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宗勖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讲,而是谈了一下自己最近在海外又寻获了三件上古神器,这次一并带了过来,准备捐赠给华夏神宫博物馆。
主持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台下的观众已经群情激动,纷纷叫嚷着让他赶紧把东西拿出来给大伙开开眼。上古神器,百年都难得一见,他这一下子就给弄回来了三件,这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大伙未必相信。
宗勖朝台侧招了招手,车子轩、文征明和田文广三位帅哥捧着木匣走上主席台,然后各自取出一件神器擎在手里展示给众人观赏。
程宗勖在一旁为大家做了介绍,台下众人只听了个名字便已经哗然一片,不少神器发烧友直接跳上主席台来瞧个究竟。
有人失声叫道:“我靠!真得哎,真得是轩辕剑!”
几位老专家泪流满面,捧着炽日戟激动不已,不住地说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程宗勖心中好笑,自己是文物古董的外行,凭着几件兵器身上释出的灵气才能辨出真伪,这些人又是靠什么来判断直假的呢?这大概就叫做隔行如山吧。
严明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混到台上来了,抓着巨门长矛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道:“宗勖呀!你小子可真是个败家子,这么好的东西怎不自个留着呢,拿出来干嘛?”
宗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严冯婵玥在台下大声喊道:“爸爸!快下来。”
作为国际知名的巨贾,严明宗必须时刻注意自身的言行举止,像现在这般不顾规矩地抢台斯闹已经很伤及他的形像了。
严明宗勖摇了摇头,叹道:“好东西呀!可惜了,太可惜啦!”
似乎是说,程宗勖不只应该私藏,还应该卖给他。
孙芝立更是激动万分,开馆当天就收获了三大上古神兵,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呀!因为担心三件文物会出意外,赶紧吩咐安保人员将神器收起来送到展厅里面妥善安置。
主持人随即宣布,仪式的下一个流程:“现在有请几位神器捐助者代表上台,剪彩!”
受邀嘉宾甚多,不可能全都请上台去,再说也没准备那么多剪刀啊。因此,只请了神器捐助者参与,其他人在这方面没有贡献自然也无话可说。
程宗勖贡献最大,被安排到中间紧挨着文物管理局代表唐副局长的位置,十二铜人和九鼎神器都局里拔款复原的。余者如皇城博物馆馆长季钧实,以及孙芝立也仅被安排在两人旁边。
“剪彩!”主持人一声令下,众人一齐动手将红色长绸剪成了十几段。
待众人退场后,就是开馆仪式的最后一个流程,主持人再次走上台前,“下面,请诸位嘉宾按顺序进入展厅参观!”
除了原有的几套神器外,孙芝立已经命人将程宗勖新送来的三件兵器安排了临时展台,与干将、莫邪两件神器放在一起提供人们观赏。一群人乌泱泱围着品头论足了好半天,直到闭馆时才各自依依不舍地散去。
严明宗、舒云勒、程宗勖等人又在停车场外面闲聊了几句,然后才各自告辞离去。
向酉雪破天荒地邀请朱莺莺和车子轩到龙莉大酒店吃午饭,表现得格外热情,询问两人喜欢吃什么,然后又吩咐服务生抓紧时间上菜。
酒菜上来后,又亲自己把盏为大家满了酒,招呼所有人吃菜。酒过三巡,才把自己的想法向车、朱二人说出来,对比了两人的年龄、学历、品貌和家事,从哪方面讲这都是一门十分般配的好姻缘。
朱莺莺扭头朝车子轩瞥了一眼,见他也正望自己,于是问他为什么和自己原来的那名女同事分手?
车子轩实话实说,因为自己父母反对而不得不分手。莺莺嘲讽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吃饭。车子轩知道她不愿意,当下也没有表态,闷头吃饭。
向酉雪见自己满怀希望的一件好事就这样黄了,忙伸在自己丈夫的胳膊上拧了一把,示意他赶紧说话。宗勖端起酒杯刚要开口,却见到朱莺莺一双大白眼已经斜了过来,于是笑了笑没也吱声。
莺莺咬着银牙说道:“你要是敢说话,信不信我也学你表妹把这杯酒泼到你的脸上?”
酉雪见丈夫真不说话了,气得又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两下,嗔着车子轩道:“子轩!你还算不算个男人?之前不是说好了,无论莺莺什么想法你都要穷追猛打,不抱得美人归誓不罢休的吗?现在怎么草鸡啦?”
“啊?”车子轩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心想我有说过这种话吗?
“是吗?”莺莺闻言冷笑了一声,随手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拍在桌子上推到车子轩面前,冷声道:“既然你有这么大的决心,姑奶奶就给你个机会,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追到我。”
这下车子轩更错愕了,嘴唇动了动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头望着莺莺的名片,也不敢伸手去拿。连程宗勖都在她的手里栽过跟头,自己又有几条命可以拿出来陪她玩儿呢?
