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冷冷的看着冥戈,“就算不是,她也一定和她有关系。”
“……”冥戈承受不住沈戾的死亡凝视,便道:“公子,那女子脸上有伤,体无完肤,是否……”
“……”沈戾没有说话,掌心里忽然出现了一只瓷瓶。
冥戈拿走瓷瓶,点头道:“是。”
冥戈过去和两个人打了招呼便站在牛车旁给少女喂下瓷瓶中的丹药,又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长布,将它一铺,盖住了少女的身体。
而沈戾已经走下马车,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少女,渐渐走进了,他的心也开始跳的越发的快。
少女脸色苍白,侧脸有一大片伤口,那张脸与脑海里的没有受伤,绝美如画的脸渐渐融合,沈戾盯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雀跃与欢喜有些让他冲昏了头脑,可是看见她脸上的伤,身上或许还有其他伤,他的心就无比无比的疼。
沈戾伸手便抱起少女,她很轻,很柔弱,呼吸也很轻,快要死了。
“走。”
冥戈看着沈戾不顾少女身上的血污便将她抱上马车,他道:“是。”
马车渐渐远去,牛车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另一辆马车也从沈戾马车同样的方向过来。
“主子,前面有一滩血迹。”赶车的车夫说道。
容瑾揭开车帘,那双手白皙细长骨节分明,他道:“嗯,血腥气很重。”
“那要过去看看吗?”
容瑾点头,下了马车,“过去看看吧,前面就是淮阳城了,不着急。”
这声音极其的好听,犹如天籁,却又如悠悠空谷的琴声。
容瑾走近那根栽倒在地的枯木,目光落在地上、落叶上的鲜血,他缓缓抬起头看了看他头顶的树,似乎有人先来了一步。
“主子,可以了吗?”
“嗯。”容瑾目光再次停留在那棵树上,随后转身离去。
容瑾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阵风轻轻吹起几片落叶,而他刚刚驻足的地方露出一块玉佩,上面有一个字,“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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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淮阳城在前面,要不要先找户人家。”马车外,冥戈的声音响起。
沈戾抱着郁清,看着怀里的人,这一路上他给她把手上的伤痕都上了药,剩下的可能需要专程请大夫。
“请大夫。”
冥戈回答道:“…是。”
冥戈停下马车给敲了敲门,和开门的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少女身着淡雅青衣,身姿修长而柔韧,香肌玉肤,淡扫娥眉,一对剪水双瞳,如此容貌与气质,也是难得有女子能够与其媲美。
少女淡淡的说道:“何事?”
冥戈只是一愣,便向她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浅儿姑娘。”
一声轻唤,开门的少女转身,声音冷淡,不含任何情感,“绫姐姐。”
少女口中的绫姐姐名叫常绫,是个小家碧玉的美人儿,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潋滟,挺翘的鼻下是点粉色的樱唇,性感中带点小憨厚,这张容颜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看上去却是舒服,甚至越看越好看。
“……”冥戈只好快速清晰且简单的把事情再说一遍。
常绫将手里打算拿去晒的药材放在一边,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家里还有几间客房。”
冥戈道了一声“多谢”便转身告诉沈戾,然后迅速的去请大夫。
沈戾小心翼翼的抱着郁清下了马车,常绫见那人和沈戾是一路人,“受伤的姑娘便是她吧?这位公子跟我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