跟屁虫了!”行痴高兴的道,“呵呵,宛如,你看这山顶的风景美吧,你看日出,多漂亮!”
“嘻嘻,漂亮!”可倾苦笑道,“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好不容易才跑出来,”行痴忙摇头,“那臭小子比皇额娘还啰嗦,烦死朕了,宛如,难道你不想和朕独处?一起欣赏这大好风光!”
可倾又摇头又点头,“你真是觉的我长的像宛如吗?”
“怎么这么说话?”行痴拈拈她的脸蛋,“你不就是朕有爱妃吗?哈,不过你好象比以前更加年轻漂亮了,比朕第一次见到你时看起来还要健康!对了,你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朕偷偷出宫微服私访,那天刚好是庙会,你扮的观音菩萨真的是仿若天仙,被一辆花车抬出来,而你就在上面翩翩起舞,还到处散发银两,接济百姓。朕知道那一刻起,你的身影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朕的脑海,你就象个天上的仙女,让朕忍不住想亲近你!”
哇,原来福临和董鄂妃的传奇爱情下,还有这么段显为人知而又浪漫的邂逅,莫非就是宛如的观音扮相太过传神,所以在她死后,顺治才会选择出家,这样和宛如的距离就又近了。
可倾觉的好感动,“哇,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痴情的男人,还是一位皇帝,好羡慕哦,皇太极对海兰珠,努尔哈赤对阿巴亥,他们都是君王,一生却都只爱一个女人!天哪,以前都不信,现在看到了这个傻和尚,不信都不行了,看来爱心觉罗下的男儿都还是挺那个痴情的嘛!那么康熙呢?历史上说他可是光皇后就有三个!可误!
“宛如,宛如…”行痴叫了她好几声,“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发呆,还笑的这么傻?”
“啊?有吗?”可倾反问,“不如你多说一些你们以前的事给我听吧,等我回去我可以写一篇顺治与董额妃的情史,真实性那么高,肯定轰动!”
“啊?怎么你忘了吗?”行痴也奇怪了,“不过不要紧,朕和你那会的甜蜜时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记的朕和你游历大江南北,那段时间是朕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生活自在,又有宛如愿作伴,只可怜后来朕一直政事繁忙,都没空再陪宛如出宫游玩,宛如你一定怪朕不信守承诺吧!”
可倾眨眨眼,“不会啊,男人嘛,应该以事业为重,哦,我的意思是你是皇帝,当然处理国家大事比较重要,儿女私情放一边,先放一边吧!”
“没想到宛如这么深明大义,”行痴抓起她的手,“不过不要紧,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又处在这明媚风光里了吗!哈哈!”
“是啊是啊!”可倾不着痕迹的拉回手,怎么从没人和她说过她长的象董鄂妃!
“对了,宛如,我们平时经常一起对弈赏花外,朕最喜欢为宛如谱曲,然后由你为朕弹奏了,你的琴艺简直可以绕梁三尺,堪为天音,不如你马上为朕弹一曲虞美人吧!”
“弹琴?什么琴?”可倾还没反应过来,又把可倾拉着跑了,“喂,我不会啊,这哪来的琴?”天知道她是个五音不全,没一点音乐细胞的家伙。
古筝,就是那种长的象洗衣板的木头乐器,我就不信了这么个破烂玩艺还能弹出什么好听的音乐来,可倾心道。“这就是那把琴?”小时候有弹过电子琴,只会谈“1234567”这七个音律,及她的成名曲世上只有妈妈好,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何况让她现在要训服的是一把古琴。
一老一少两个皇帝都看着她,等着她弹奏,可倾捎捎头,扯着衣角,“那个…我…在酝酿情绪噢!”
“朕等着,不急!”行痴坐到一边去,“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弹奏前都要酝酿情绪!”
嘻嘻,可倾苦笑了下,怎么办呢?一把抱住古筝,“那个…”拉了下康熙,“这里是寺院,我们弹琴吵到人家和尚清修就不好了,我到里屋谈!”
行痴点点头,“也好!你说的对,那我们都进屋去好了!”
“不用不用,”可倾忙阻止,“外面光线好,空气又好,您就坐在这吧,不要动,让龙公子和我进去好了,他比较怕晒!”
“一切都听宛如的安排!”行痴笑着道,然后又转向康熙,“年轻人,多晒晒太阳是好事,有益身心健康!”
“我……”康熙还想解释,已被可倾强行拉进去了,先往里屋躲会,“可倾,你想干什么?”
“你不要管,总之你要是不想你阿玛病情加重或是毒性恶化,就听我的,你也不想他受的刺激吧?”可倾一口气说完,康熙只有点点头的份,“你想怎么做?”
“我不会弹琴!”她简洁的说。
“啊?怎么样?”
