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欲盖弥璋
来到警局时，这一番解释，算是能过去，可是不能过去的是，答案非我想的那样。
“陈湘书，你过来！”警察大哥一声叫唤，湘猪踏进问讯室里来啦。
他的头居然低着啦，显然少了那阳刚的味道。好像非常地听话了，这跟拉他上铁笼子时，完全两个人啊。坐在这个幽暗的问讯室里，安静氛围充斥其中，我与寥秋实是头次进来，所以都只是看着他们在那对话。
“你说说，你是怎么一回事，你的两个同学要为你辩护，你把你在刚才在那边的语录全照实说一下。”原来这还来这一套呀，都是两头对话，是为了证实我们的对话能否对得上啊，天啊，这是说错一句话，那就不是辩护，反倒会成了把柄哟。一时看向他，希望他可别说错话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湘猪看了一下我与寥秋，有种感激流露在眼中，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啊，别把事情说含糊哟。
“我与朋友们，还有她们俩，是去那里玩桌球的，才进去，就看到他们打起来啦！三个打一个，气不过，想拉开，结果被其中一个人给打了一拳，就打起来啦！”湘猪说的行得通。可眼神中却虚了一下。
“那你就打人啦，是吧，是承认打人啦！你一个学生，有什么理由去掺和进去打架的呀，还是当英雄吗？你不会报警吗？犯得着要打架吗？”警察大哥说得振振有词，也言之有理啊。
“可是，要等你们来，那我老爸都没打成什么样啦，难道被打趴下啦，你们来了，还有用吗？”湘书话一出口，惊呆了我。
什么？他，他，他们？这……
真的没想到，那名大汉原来是他老爸呀，这让我真的是吓了一跳，原来他的疯狂是为了他老爸，那说他与打架扯不上关系，是没有人相信啦！我气呀，怎么就为一个冲去打架的人作了证人，还掺了上一段，日后，别人不笑死我，脊梁也被人给摧残了。嘻，瞧向狂妄的他，他的脸居然扬起来，怕是要准备跟眼前的警察大哥再干上一场，那我今天可就看不完好戏哟。
“啊，你还这样狂啊，打了人就打了，还有理呢？你……”警察大哥啊，都怕了湘猪啦，话都说得有点低。想来也是新到警局吗，气势居然被压下去了，真的没想到。不过照理说，我还是挺欣赏那身警服的，穿在谁的身上我都敬畏三分啊！
“是啊，今天，你没看到当时是什么情况吗？她俩可以作证啊，要不是我出手及时，我老爸现在可不知成啥样啦！还让我不动手，成吗？”湘猪真是得寸进尺啦，居然还有理啦！看着这样，不免偷偷笑，好在掩嘴及时，不然不给警察大哥面子，对他湘猪是没有半点好处哟。
瞧上一阵子，不得不想笑这位大哥啦，他马长脸让我知道，这位警察大哥心肠应该还算比较好吧，因为在问我与寥秋那时，他脸上可是一直扬着笑，不过好在没有色眼，不然，我会以为连警察都是色鬼，那我来了，可是羊入虎口。
“哦，那你是打的有理哟，是吧？啊？”反问的语气带着威严的振慑。让湘猪头稍稍低了点，毕竟是，打架啦，还能打的有理的吗？理由只不过好听一点而已。
没有回话的湘猪，想来是等着他的宽容吧，可更要一盆水来灭一下湘猪惹起的火。我顺便搭上一句：“大哥，你看，湘猪也是情有可原的，能不能？能不能……”试着讨话，只为了看能否有些转机，其实都知道，这进了警察局，那就是惹上一身毛，打架严重的，教育不了的，呆上十天半个月，是正常不过的呀，连加罚款，更是没的话回哟。看得出来，这能不能宽容一点全看警察大哥的啦。我的话呀，有没有效果就等点头啦。
“哦，湘猪啊，我看，还真是一头猪啊，还叫陈湘书，这名好，直接叫，一头猪啊！”警察大哥是捡到一句好话啦，顺便是出他那一口恶气，可能还没哪个人大他面前那么嚣张吧，不然，怎么那么计较呢。消气一些，喝着茶，站直身子，离坐而起，像是在琢磨什么？走了一圈。站在桌旁的湘书，此时眼睛跟着那走动的脚步移动着，是在捕捉猎物吗？
