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刘项啊!怪不得赵芳怜敢和老头子吵架呢,这季若芙要是嫁入了太守府,那就是汀州第一夫人了,要权势有权势,要地位有地位,说出去可是威风得很!”季若宁摸着下巴说道
挽霞有些气急败坏地把季若宁拉下了床,“小姐!您难道忘了刘公子为什么上门说亲事的?”
季若宁揉了揉眼睛,“记得啊,要不是我,季若芙也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挽霞急得跳脚,“刘公子明明是看上你!如今人家误以为是二小姐了!您甘心么?”
“有什么不甘心的,刘项那种人本小姐可是看不上的!”季若宁扭头说道
“既然看不上,小姐您是不是要把事情说清楚?毕竟人家是误会了!”挽霞劝说道
“为什么要说清楚?多好的亲事啊!赵芳怜本来就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权贵之家,如今机会来了,可不得抓紧了!省得那母女二人总说我挡了她们的富贵之路。”季若宁重新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打算继续睡觉
“那可是刘太守,万一他老家人知道这是个乌龙可咋办?怪罪下来的话,我们季府可得遭殃了!”挽霞惊恐地说道
“你放心,到时候就是亲家了,不会怪罪的,大不了事情闹大了,本小姐带着你跑路。”说着,季若宁重新提了提被子,转过身,打了个哈欠。
挽霞又使劲扯了扯被子,试图把季若宁拉出来,奈何怎么拉也拉不出来,急得跳了跳脚便摔门而去。
而大堂内赵芳怜和季洪山吵得不可开交,又是摔茶杯又是撒泼的。
“老爷!芙儿已到了及笄,为什么还不能许人家?就因为宁儿没嫁,我的芙儿就要等着她吗?”赵芳怜哭着吵着
季洪山背对着赵芳怜神情严肃,一句话也不说。
“这一年多来,有多少人家上门来替芙儿说亲事,你都一一回绝,宁儿她自己嫁不出去,也想让我的芙儿嫁不出去?凭什么!”
“唉!”季洪山摇摇头,转过身对赵芳怜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就只看见刘项是太守之子,有权有势,表面风光。但我告诉你啊,这刘项他不是个良配!咱们芙儿嫁入他家未必是好的!”
赵芳怜神情一愣,揪着手中的帕子继续哭闹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让芙儿嫁入权势之家。宁儿是你女儿,芙儿就不是了吗?你做爹的为什么能这么偏心!”说完,赵芳怜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起来。
季洪山一见,立马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起来!这让外人见了成何体统!”
赵芳怜不管,就坐在地上撒泼,那模样真的不像书香门第中的夫人,倒像极了集市上破皮耍赖的老妇人。
季洪山见她如此不堪,一甩衣袖便走了,任她自己哭闹。
一旁的管家罗叔在季府干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见老爷和夫人如此争吵,他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老爷远去的背影,朝赵芳怜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走出了大堂。
而太守府这边,刘项得知季家回绝了这门亲事,拿着那日季若宁赠给的帕子在自己的房间里暗自伤神,一想起那日在茶馆的邂逅,心中忍不住地升起一道忧伤。
“唉......”
此时,太守夫人也就是刘项的母亲王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这有什么好叹气的,回绝便回绝了,我儿子仪表堂堂还是太守之子,难道还找不到好的姑娘?”
刘项见有人进来,快速地把手帕收了起来,一改面色,“娘,你进来怎么都不敲门?”
王氏见自己的儿子如此魂不守舍,坐到了他的旁边,“你真是看上了季家的二丫头?”
刘项抿抿嘴,重重地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