山人自人妙计,只见她眉毛一扬,一副胸有成竹有样子。
行痴慢慢品着茶,等待佳人的倩影,一阵音律响起,他连忙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可倾正坐在大窗子前,一双素手正抚动琴弦,面若桃花,眼若星辰,正笑盈盈的看着行痴,一首虞美人开始轻奏“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好,好美的歌曲,好美的美人!”行痴仿佛有种错觉,好象此情此景已经是好她什么时候会弹琴了?原来在可倾优雅的身后,竟有一个高人相助,即:可倾坐在前面,康熙坐在她身后,而可倾的手却是垂在两侧,但另一双手呢却是从她腑下过,也就是说康熙在弹琴,但前面看过来就是她在弹的,其实她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
“喂,看不出你弹的还不错,”可倾小声道,“你看你阿玛,多开心啊,所以说我这个办法还是行的通的。”
“难道我们能骗他一辈子啊?”康熙反问,“董鄂妃早在10年前就死了,我就觉的奇怪了,阿玛怎么会把你认作是她?”
“你问我,我问谁?”可倾道,“他没中毒前第一次看见我,就把我当了董鄂妃了,不过后来她又说我们两只是神态眼睛有点象而已,哪知他记忆回到10年前就完全把我当成她了!其实你阿玛也挺可怜的,如果现在让他知道董鄂妃已死,恐怕又会当一次和尚出一次家。”
“离下一次晕倒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朕也希望他能永远停在这个时刻,”康熙真心的道,“现在的阿玛真的很开心!我想我们是不该打断他!”
恩,两人达成一致,说不定现在对行痴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他很开心!
“好—好—”一曲下来了,行痴连忙鼓掌,“宛如的琴艺果真一点都没有退步!”
“那我就给皇上再来一首!”可倾一被夸奖,尾巴就翘起来了,好象这琴真的她弹的一样,“把琴谱拿过来!”
“好啊,朕好象好久都没听到过宛如的琴声了,继续!”行痴也忙道。
康熙从身后递上来一张琴谱,可倾接了过来,“我说说的,你给我我又看不懂!”边说边瞄了一眼,马上就傻眼了,“就首歌…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她离开皇宫前的一天胡乱写下来的,没想到康熙竟也把它谱成歌。
“是你说这是一首歌词,朕就把音律谱上去了!”康熙小声道,“一会我弹,你听听和你唱的是不是一样?”
可倾有些感动了,康熙随即也弹奏了起来,“道不尽红尘奢恋,数不尽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说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音世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朗,混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行痴听的有些入痴了,“这不正是我和宛如的写照”往日与宛如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纷纷涌上脑际……
而可倾似乎也有些动容了,她忍不住与康熙一起合唱起来,“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朗,混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如果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可倾心道,抬头偷偷看着康熙,他也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场面别提有多浪漫了。
“正如你的歌词说述,爱江山更爱美人,但朕坚信!”他坚定的道,“江山美人朕同样爱,对朕来说你和江山一样重要,朕的江山也就是你的!”
可倾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只听他又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倾儿吾卿,安知我心?你可知数月来朕对你的思念有多少深,朕从没对一个女子如此魂牵梦绕过,你知道吗?”
什么什么?还念起诗来了,可倾完全沉醉在其中,电视上老做不爱江山只爱美人,但他却是说江山美人同样爱,真贪心!但真若电视上那般说话,就显的有些虚伪了,问世间谁能放弃一座江山,只为一人呢?拿我这么个小女子和一个中国比,天哪!不可否认,能听到康熙皇帝这么对我说,着实让我感动,而且是是发自内心的感动,她把头靠在康熙的胸前,慢慢口味着此刻的幸福与宁静。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忽然,只听“轰”的一声,好象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沉醉在甜蜜中的两个人,二人忙循声望去,只见行痴已经倒在了地上。
“阿玛”“大师”两人忙跑了过去,将其扶起,“阿玛、阿玛…”
“糟了,想不到毒这么快就发作了?”可倾担心的道。
“快,快宣太医!”康熙急的大叫。
“哦,好,好,太医,何太医!”可倾边跑边大声嚷了起来。
何太医仔细检查了一番,“想不到这么快就发作了!”
“看来必需火速拿到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住持也道。
“解蛇毒的药我已经炼好了,”何太医拿出两个小瓷瓶,“一个外抚,一个内服,这个明天出发前每人吃一粒,另外这个是药粉,晚上散到洗澡水里,泡一个小时,谅它是毒蛇猛兽也不敢靠近。”
“好的!”康熙接了过来,“吩咐下去,所有人都先用上,以备不测!”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上路了,分别有康熙、多隆、可倾和双儿、何太医和住持、还有一早醒来就沉默不语,好象天下人都欠他的顺治,应该是回到了20岁左右,正是他和孝庄不和的开端时期,再是一小队的侍卫。
“蛇,有蛇啊!”突然有侍卫惊叫起来,只见杂草中有几条蛇窜过。
“啊,蛇!”可倾和双儿抱作一团,大家都慌了,看来是靠近独臂神尼的芜榭了。
“皇上莫慌!”何太医忙道,“我们身上的气味毒蛇都是不敢靠近的!”
康熙也吞吞口水,“是的,大家放心吧!继续走!”
于是大家很快就来到了芜榭,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没有什么损伤。
住持指着手,“翻过这座墙就是荷花池了,断肠草就在里头,不过大家要小心了,那三大毒蛇,莽山烙铁头蛇、帝皇眼镜蛇及盲蛇,肯定会在附近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