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元殿内,皇帝一见太子来了便把放在桌案上的奏折收了起来,先是问了问这次微服的所见所闻,之后又说了一下除夕晚宴,这次除夕晚宴无非又是替荀昱选妃的事情,皇帝让荀昱到时候仔细看看,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之类的。
说到选妃,荀昱一个头又是两个大,母后刚刚才是这样,父皇也是这样,一个字“烦”!
皇帝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除夕过后,紧接着就是春闱,今年春闱的主考官朕打算让你来当,这次殿试也是你,朕就不来了。”
提到春闱,荀昱的脑海中又划过了季若宁的脸盘,真是无时无刻地不在想她,荀昱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坐在上方的皇帝刚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便望见底下的人居然在笑,顿时有些惊奇,他的太子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天居然笑了。
“太子想到了什么,居然这么开心?”皇帝询问道
荀昱回过神,“回父皇,您说起春闱,儿臣便想起了在汀州的一些趣事,当时在汀州还认识了几个上京赶考的学生。”
皇帝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有时候多接触一些年轻人也是好的。”
“对了,朕差点忘记说了,除了春闱,以后的太学也由你来掌管。”皇帝继续说道
荀昱扣手,“是,儿臣知道了。”
四皇子府内,荀景得知皇帝将今年的春闱还有太学交给了太子,气得晚膳都吃不下,一气之下掀翻了桌子。
“四殿下莫生气,春闱的主考官和掌管太学都是些虚职,并无实权的。”边上秦武安慰道
荀景坐在凳子上抬眼一扫秦武,“你懂什么,这看似虚职,但作用大着呢!父皇让太子多接触这些年轻的人才,其实有意培养属于太子的势力,为以后继承大统做的准备。”
听完这话,秦武羞愧地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没用的东西!”荀景起身,一甩衣袖便走了出去。
初春的京城还是比较冷的,所以那日季若宁和荀昱分别后都没有出门好好逛逛,都是一直窝在客栈复习功课,这一窝就窝了小半个月。
今日清晨,季若宁难得起来个早的,推开客栈的窗户撑了个懒腰,望了望客栈院内的树木,都开始发新芽了。
“挽霞,我们来京城也有好些时候了,一直都没有出去逛逛,今天看上去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吧。”季若宁一边望着窗外一边提议道
听到可以出去逛逛,挽霞自是开心得不得了。
就这样,主仆二人用过早餐,换上男装便离开了客栈。
京城不愧是京城,热闹非凡!就单说这街道了就比汀州宽了三倍多,好吃的好玩的应不暇接。
季若宁和挽霞就这样逛了一个上午,最后二人在一家面馆里用了午饭,刚一出来便看见了熟人。
沈从居在面馆的对面摆了一个摊子,如今正是中午,太阳正是最烈的时候,摊子的周围并无遮挡的东西,即使季若宁离得很远也看得清沈从居额头上如豌豆大的汗珠,在这么烈的太阳下季若宁可是坐不住的,沈从居不单坐得住还特别淡定地坐在那里看书!
季若宁看着他又想起了当时在河县客栈里的事情,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如今遇到了人定是要好好道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