抬头用眼睛望着程宗勖,向他讨主意。宗勖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又朝桌子上弩了弩嘴,示意他先把名片收起来。车子轩依言而为收了名片,然后仗着胆子说道:“那就回头再联系吧!那个,服务生……”
故意提高音量喊来服务生,要过菜谱又点了两个菜,也不问莺莺爱吃不爱吃硬说是给她加的菜。
向酉雪和朱莺莺忍不住都笑了,知道他这一招必定是跟他的父亲车晓东学的。程宗勖平时少于应筹,朱莳又涉世未深都没有看出来。
朱莺莺出于职业特点,又担任了近两年的集团公司总裁,场面上的功夫早就练到家了,当下礼貌地冲车子轩道了声“谢谢”,端起杯来向他敬酒。
车子轩刚才虎了一下,这会儿已经胀红了脸,不得不端起杯来跟她喝。不料,朱莺莺敬起来没完没了,一杯又一杯。车子轩三杯酒过去就不行了,勉强又喝了一杯忍不住起身要去洗手间,手按着椅背摇晃了两下没站起来。
宗勖知道他走不过去,超忙过来伸手搀扶,车子轩半边身子都挂在他肩上,两个人歪歪斜斜地摽着膀子出去了。
待两人走后,酉雪便嗔着朱莳道:“你这弟弟是怎么当的,你姐姐都喝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劝着点儿?”
朱莳翻了翻眼皮,实话实说:“我姐酒量好着呢,再喝这么多也没事儿。”
向酉雪气得直翻白眼,恨铁不成钢,拿起筷子在他的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啐道:“呸!你倒老实!你姐能喝,你姐夫也能喝呀?”
朱莳瞥了一眼姐姐的脸,辩解道:“他还不是我姐夫呢!”
向酉雪板着脸扬手要打,朱莳吓得赶紧闪身躲避,莺莺在旁边揶揄道:“看见了吧,你哥哥平时过得就是这种日子,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他。”
朱莳笑了笑,却不敢应声,担心向酉雪不依不饶。
“哼!”酉雪登时没好气地白了朱莺莺一眼,回头冲朱莳说道:“你看着吧,以后你姐夫过得那才叫悲惨世界呢!你姐比我可厉害多了。”
朱莺莺嘴上丝毫不让,接口说道:“那要看是谁来做他姐夫。”
言罢朝着包间门口看了一眼,程宗勖已经扶着车子轩回来了,恰好走到门口。
向酉雪回头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道:“哼!我看车子轩做他姐夫就挺合适。”
宗勖扶着车子轩坐下,车子轩大着舌头扬言“打死不喝酒了”。朱家姐弟俩忍浚不禁,宗勖和酉雪见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闷头吃饭。
吃完饭后,程宗勖驱车送车子轩回家,向酉雪请莺莺姐弟俩到莲岛江苑做客。
莺莺以为她是想继续做自己的工作,结果,向酉雪和程宗勖都绝口不再提她和车子轩交往的事情。晚饭后,几个年轻人在楼上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吃茶闲聊,只有萧箫无意间打听了一下她的感情生活,倒也没说别的。
显然,萧箫并不知道程向二人搓合她和车子轩交往的事情。
朱莺莺很清楚萧箫和程宗勖曾经交往过的事,而且还是她主动追求的他,最后同样也是她主动提出了分手,而分手的理由则是她最爱的人周未南回来了。
“你和宗勖分手,有没有后悔过?”
萧箫腼腆地笑了笑,摇头道:“我从来没有真得后悔过,对他只是曾经喜欢过一阵而已,对未南才是刻骨铭心地爱。”
莺莺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回过头反思自己对程宗勖顷注了全部的感情到底意义何在?不用问也知道,绝对是不值得的。可是,想让她彻底放下又实在是难了点儿。
“哎呀!也许我真得应该找个男朋友交往一下了。”莺莺慨叹道。
萧箫嫣然一笑,点着头赞许道:“你这样想就对了,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别人我不清楚,就拿程宗勖来说吧,他先在江淑华那儿碰了钉子,后来又被给我甩了,可他只不过才消沉了半年而已,然后就被酉雪搞定了。”
“呵呵!”莺莺蹙着眉苦笑了两声,幽幽叹道:“我要是有他那样的胸襟就好啦!什么样的人都能接受,什么事情都能忍受,尤其是二十亿刀喇说不要就不要了。”
虽然是在抱怨,可多少有点儿指桑骂槐的意思。言外之意是说,向酉雪的人品、脾气、性情,以及所做所为都不好,程宗勖居然受得了。
不过,她的心里却开始思考要不要和车子轩交往一段时间?毕竟,她那位被他甩了的同事曾经对他评价很高。
“哼!就等着这小子给我打电话吧!只要他的心里有我,我,我就委屈一点儿呗!”
当天晚上,向酉雪便把朱家姐弟安排在隔壁,庄世廉为江淑华买的房子里。
朱莺莺躲在软乎乎的大床上,翻来复去想着心事,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