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和海啸还波及到了西瀛洲和律宾国北部地区,给当地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两国联合瀛洲同时向东瀛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就在瀛洲各方面都受到重大损失的同时,东瀛的各种救援船只在舰队的保护下打着国际救援的旗号公然进入瀛洲最大的港口小叶港,表面上装作积极救援的样子,实则暗中操纵瀛洲亲倭派上台。
东瀛的危险举动立即引起了亚盟的警惕,除了同国际社会一道对其发出最严重的谴责之外,还在律宾、宾罗、西瀛等国的倡议下由亚盟出面组成多国救援队同期开赴瀛洲实施人道主义救援行动。
就在海啸退去的第二天,嫁到瀛洲的朴妍殊携家带口地跑回娘家避难。与此同时还给姚誉君的调查小组发送了一条信息,指出康氏玉璧就在瀛洲最大的反对派民主联合会总裁纳兰真姓的手里。
经过同事们两天两夜紧罗密鼓的核查,案件调查小组最终肯定了朴妍殊的说法。因为就在今天上午,纳兰真姓在接受瀛洲国际电视台记者采访时,他身后的多宝阁里就摆放着那块康氏玉碧。
姚誉君当即决定亲赴瀛洲取回玉璧,还把这次行动叫做完璧归赵。
同事们都劝他三思而行。一来瀛洲灾后的局势还在继续恶化,远没有到了企稳的时候;二来,纳兰真姓既然有能力得到这块玉璧,自然有保护它的能力,不可能轻轻被人取走。
但是姚誉君对此则有不同看法,神情民常笃定地说道:“我要的就是乱中取栗,因为就算他们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凭他们眼下的情况也无法对我们采取多少防犯措施,这样反而更有利于我们成功。”
李明光点了点头,赞道:“姚上卫的看法很有道理,我只是担心我们的安全该怎么保证呢?”
姚誉君摆手说道:“这一点你们无须担心,因为我会直接把你们送进大使馆。你们只需要替我做好情报分析和提供准确坐标就可以了,具体行动全都交给我来做。”
肖占担心地问道:“都交给你!你一个人行吗?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闪失,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任,没法跟元处交待呀!”
姚誉君摇了摇头,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幽幽地道:“你们想必都听说过程少校独自前往火星的事吧,也都听说过他一个人干成了多大的事情吧!我想说的是地球上就这么大点事儿,我们四个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季子岳道:“你不是说程少校九月初就回来了吗,我觉着咱们应该耐心等上两个月,然后由他带队出征必定能事半功倍。所以,我提议……”
“我说各位!咱们不能什么事儿都靠他吧?”
姚誉君变得很不耐烦,照他们这个说法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都活在程宗勖的影子里,对此他很不甘心,更不服气。
“好啦!我反正已经决定要去了,而且明天上午就出发。谁有顾虑可以不去,呆在家里一样可以从事情报分析,而且朱氏集团那边也需要有人替我盯着。”
李明光闻言笑了笑,问道:“玉璧的下落都打听出来了,你还盯着人家干什么?该不会是对朱大小姐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吧?”
“别瞎说!”姚誉君顿时呵斥了一句,“朱莺莺眼下正在筹建茶厂,我担心制茶工艺被别有用心的人偷走,所以才盯住那些买家。”
其实已经被人偷了一次,但好在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茶叶原料的秘密,如果工艺再被人贩卖一次的话,难保对方不会怀疑到原料上来。
季子岳假意叹息道:“就怕你想看的不只是那些买家,还有朱大小姐的脸。”
“啧!”姚誉君的脸色顿时一阵阴沉,愠怒道:“你成心是吧?”
