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绝处逢生
两魔王的爪子正欲撕扯这个无助的她,柳云吼道:“别动了,要跑啦!你们没长脑子啊,都什么时候啦,还要玩什么?那死丫头不报警才怪。收拾一下,跑啦!”
两个魔王恍然大悟,扯起寥秋骂道:“死丫头,起来啦,还睡啥!你那姐妹不是跑了吗?还装死啊!”
寥秋突然乱叫:“啊哇……”乱叫只是最后的一丝反抗,可也只能换来一团毛巾与一捆绳索,外加一个麻袋,利索好像是柳云的专长,催促着两个色魔下了这个楼,还不忘叫来搬家公司的人,转瞬间只留下****时的稀碎的呼叫声与惨痛声飘浮在空气中,隐隐地在诉说着少女的哀伤。
“哎,都什么年代啦,你们还用这种袋子装东西啊,要不要帮一把扔到上车顶,你看都没地方放啦!”看着满车乱七八糟的东西,搬家公司的负责人,瘦挑挑的,眼睛却长本事,望着那麻袋特好奇,手指麻袋时,心想这个东西,干吗不让我们帮忙扛,倒让大胡子一直扛着,还在流汗也不忘放下来,故意说的话也是笑语。
“哦,这个呀,就塞进里面去,不占地方。”柳云说道着,示意大胡子将寥秋塞上车,可这一塞把寥秋给挤得在麻袋里发出竭尽全力喊出的呜呜声。是想还有个好人能听到这救命声,可也凑巧让瘦挑的搬家公司的负责人听到了,心中起“嗯……谁在叫啊?”
柳云吓出一身冷汗,灵机一堆笑脸,说:“是我肚皮不听话,有点饿了。”使眼色瞧向大胡子,大胡子猛使劲在麻袋上捶,可怜的寥秋被砸晕啦!在关上车门时,狠狠地挤着麻袋,可怜的寥秋,压扁了。
车在大道上飞驰,寥秋的灵魂却在此刻游荡在杂货当中,搞笑的湘书,让她爱慕的林君瑞,让她高兴让她哭让她吵的小玉,让她无时无刻不曾失意的家,可恨的柳云闯了进来,揪起她的头发,撕扯着她,扭成一团,竭力反抗,终是无力而沉溺。
她的可爱总是被大家笑,可是她却一直想说,她有爱,真心想爱林君瑞,可是总让她看到林君瑞的眼神追随着小玉,几乎有一秒想过,如果离开小玉,是不是可以追求林君瑞,多么想他呀,想着能够像小玉爱湘书一样去爱林君瑞,可是为什么,林君瑞从来没有半丝的察觉,灵魂游荡却无根无据,没有方向,只能把往事都过滤在尘埃中。
‘砰’的一声,飞啦,全是灵魂的最美时刻,寥秋回到了林君瑞的身边,看到了陈湘书,他们都很开心,小玉偎在湘书的怀中甜美而沉静,林君瑞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她知足啦!
“你怎么搞的呀!这个麻袋装的可是贵重东西啊!”柳云看着麻袋横在路中。是搬家公司的人,打开车门,麻袋就掉了下来。看到柳云如此发火,声音也吵攘来了不少围观者,那个搬家公司的负责人立马道歉表示,分文无取,可是谁又知道这个麻袋里的寥秋灵魂此时在天堂。
“你们不收钱,也赔不起啊!”柳云还想借此搞些钱,可当有人要解开麻袋时,只好立马制止道:“好,算啦,这回我算赔本倒霉,自认啦,不要你们赔,也别看啦,也不知道成什么样啦!”上前制止了解绳索的小伙子,示意大胡子扛着上楼去了。这搬家的楼房让众人都在指责搬家公司,可是谁知道柳云的过失。
匆匆上楼后,躲进房里,解开麻袋,大胡子的眼睛瞪直了,柳云也意识到出事了。慌忙又去把房门反锁啦。虽然说,是她哄来寥秋的,可是柳云心里还是有这个妹妹的,可奈何只是不从这个行业,可她哪知道,她柳云再贱,妹妹寥秋可不是贱人啊。
“小姐,你的衣门柜要不要放进屋里来呀?”外面搬家公司的人在敲门,把柳云惊了一个回头,隔门朝外喊道:“不用你们搬进来,你们把东西都搬上来后,放在客厅就可以啦!”也许这是平静的话语是装出来的,心中那惊慌莫过于是热锅里的蚂蚁。“嗯……都放这里啦!要不要清点一下!”外面还在叫喊。柳云还是耐下心喊道:“不用点啦!搬完就请回吧!”门关啦,心却静不下来啦!
