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凰的黄金零部件就掌握在这些部族族众手里,程宗勖需要把它们全部找回并重新装配起来才能让两只凤凰恢复本能。
虽然说是一个聚落,其实分布的地域十分广大,各部各族之间相隔很远,“用曾通方法短时间内很难把这些零部件收集起来。”
阮立仁和钱晋都是足智多谋的人,但遇上这种情况时一样没了主意。
在这个时代,御空飞行术完全派不上用场,虽然可以乘着凤凰飞行,但凤凰不能轻意在人前露面,更不愿意在一般树种上降落,他们只剩下空间之门还可以利用。只不过,开启空间之门需要消耗极大的真气,以阮立仁的千年功力而言,一天之内最多也只能开启十次而已。
比起这些困难,一个更糟糕的事实就是,这个时代人的身体只有两尺高,相貌和身材也变得和弥猴差不多,混身长出长毛和尾巴。之所以还把他们称作人类,是因为他们还有着相当灵活的头脑和不错的智能水平。
阮立仁在观察到土著族人的面貌后,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次的情况简真糟透了!”
钱晋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咱们跟这些人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只要走出去立马就会被人发现,所以只能藉着晚上开展行动,还要速战速决。”
“不能出去倒是真是,速战速决是不可能的。”程宗勖理了理思路,淡淡地说道。
接着,他再次排演起黄天阵法,就地创造了一个自受用的美丽的次元空间。相对于眼前现行世界糟糕的环境,次元时空里面青山绿水风景如画,堪称这个时代的世外桃源。
项尤雪徜徉其中乐得合不拢嘴,发誓说自己一定要学会这个黄天阵法,最后开玩笑说:“师兄以后也在太木湖摆个这样的阵法吧,那样我们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用再存在保险柜里,随便找个地方一丢就完啦!”
忽然想起比松居士的幻境空间来,接着开玩笑道:“师兄再多收几个女徒弟,这里就和比松幻境差不多啦,大家说是吧?嘻嘻……”
笑声中充满了暖昧的味道,程宗勖装作没听见,未作丝毫理会。
由于次元空间里可以自由运用御空飞行术,内外世界除了人文之外地理完全相同,为他们提供了快速移动的可能。在接下来的十天之中,程宗勖、阮立仁和钱晋三人四出活动,总共寻回了一百五十三件黄金零部件,全部交给项尤雪进行拼装。
程宗勖的要求是,先不论零件是否配套,只为了检验一件不少。
尽管项尤雪拼装得相当仔细,但由于两只金凤凰各自所用的零件高度一致,很难凭肉眼区分开,只好先胡乱装起再说。
她最终发现少了两套零件,“一只凤凰的头和另一个凤凰的两只脚还没有找到。”
程宗勖只好重新对中原聚落进行观察,没有发现黄金凤凰的一头两脚。继续扩大搜寻范围,甚至将整个地球都找了一遍,别说金凤凰的零件,连一件像样的金属制品都没有发现。
在这个时代,各部族平时劳作用的都是骨头或者石头打制的工具,整个部族除了这些珍藏的黄金凤凰的零件外,只有几位大族首领才有资格拥有一两件铁器,平时都受惜得不得了,不肯轻意示人。
而黄金更是梦幻般的存在,仿佛金刚之宝可遇而不可求。正因为如此,当黄金零件大量失踪后,立即在各部族之间引起了巨大震动和轩然大波。族人们交口议论着这起案件,猜测着是谁偷窃了族中瑰宝。
就有人说:“这些黄金零件自己会走,看是看不住的,几天的功夫全都溜掉了,想找压根儿没地找去。”
也有人说:“那两只金凤凰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人间是留不住的,走了也是件好事,留在这里只会给族里带来灾祸。”
又有人说:“这些宝贝留在族里就是祸害,自打得了这些黄金之后,只这两三年的功夫部族首领被杀的就超过了半数,还有一部分失踪了生死未卜,其他族众伤病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还有人说:“根据古藉记载,凡是宝物必得福泽深厚之辈才能拥有,否则不能带来好运。依我看,这些部族首领们都不配呀!”
这个说法立即遭到别人的反对,理由是“就算这些部族首领福泽不够,难道大部族联盟首领也配不上这些宝贝吗?他都不配,这天底下还有谁配呀?”
