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论是对飞碟残骸进行技术分析,还是因为争抢残骸而发生的流血冲突都由特定部门负责处理。
在这次事件中,华夏损失了一架太空飞机和两名飞行人员,还把一台昂贵的空间航度器丢在了异次元空间里。
程宗勖本来想如法炮制地把航度器运回来,由于担心东瀛的那位神秘人物出手干预导致时间过于紧张而未能成行,只等稍适休息后再图实施。
因此,巴川实验基地已经没有正样空间航度器可供使用,而新款航度器的交付至少要到半年之后。
没有实验可做,相关人员便清闲下来,程宗勖便与元向华、元凤和姚誉君同乘一架专机返回京城。
这趟出差回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刚好错过了伏羲队的第一场比赛。梁建明第一时间向他报告了比赛成绩,3:2胜珠江队。
“明天是第二场,迎战我们的老朋友轩辕队,您如果能抽得出时间可以过来看看,给大家鼓鼓劲儿!”
程宗勖当然抽不出时间,只是嘱咐他回头把影像发给自己一份。
回到家以后,向酉雪告诉他江淑华儿子的满月快到了,尽管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仗着胎象稳固正计划着去常庆出席韩江幕舜的满月宴,为此还专门定做了一双增厚底的鞋。
向茉莉担心女儿的身子,劝她多呆在家里休息,心烦的时候到小区里转一转比什么都好,“等你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想去哪儿妈就不管你了。”
向酉雪完全听不进去,说宗勖回来正好给她当个保镖,“嘻嘻!只不过是去趟常庆又不是要出国,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向茉莉见女儿冥顽不灵,只好让程宗勖好好劝她,自己则到楼上休息去了。
宗勖知道酉雪的脾气,在心里并不想劝她,只好先跟她扯几句闲话:“最近一周里,外公外婆家里的火又烧起来过吗?”
“在你走之后的几天烧了三四回,最近十天都没再烧起来过。”
酉雪也很了解丈夫的脾气,知道他不会劝自己,更不会强迫自己呆在家里。
“哎,我其实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可妈非要拦着,你说怎么办?”
“呵呵!”宗勖淡淡一笑,伸手揽着妻子的肩膀说道:“知道你不想听,所以我陪你去就行了。”
“老公你真好!”酉雪登时眉开眼笑,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松开手后问道:“后天周末,你准备带我去哪儿玩啊?”
宗勖歪头斜着身子看了她一眼,摇头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回来的时候已经跟罗衍约好了,同末去西泉寺一趟,有几个问题需要向罗师父请教。”
“好吧!”酉雪无奈地点点头,心里觉得很舒服,少不得又要抢白几句。
“你不是学道的吗?放着堂堂南华派掌门人不去问,怎么有事儿没事儿地总愿意去麻烦人家罗衍啊?”
宗勖扁了扁嘴唇,点头道:“南华派向来只精研道法,此外就是一些不大入流的方术,对于泰山、华山、松山、昆仑诸派的上乘秘术和阵法并不擅长。”
酉雪忽扇了几下睫毛,发觉他的话里存大着很大的问题,“你不是泰山派的弟子吗,有问题为什么不去泰山?没听说西泉寺的僧人学过什么秘术阵法呀?”
“呵!”宗勖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佛法当中包罗万象,世出世间一切事物的根本道理全都包含其中,远非道之为道可以相比的。况且泰山派那几位前辈高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能去问谁呀!”
“那,你必须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去西泉寺!”
酉雪完全听不董他在说什么,只是觉着丈夫总去西泉寺十分不妥。
因为她第一次向他表白的时候,着实碰了一鼻子灰,说到口干舌燥时酉雪威胁说他如果不做自己的男朋友,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女生敢跟他交往,最后只能回过头来求她。
程宗勖当时笑着说自己还可以选择去西泉寺出家,向酉雪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当回事,后来听他每每提到罗衍出家这件事儿时脸上都是溢满了羡慕之情,她的心里便多了一忧虑,总担心哪天程宗勖会步罗衍的后尘而出家。
宗勖当然不会抛下妻儿去寺里躲清静,那不是他理想,他要做的是将道德播于天下,让人们的心中都有一条道德准绳,而非只有几条简单粗暴的法律。
如果,人生只依靠法律来对思想和言行进行约束的话,人就会活得不像人了。为人处世只有做到有道有德,这个人行的才是人间正道,才能活出真的人生。
“好!再去一次。以后恐怕也用不着我再去西泉寺找他了,罗师父有可能会跑过来求我,让我带他去太木湖旅行。”
“嘻嘻,你答应就好了。”
酉雪嫣然一笑,喜欢他还是那么随和与善解人意,只不过一个新的问题又浮现出来,“你去太木湖做什么?听说那个地方除了沙子就是石头,地上连根草都没有,死神都望而却步。”
因为没有找到圣境的确切位置,程宗勖暂时还不方便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加之向酉雪平时尤其喜欢煊耀,天晓得她会不会随口说出去。
“几天前,听姚誉君说太木湖中心地带开始长草了,他还被上面派去做过一番特别的调查。尽管没有查出任何异常,但是我相信用不多久那里的气候就会产生更加明显的变化,届时上面一定会再派我去重新考查。”
酉雪虽然觉着太木湖里长草有点儿新鲜,但是“这跟罗衍有什么关系啊?人家为什么要跑过来求你啊,他们有腿自己不会去吗?”
