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不说话啊?”
郁清隔着面纱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长风懂了她的意思,“原来如此。”
郁清颔首转身离去,容瑾伸手揭开帘子,正巧看见郁清的侧脸,那轻薄的面纱下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他看见她的身形和步态觉得十分熟悉,下意识的喊出了一声“清儿”。
可是对方却一直往前走,动作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
也是,清儿应该待在东幽,而不是这座小城。
同时他也不希望她就是郁清,因为这意味着,郁清出事了。
“主子?”长风也听到了容瑾的那一声,试探性的问道。
“无事。”容瑾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他下了马车。“在这等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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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绫一家一直做事亲力亲为,不用丫鬟小厮,唯一用到人帮忙的大概就是他们家的香铺,是以南宫浅设好茶盏,出门看了看才发现,因为院里无人,容瑾一身雪色长袍站在门外没有进来,他眉目温和,波澜不惊看着她,而她也在屋里平静的看着他。
“容公子。”南宫浅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轻声道:“请进。”
两人坐下聊了一会儿,南宫浅见气氛尴尬,便道:“不知少城主见下如何?”
“已无大碍。”容瑾手里捏着茶盏,“何时启程?”
南宫浅抬眸看他,也是,她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月,太子的病已刻不容缓。她道:“容公子若无要事,依我看,明日启程。”
“也好。”容瑾点头,抿了一口茶,“不知方才那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是何人?”
南宫浅总觉得容瑾心不在焉,但也不好说什么,依着他的问题回答道:“是一个月前我国沈丞相沈戾送过来的,那时她身受重伤,沈相留下很多药和财富让这家主人照顾好她,便匆匆离开了。”
容瑾道:“多谢。”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清儿不会和沈戾扯上关系,这天底下身形相像的人也并非没有。
“明日我来找你,南宫浅无需着急。”
“好。”
“既然如此,时间已经定下,那我便不多打扰了。”
“多谢容公子。”
容瑾走后,南宫浅到她的房间里看着桌上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信鸽。
她写下几行字便将信纸卷起来塞了进去,打开窗户将信鸽放了出去。
郁清来到常氏香铺帮忙,店里的人见她来了,依旧没有放下手里的动作,“你又来帮忙啦?”
郁清点点头,过去取出一些香料,这两天跟着常绫的父母,她学到了很多,也发觉自己对香料里的药材似乎有一些了解,她认为这应该和她失去的记忆有关。
“小哑巴。”一道男声传来,郁清抬头望了过去。那人道:“我的手流血了。”
少年长得好看,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虽未完全长成,但已隐隐可见以后的美人底色。
少年笑眯眯的趴在桌上,对着郁清小声的说道:“常绫在不在?我想让她给我处理一下。”说着还瞥了瞥屋里。
郁清笑了笑打算逗一逗他,便摇了摇头。
“真的啊?那你帮我包扎一下,我要去找她。”
常绫打开前堂与后面隔着的门,“你果然过来了,你身体刚好……”
听到这儿少年觉得甚是感动,或许常绫还是想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