映入柳云的眼帘的寥秋,此时,前额血迹斑斑,还带着麻袋上的毛屑。眼睛还是干瞪着的,是在怒视这个可恶的女人——柳云。
“咦……”
柳云,再恶毒,可还毕竟是人,何况这人是她的堂妹子,伸手探向寥秋的鼻孔,没有半丝温气,冰凉袭击着柳云,让她抽回了手,是在害怕,害怕寥秋的灵魂会在下一秒拉她下地狱。
“柳云,你看怎么办?这事要怎么处理,可不能这样放在这里呀?你看看?……”大胡子一直在问柳云。满嘴的胡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在颤抖啦!
柳云啊柳云,虽然这个当头还在糊涂在摇摆着,乱了脚根,可心却忽然更绝啦,狠狠地骂出一句:“怕什么?找个地方给扔了,一了百了!”
两个魔王此时只是点头,就出去了,仅留柳云看着寥秋,注视那双大眼睛时,吓得柳云直往后退,夺门而出。
清清的魂飞在异度的空间。
如果要问归向何方,可要问问阎王大哥对此种灵魂的看法,何尝有过此种事,她的灵魂是如此清澈,可是被污秽的身躯天堂何尝归去。以至最后的愿望还游荡在人间那刻幻化成一颗闪亮的星星飘飞天地间。
清纯的泪洒满了整个夜空,那是流星雨。
仲夏的夜啊,姑娘的心愿你何尝不成全!梦魂的情啊,姑娘的心灵你何尝不去牵拌!
深遂的眼神里只有寂静时,梦中的小玉惊醒,那是幻化成星星的寥秋的灵魂在梦魂中把一切在倾诉,那么凄凉,惨痛。
“寥秋,寥秋,寥秋……”
“寥秋……”长声哭喊,响彻整个夜空,牵魂深处的感应。惊醒了蜷缩在草棚的亦华,他的轻声问候此时是莫大的宽慰,忘了他是个疯子,伏在他的怀中,心灵宁静好似此刻更要一番呵护,我的姐妹,我的牵绊。
“傻孩子,你……你……”这是一个成熟的声音,一个磁性的声音,亦是爱的宽慰。亦华此刻的疯性全化成了对我的关爱,如果真的有疯性,那是在旁人眼中的他,而这一刻,我能体会这是人性的至纯。
星空流动的星星,让我静了。
就在同时,山顶上,幽魂的两人。
“柳云,这几天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的呀。那下面是一个深沟,是死潭沟,扔下去,沉到沟底去,相信没问题吧!”大胡子在这三更的夜,肩上的麻袋是那样的刺眼。
柳云探着头往下看,仅能看到黑呼呼的一片,想到这里应该没问题,应道:“那就扔下去吧!”
“嗯,你听到没?好像这底下有人在喊,叫寥秋什么的,你听到没有?”大胡子放下肩的麻袋,来拉柳云的衣袖,甚是惊疑。
“寥秋,寥秋,有人在底下叫?”柳云恐慌袭上心头,麻着神经,甚是寒,脸变形了,都快撕走灵魂,骂道:“快,快给扔下去啊!”脚已经在打颤,踏在星空中,下一秒就会坠下万丈悬崖。“嗯……”大胡子总算反应过来啦,这个大色魔,那只手抓起的麻袋在夜空中划下一道污浊的弧线直往深沟而落,击起的哗啦的声响吓得这个大坏蛋撒野地跑,柳云死贱人早在前一秒跑出了山头,可恨这个夜的鬼斧神差为何没能让她葬身在悬崖。
哗啦啦滚呀滚,袋中的寥秋被滚了出来,麻袋被挂住了停在半山腰,可叹这个还没有享受人间奢华的她,到尽头只能随风化逝,连最后的一丝怜悯都化成灰。
声响越来越响,惊着亦华与我,亦华马上提上‘灾光灯’寻声找去。我更是惊怕,不免拉着他的手,只想别让魂在这一刻被惊飞啦。
走到草棚那边缘时,亦华没有往前探路了,原来这是臭沟的旁边啦,怪不得奇臭无比,先前还以为是他的下身腐臭。还以为是什么一个东西滚落,也没有惊,可当我看到一张血糊的脸现在眼帘时,我几乎晕倒,可看到那熟悉得再不熟悉的灰蓝色衣服,眼花缭乱,好像很多小星星在眼前游动,当醒过来时,天亮了。是不是做梦啦!可当我看到臭沟时,不免走过去瞧个仔细,可怎么看也看不到什么了,只有那乌黑的泥中杂有乱七八糟的垃圾。
“你在看什么呀?臭沟有什么好看的呀?”亦华的话语太平常啦,那个疯子的样子真的不应该是他。
“我昨晚看到有个人掉进这沟里啦!是不是我做梦啦,怎么我总觉得……”感觉自己是太虚了吧,这里怎么可能掉下人,更加不可能是她,一定是梦,一定是梦,不可能是真的,心里在笑自己。
“哦,你说昨晚啊!”