“盯着我干吗？”警察大哥才想好，停在嘴边的茶都没移开看到湘猪的傻样来了一句。接而平静地说：“你这事，给你两条路，一是认罚款，罚款伍千，你看打得也不轻啦，怕是医药费都不够垫付的；二是劳动改造，我们这草地花园没人整啊，半个月时间，不过要求，剃个光头表示一下你的功劳，免了你不思悔改，你自己选啊。”
话是听大哥给说完啦，余地是有的，不过是选择的余地，左选右选，还真的都为难。可叹湘猪听完却瞪大了眼睛，半晌，冲着警察大哥嚷了起来：“这样子，就要罚款伍千，当是收租的啊！”
“你不想交罚款，那就劳动改造啦，嘿，都是看在她俩帮你求情的份上，不然罚款照交，还得让你多改造半个月，你还什么？嚣张什么？”警察大哥，这下冒火啦，骂着，准备冲上去给湘猪一下。看到我与寥秋，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好啦，想必是，你没得救药啦，你就好好地呆在局子里吧！”气呼呼的话丢下就跨步走开。
“好，不过有一事得答应我。”湘猪急口而出，是看大哥马上离开，想来已成定局了。不过，这讨价还价，还讨到警局来的，湘猪怕是头一个吧！
“你还有什么话啊？”气话上口一句都不愿意多，警察大哥扭头瞪向湘猪。
湘猪说道：“你把带过来的我同学们都放啦，没他们的事，全是我一个人挑起的，与他们无关，还有我老爸，他是受害的人，医药费一定让那仨给垫上，他就不用关了吧，他的我也顶上。”原来这猪小子扛罪受，要看大哥给不给这个机会啦！
也许是这话还有份量，还是其它，警察大哥居然没有回绝他，反而爽快地答应了他，想必是看在他还有点人性的份上吧。
就在外面来的警察要带湘猪离开时，跨出问讯室的门口，眼前的一个人却让我们全愣了。麻将馆的老板此时居然等在那门外，见到湘猪，手指着大骂：“你这臭小子，你和你老爸砸了我的店，这笔帐你给我怎么算……警局里来得正好，给理清楚。”边骂边靠拢警察大哥，顺手掏烟要表示一下。
看到这种状况，说句不好听的话，真的很想骂，可是又只能看着，因为这是警局啊，我可还没有那么大的威风啊。不小心一句话，跟湘猪一样，走进来就剃光头，那笑掉牙也就算啦，出去见不得人，进不了家门，就不是小事。
可看警察大哥却是明事理的人，头一遭，他这个做老板的就大错特错，推开弓腰哈背着的他，正色道：“你那店的事，还拿来提啊，公然聚赌，都要闹人命啦，还要讨赔偿是吧，要不要立马把你店给封了，再谈什么赔偿啊！还不快走，来这干什么？”此番说来，真就应该封他的店，可看警察大哥这番训道，只是敲山震虎吧。
听得麻将馆老板提腿就撤，笑言：“我随乱说的，我这，我这就走，我这就走……”话都说不清了，看得我与寥秋在门口，掩口而笑。
难得的一场雨，浇醒一片绿，学校里热闹非凡，节日来临，张灯结彩，不知是不是喜兆头，携手共进的我们在走廊上嘻笑打骂，迎面扑来一名不速之客，他，光头油面，要是不仔细看，一时没有认清他是谁。
人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日一见，却吓我一跳，拉着寥秋，撇开了头，只为爱笑的我，若是不小心，一声鸡叫的声音可能吓倒一片，强力压制自己那快要喷出的仅剩一点的饭粒，可还是禁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寥秋的微笑实在让我佩服她，居然能那么淡然。
镇定面对那张笑笑的脸，映在红灯下，不免看到了红晕，就站在我们的面前，半晌未曾说话，是出言不逊，让得全场哄笑吧，直直看着我将自己稳定一番时，才笑道：“我回来啦！”张大的嘴巴，居然还笑得出来。
“猪，猪，猪……”是笑的原因，肚子都有点痛，所以按着肚子一时哽住了笑言。
“哈哈哈……”
大声的笑声响彻在二楼的教室走廊上，激起一群不知所谓的同学的好奇的眼睛，刹那间，齐刷刷地，班里，三十位同学狂爆的笑声欢迎了他，不过，应该说，此时几乎一半以上的人是因为我的狂放吧。看到班主任，从不速之客的后面冒出时，见状，惊讶的目光打量着此人，半晌杀出一句：“哇，你跑回来啦！学校不错的人物呀？你来这里干什么呀？警察局不好呆吗？”
“嘿，没啦。我啊，下乡啦！有没有看到啊，我们城的电信铁塔，铺光缆都有我一分子力呢？”他笑笑的脸上好像没找到一块黄的。