无论族人们怎么议论,大族联盟首领鲁盟并不相信自己留不住手中的黄金凤凰头。连日来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族众传来的消息,讲的都是某部族的黄金失窃案。
鲁盟帐下有一位能力出众的秘术高人,也是部族联军的军师和他的政见高级参谋鲁成。
由于事发蹊跷,连日来鲁成一直留在联盟总部和鲁盟商议黄金失窃之后带来的一系列后果。
鲁盟叹息道:“根据各地传来的消息,来自两只黄金凤凰的一百多个零件都被盗走,只剩下我们手里的一对黄金脚和一只凤凰头还没有失窃了。不过,瞧眼前这情形,对方迟早会找上门来。”
鲁成皱着眉头怔了半晌苦无良策,摇头说道:“我算出了这段时间会有人过来盗窃族中珍宝,所以能提前把它们藏进异度空间,却算不出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来头。”
鲁盟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你咱们手里这两件黄金只怕早被他拿走了。其实,我现在忧心的除了黄金的下落,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西边的崖山联盟如果收到消息,很有可能会发动新一波战争。”
鲁成点了点头,凝眸说道:“您的担心不无道理,崖山那边的水源确实比咱们平原一带的河水干净了很多,近年来人口增长速度也比咱们中原联盟快得多,实力一天比一天壮大,迟早会成为咱中原联盟的心腹大患。”
鲁盟点头道:“一点不错,就算他们现在不来进攻,迟早都会来,倒不如利用这次机会示人以弱,引诱敌人来进攻,然后把他们诱入我们的陷阱,永远消除西边的威协。”
鲁成赞道:“首领所虑极是,届时我族便可以得到崖山一带的优质水源和崖山族的大量妇女,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大部族,再也没有哪个部族能跟我们分庭抗礼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中原各部族之间开始传出一种悲观论调,大至说法是中原族众所以留不住手里的黄金,是因为他们即将走向灭亡,中原大地即将被外族占据,亡族灭种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
联盟总部的鲁盟和军师鲁成更是焦虑的整夜合不上眼,一些部族纷纷派出族人向西边的崖山族纳贡献媚,更有一些早就离心离德的族人开始举家迁徙,多数都搬到了西边崖山族的领地里来了。
崖山族各部族长接连召开会议,讨论是否现在就发动对中原大族的战争?
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
反对者的理由无非是两种,首先,凭着崖山族眼下的实力并不能打败中原大族,不如好好利用眼下难得的和平时期继续休养生息,累积实力;其次,中原大族有一位秘术阵法的高手鲁成,一人可抵上千精锐,且从无败绩。
会议的最终结果就是继续观察,如果中原大族因为黄金失窃案而人心涣散,届时再号集力量发动进攻;如果对方很快走出了心中的阴霾,就安心积蓄实力。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中原大族的人心进一步离散,不时有族人举家搬移。当被问起离开的原因时,答案基本上都是中原一带即将被外人占据的传闻。其中一个家族来自联盟总部,带来的消息也是关于联盟首领鲁盟和军师鲁成的。
族中家长言道:“眼下的联盟总部简直是一团乱,鲁盟无心族中事务,成天就只想着他自己手里黄金凤凰头会不会被人盗走。军师鲁成天天躲在家里,抱着自己那对凤凰脚不放手。”
这些说法都深深地触动了崖山族各部首领和联盟首领的心,几轮会议下来,崖山族终于作出了一个关系到合族命运前途的重大决策,发动对中原大族的战争。
消息很快传回中原大族联盟总部,鲁盟、鲁成立即召开秘密会议,商议迎战崖山族的进攻事宜。
在这个时代,战争杀伐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时有发生,但是像中原大族和崖山族这样大的部族联盟之间的战事却不多见,一旦爆发必将预示着一个大族即将获得新的繁荣空间和另一个大族的覆灭。
崖山族之所以敢发动这场赌上合族命运的战争,主要还是犯了急功冒进的机会主义错误。
但是,他们也有自己考量,如果慢慢积聚实力等到有足够的力量和中原大族一争雄长时,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例不在少数,许多实力弱小的军阀都是通过这样一场战争在极短的时间里增强了自身实力,一举扭转了自身的不利局面,成为逐鹿中原的强大势力。
半个月后,西边崖山函元关口聚集了两千勇士,另有一千勇士还在集结当中,这几乎是崖山族全部的战争实力。
士气一度高涨到了极点,面对汹涌的士气,联盟首领最终下达了命令:“出征!”
最初的战事进行得相当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效阻挡,领军将领心中欢喜,不断发回报后的战表,几乎攻占了中原大族一半领地和近半数人口。
联盟首领笑得合不拢嘴,庆幸自己的决策实在是英明之至,心中感谢上天眷顾,还时常感叹道:“崖山族即将成为天下第一大族,儿郎们搬师回家之日,就是我族永远繁荣之时。”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