“是啊,你是胆小鬼,看到一个人掉进去,你就吓晕过去啦!我看啊,那女的呀,八成是被搞死了,随手扔进来的。这个潭啊,可是经常有这种事啦,我都不觉得稀奇啦!……”他好像知道的很多,这,这,这?
可听到他说的,我的脚软了,眼泪不自觉地滚落,盯着臭沟,寻觅着那一丝丝踪影。天啊,天啊,寥秋,是你吗?不是你吧?是我眼花了,不可能是你?
沉寂,冷寂,死寂……
“你怎么啦!哭啦!你这是?”亦华来我身边时的扶持变得那么的脆弱。
而这个污浊的沟活活地将她与我分离。让我开心的理由,与我携手相挽的心灵,让我伤心让我骂的理由,与我共进退的姐妹,寥秋,你的仇我一定会为你讨回来,冤屈的灵魂,我的友爱,为何埋在这里,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变啦,这一刻,心中带着寥秋的冤屈,可是这个地方不是我能呆下去的,我要离开,我要变强,还要找到她贱人柳云。血债血偿,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要回家,你能帮我吗?”望向他,一种肯求,也是一种渴盼。
亦华点了点头,拉着我,找来了木刀,很奇怪他这是拿来干什么用的,递到我的手里,方看清楚,只是经少许加工而来的。这是让我拿着去找柳云报仇吗?他那么理解我。嘴角动了一下,不免抓在手中的木刀被我加大了几分力度。一股愤恨的力量传输进了木刀。
“走,走。”
“从这里走。”
一路伴随,可是这路为什么是越来越陡,原来这是沿昨晚滑下来的地方爬上去,可看没那么容易哟。亦华回头笑笑道:“用那个啦,不然会再滑下去的。”这才明白到木刀派上用途了,如果不是这个东西,怕是会滑下去,想想那臭沟,要是滚下去,那会没命的呀。不免问他:“你每天都在这里爬呀,你不怕滚下去时会进沟里吗?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反而要是掉进去也是解脱,你看我还有什么好牵挂的啦!何况我啊知道从哪里下去呀,没有那么快去超脱的啦!”亦华笑谈生死,这是为什么?原来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归宿?
“哦”听他说,心里不免打了一个寒颤,要不是他引路,我还真的可能步进了地狱。手中的木刀此时一刀一刀地刻在陡坡上,那么的劲道,只因为,如果不让自己就此化成冤魂,这每一刀都得扎实打下去,抓紧的手不敢有半秒的放松。口中的话语化成一声声呐喊,在心里加劲。
“还行吧!能爬上去吧!前面还很陡哟,千万要小心啊!”亦华显得较轻松,毕竟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习惯了。他的提醒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脚踩在青草上,我可怜的鞋子,就在我爬到最陡的地方时,一个虚空,脱飞而去,扭头看着它凌空飞舞。同时我的妈妈呀,这是登天吗,感觉是要离开地球了,往下看的眼睛立马闭起来,远远的黑洞,此时只能呆住了,可手还是抓紧的,不然,死前是为了瞧一眼我可怜的鞋子的话,世人一定会笑死我。可再怎么样,光脚丫子,白嫩的皮怎么可以爬坡呀。
“怎么啦!”爬在前面的亦华察觉到我不对劲,关心变成动力。我轻声回道:“没事,继续爬。”如果再不小心,掉下去不再是我左脚上的鞋子,怕是我这诺大的人!滚瓜烂熟后可能阎王老爷也不喜欢吃,因为西瓜是圆的,而我又烂又扁的。
脚丫子扎在草皮上,可总是落空,好在虚惊几下,手还能抓得紧。不然是尝试着飞行的工作,飞在峡谷中,挺身而出啦。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来,可看我的脚丫子早在皮肉痒痒,当然不是因为脚气,而是被草叶给割伤啦。算是舒口气啦,躺倒在荔枝林边,我的惊怕此时也飞到九霄云外,刚才一切只是过程,勇敢地爬了,心也变得更劲啦!
“走了,别再呆着,趁天早快点去讨吧!讨些路费你就可以回家啦!在这呆着会被当小偷抓去打死扔下去就没法超生啦!”亦华这个疯子又疯语了,疯狂的话也说得出来,真的那么容易被打死吗?不过寥秋?啊,……难道?……不?……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