“所以晒得煤炭一样啦！不错啊，有长进啊，要不要继续啊，再去打一架，送你去修铁路啊！”班主任笑言，眼睛眯成一条线。皱上眉心，却也温和。
湘猪笑道：“那也好，为人民服务，我做，哈！”这话笑得可是真傻还是假傻，那嘴角的口水怕是要爆满班主任的脸，只看见班主任忙不迭地抹脸，闪一旁去。嗯，一边离去，还回头瞅了一眼他，想必怕沾上晦气吗，哈，不免看着在偷笑。
“小玉，找你接风，行吧，行吧？？？”湘猪叫着我的小名，我的天啊，这人怎么这般皮啊，才认识多久啊，没有答理他，他就叫寥秋，凑上前来，还表现得特殷勤，随手口袋里掏出一件小玩物递给寥秋，嘴上却笑说：“小玉，这个送给你的……你不理啊……寥秋你给拿着。”
这人啊，那叫什么回事啊，当着我全班同学的面，送我礼物，追求也不要这么招摇过市啊。看到底下一个熟悉的人的身影，我立马跑开了，那是星星在楼上往上走，如果这让他看见啦，一定会和我计较的啦！
坐到座位上，趴在桌上，心居然在砰砰地跳个不停啊。天啊，这难不成，难不成我，我？我？
“小玉，这个你的，他送你的，拿着吧。”
寥秋把他的礼物递到我的眼前，抬了看向窗外，没有看见他人，问道：“他走了吗？”
“走啦，晚上在礼堂等我们，你看要不要去啊。这个你拿着吧，不是送我的。”寥秋塞到我的手里，嘴巴撅得老高，怕是心里不高兴，是没送她礼物吧。
“我不要。”捏着小礼物要返给寥秋。
“唧……”
一长声的叫声惊起大家惊疑的眼光，自己也不免吓了一跳，林君瑞此时也正赶进教室来啦，为了不让他看见，立马又收手回来，塞在自己的书桌里。倒是一些看见的人，惹笑了他们，笑声让林君瑞莫名其妙，反问道：“你们笑什么？”以为在笑他，还在摸自己的脸，打看周身上下。
“没笑你啦！”寥秋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寥秋，心里是不痛快，还是？
望着窗外，我的心跳渐渐平和，是发烧了吗，感觉血液在燃起，不免好奇地拉开抽屉，细瞧着小礼物，脑海中浮现起，近日来认识他所发生的一切，让我丝丝魂在漂移。
这个小老鼠一样的可爱的东西，为什么却有一条如此长长的尾巴，捏着它，还会叫，真是太有趣啦，看着看着，居然好想马上见到他，问他这是什么东西，在哪弄来，不知道这为什么会意犹未尽地想着这些呢？别看啦，还是扔了吧，为什么？要跟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认识，当时还后悔干吗为一个狂徒作了证人呢？抓起它，正准备要扔了它，一个声音吓得我马上关上抽屉。
“小玉，在看什么呢？看得那么认真啊？”
是林君瑞——星星哥，他是幽魂啊，假装平静地回他：“没什么啦，我在看小说啦！吓死我啦，还以为是谁呢？”心里慌啊，假意地挠了挠了眼前的发丝。
“好看不？看完了，给我看一下吧？”星星的笑脸让我感觉稍许放松一点，这要看让他看见一定会笑我啦！
只看淡淡地笑笑道：“好的，我看完了，一定给你看，蛮好看的一本书，是郭敬明的书，好看啊！”随口而出，其实说句笑话，真的，谁的书才是好书，我真没在意过，不过，倒是他的三字是全校人人皆知的，提到他，星星的脸也笑开了，应道：“小玉，你也看他的书啦，他写的可是全是言情哟，莫不是？”
天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呀，曾经我在星星哥面前就笑说过，都是迷恋中的女孩子才会看郭敬明的小说呀，这是不打自招吗？天啊，我？我？
“没啦！不是啦，只是觉得他这个《梦里花落知多少》真的写的很好，挺能吹的，真的好看啊！”其实还好，我真看过郭敬明的这本书，不然，这话圆顺不过来哟。
“哦，那我一定要看啦，是喜剧还是悲剧啊？”天哟，星星还真是的，一沾上话就不停啦！咦，真是他的。
“杯具的呀！你不是不喜欢杯具的吗？我看完给退啦！”其实是为了不麻烦呀，不然到时还真要去拿这书给他看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