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穆云生能这样做,不也是段荣丰那三人先做的恶么,这叫做报应。”齐俢说道
荀昱没有反驳他的话,“有仇必报,无可厚非,但是这人性本恶就另当别论了,古有韩信胯下之辱,沈从居也是寒门出身,为何就能做到不卑不亢?在和县发生的事情,其实就能看出穆云生这个人的本性。”
荀昱的一番话让齐俢顿时哑口无言,“殿下英明。”
“好了,也跪了好久了,起来吧。”荀昱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齐俢
然而齐俢却没有起身,继续说道,“属下从小就跟随殿下,趁着这个机会,属下还有其他的话要说。”
荀昱没有出声,算是默许了。
“殿下,明知道季探花是女儿身,为何还这样?并且还任命为太学少傅。”
提起季若宁,荀昱的神情渐渐柔和了起来,“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齐俢知道荀昱这话的意思,但还是继续说道,“属下在汀州的时候就知道殿下很喜欢季小姐,季小姐嫁入东宫不是很好么?为何您却要把她放入朝堂呢?这次春闱是您主持的,要是日后季小姐被人发现了女儿身,就是欺君之罪,连您都要受到牵连。”
齐俢提到的问题,荀昱不是不明白,然而他侧过身,又望向那天边的明月,墨翟的眼中满满带着爱意,“她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她是那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她属于自由,是要给她更广阔的天空,孤只需为她保驾护航即可。”
一转眼间,春闱便过去了大半个月,天气也渐渐回暖。
清晨,凤栖宫内,皇后一边喝着手中的粥一边向容真问道:“如今这春节也过了,长乐是不是应该收收心继续去太学了?”
容真站在一旁,微笑道,“娘娘您放心,虽然公主是女儿家,但太子殿下对她的学业还是上心的。”
容真从宫女的手中端过一碟咸菜放在桌上继续说道,“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就督促着公主去太学了。”
皇后喝下一口粥,夹了一片咸菜放入口中,半晌才说道,“太学里又换少傅了?”
“是的,娘娘,是今年的探花郎,听说是汀州人。”
皇后继续端起手中的粥,手中的汤匙搅动了几下,“汀州?皇儿去年微服的地方就是汀州了。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少傅行不行。”
说着,皇后放下了手中的碗,胃口似乎不大,想起去年长乐把太傅气病的事情,“这太学里面不是官家小姐公子就是皇室宗族,个个含着金汤匙出生,刁蛮任性,以前的太傅少傅没少受折磨,不知这次新来的探花郎能不能治治这般孩子。”
容真笑道,“这是太子殿下选的人,娘娘就放一百个心吧。”
皇后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这是季若宁第一天上任,当她来到太学门口时,望着金光闪闪的匾额,季若宁摸着下巴,“太学,少傅?说到底不就是老师嘛,因为是皇家御用的老师听上去很威风而已。”
“你就是新来的少傅大人吗?”此时,一个书童模样的人看见季若宁站在门口上前询问道
季若宁点点头,作了个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