同事四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一道前往瀛洲执行完璧归赵计划。
次日上午,姚誉君带队同事几人一齐飞抵台洲最北部的小瀛洲岛,由这里乘游轮前往瀛洲岛南岸的大叶港。虽然叫大叶港,却是瀛洲三个较大的港口里面最小的一个。
因为地处震源相反的一侧,沿岸损失较小,随处可见的拆断的树木和倒塌的建筑依然给人一种满目疮夷破败萧条的感觉,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只是闻不到销烟的味道。
姚誉君心中暗骂小鬼子心肠歹毒,还不知道对面沿岸破坏成什么样子了呢。
码头上乱哄哄的,下船的少上船的多,一些在岛外有亲戚或者有工作的人们抢破了头似地往船上挤。没有买到船票的人对着检票人员求爷爷告奶奶地哀求,愿意般上补票后在甲板上挤一挤,并且保证到了小瀛洲后立即下船。
姚誉君等四个人并没有下船,船靠岸后全部聚集到姚誉君的包间内。姚誉君反手拉开房门,门的另一侧刚好连接在华夏驻瀛洲大使馆一个房间的门上。
同事四人鱼贯而入,步入大使馆的房间,姚姚誉君回身将空间之门关闭。实际上本来不需要这么麻烦,他可以通过异次远空间直接到达大使馆,但姚誉君考虑到上乘秘术不可轻意示人的原则,才选择了最初级的办法。
然而这已经足矣震惊另外三名同事了,三个人步入大使馆后全都兴奋的了不得,东张西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直到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过来请他们去办公室核实身份时才确信这都是真的。
姚誉君首先了解了一下岛上的形势,可以说社会局面相当混乱,抗议和打砸抢事件时有发生,给交通和疾病防疫带来巨大压力;瀛洲高层基本上分成了保守派和投降派,慑于东瀛战略武器的强大威力,投降派正在占据上风。
萧大使介绍道:“旅游本来是瀛洲的支柱产业,自受灾以来,失业率已经超过六成,就连最基本的民生保障都成了问题。目前,使馆的给养都是通过小瀛洲输送过来的,你们选择这个时候过来很不合时宜。”
姚誉君不以为意,淡淡地道:“没关系,您只要告诉我们纳兰真姓住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我自己去找他取回玉璧。”
“这个我真没法告诉你。”
萧大使蹙着眉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纳兰真姓的住宅总有十几处吧,而且分布在岛上各处,谁也说不清楚他今天住哪儿,明天又会住在哪儿。”
同事三人闻言全都皱起了眉头,岛上的形势如此混乱,总不能一处一处的去搜吧!猴年马月才能找得到啊?
“那……”姚誉君低着头略微沉思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您只需要把他这些住宅的具体位置告诉我就行了,我们可以挨家挨户地去找。”
果然,他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办法,同事三人心里同时一翻个,后悔自己抹不开面子非要跟着过来凑什么热闹。
“呃,誉君啊!”
季子岳忽然喊了他一声,然后掰着手指头分析道:“纳兰真姓的住所虽然很多,但是他一天最多住一个地方,我觉着只要细心观察一下他这些住宅里保镖的数量就能大至上判断出他会住在哪里。另外就是……”
“这个方法行不通!你们能想到的办法,他的敌人和他的保镖早已经考虑过了。”
萧大使不等他说完便伸手打断了他的话,“要想找到他,最好的办法就在晚上十点到凌晨七点这个时间段内将他所有可能住的地方搜查一遍。除此之外,根本没什么好办法,包括跟踪也没用,他们的反侦查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嗯!好在我们要的也不他的命。”
姚誉君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回顾了一下三位同事,淡淡地道:“请萧大使把你们掌握的信息发给他们,找人的事情我一个人就够了。”
“就你一个人吗?”
萧大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只凭一个人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清查全岛十多所住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开着车挨门认一遍的时间都不够。
“姚上卫,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姚誉君站起身来,回顾一下自身,微微一笑道:“当然没有。只不过他是不是一定会把那块玉璧随身带着,还是藏在了某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这一点必须提前弄清楚。”
一周后,经过三名同事和大使馆相关工作人员的密切配合,人们终于确定了三件事。
其一是纳兰真姓确实每天都会改变住所,具体会改到哪里随机性很强,姚誉君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在选择住所上掷骰子或者翻牌子。轿车和直升机切换乘坐,随身的保镖总有八到十人,而且每换一处住所就会换一批保镖,如此奢侈的生活真不知道要耗费瀛洲百姓多少血汗钱。
其二是无论纳兰真姓无论走到哪儿,贴身秘书里面都会有一个叫高桥久介的年青人,他的手里总是提着一支便携式保险箱,大小和康氏三兄用来存放玉璧的保险箱相同。高桥久介和保险箱是纳兰真姓身边为数不多的两件不存在变数的事物,大家猜测康氏玉璧就在保险箱里。
其三是尽管纳兰真姓的住宅很多,但是他每天的行程却十分有限。只这七天当中,他只在民主联合会总部停留了一天,在瀛洲黄金证券交易中心停留了半天,两天出席支持者招待会,其余时间都是在参加盟友党派举办的酒会。
不过,无论是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有一点纳兰真姓坚持得很好,就是晚上十点之前一定会回到自己的寓所,绝不在外面过夜。
这期间,姚誉君也曾经两次近距离观察过纳兰真姓一伙,由于他并没有学会梵音神功这门上乘秘术,无法听懂对方在讲什么,不过他根本也不想听懂,因为无论他说什么,总不会谈到康氏玉璧的消息。
但是,有一点他弄清楚了,就是高桥久介的保险箱里只有一块大理石,根本不是那块价值连城的康氏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