“呵呵!”宗勖笑了笑,起身说道:“他们自己去了也没用,想去朝圣,必须求我。”
“哦!你说什么朝圣?”
酉雪吃惊地望着他,从来没听人说过那里有佛像古迹出土啊!但是,过去没有发现并不能代表新近也没有发现,“嘻嘻!那里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古老的寺院遗址啦?”
“算是吧!只是还不确定。”宗勖就坡下驴,轻描淡写。
“到时候也带我一起去,说不定又能发现一两件老古董,嘻嘻……”
宗勖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开心,“就算有什么上古神器被你找到了,既不能拿来换钱也不能放在家藏着吧?”
他这么说,指的自然是向遇春因为私藏迷你九鼎而招至无名之火的事,当时只是向夫人随口说说而已。
酉雪斜棱着双目用白眼珠瞪他,没好气地争辩道:“拜托!人家说的是古董好吧!”
次日一早,程宗勖早起照常去特别实验组上班,向酉雪正好搭他的车去向兰宫娱乐健身场城总店。令宗勖感到意外的是,母亲元向兰刚好过来视察,顺便检查一下公司的财务及运营状况。
元向兰直接让宗勖请假陪自己视察公司,中午吃饭的时候又聊起平行世界的“程凌宇”来,问宗勖能不能抽空带自己去那边看看。
因为有萧箫在坐,宗勖不能透露太多实际情况,只好向母亲保证抽空再带“程凌宇”过来玩几天。元向兰大喜,满口夸儿子体贴。
元向兰告诉宗勖,“严明宗最近急于要将他在珠江汇珠宝公司的大部分股权转让出去,前天才给你爸打过电话,想直接将这些股份转给逸禛集团。我是不同意,你爸还在考虑。”
宗勖没有说话,向酉雪闻言顿时忧虑起来,她知道如果逸禛集团不接的话,严明宗这部分股份十之八九会卖给凤勒珠宝与藤野珠宝的合资公司。
藤野公司破釜沉舟,凤勒集团是乐见其成。面对两家公司趁着国内珠宝市场萧条之际逆势而为大举扩张的做法,无论是东岭还是恒馨缘以及桃花缘等都感到无可奈何。
向酉雪忽然插嘴问道:“他是不是也给我妈我打过电话了?”
元向兰最听不惯她这种没头没脑的话,脸色微微一沉,“他有没有给你妈打过电话我不知道,你妈倒是给我打过电话了,问我们要不要收购严明宗的股份,我说还在考虑。”
为了不让向酉雪问个没完没了,元向兰干脆一口气把所有问题都交待清楚。
酉雪看出了婆婆的脸色,果然没再追问,只用白眼珠瞥了瞥丈夫,然后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情便释然了。
程宗勖最终也没有就严明宗售卖股份这件事表态,元向兰心里清楚儿子必定也不看好珠宝行业未来的前景,否则就算他不想收购这些股份也会给出一个合理的建议。
傍晚,元向兰借口还有家务要处理乘高铁回青湾去了。
向酉雪对这个婆婆颇有意见,少不得又跟宗勖抢白了几句。宗勖知道婆媳关系难处,只好哄了她几句,向酉雪的心情才变得舒畅起来。
晚上,程宗勖接到了罗衍的电话,说他明天要跟随师父去峨嵋山参访,让宗勖明天不用过去了,宗勖点了点头说改天再见。
刚挂断罗衍的电话,又接到了皇城博物馆孙副馆长的电话,请他明天过去出席干将莫邪和迷你九鼎的专用展厅的开馆仪式。
宗勖当即向他表示祝贺,并说自己明天一定会亲自到场,然后试着问孙副馆长自己可不可以带几个朋友一道过去?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孙副馆长赶紧笑着说道。
“我跟季馆长商量过了,允许每位贵宾至多带六名朋友参加。您既然是捐助方,带多少人都可以。”
宗勖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没几个朋友好带,想出席的眼下又不在京城,另外一些人咱又请不动,希望您和季馆长届时别说我不捧场就好啊!呵呵……”
孙副馆长急道:“哪儿的话!只要您肯来,就是给我们脸上贴金了。”
话是这么说,但程宗勖知道他和季馆长肯定希望自己能带几位重量级人物到场参观,挂断电话之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这六个名额都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