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勖笑着点了点头,摆手说道:“前辈尽管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说话还是算数的。只要您不再继续到原来的世界去抢人,咱们之间本来就没有过节嘛!”
“哼!老夫不过是为了得到那只鼎罢了。”
张善冷声说道,言罢正了正上身,端端正正地坐好,暗中调动真气疗伤。
“那个女王既想要女儿,又舍不得那只鼎,老夫只好答应她暂借一段时间,用完之后再还给她,她这才答应了。只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师徒四人也就发现了这只夏鼎的下落,至于商鼎和周鼎则由其他人负责寻找,老夫并不知道它们都在什么地方。”
“据说,这三只鼎都是各代放置于宗庙内用来祭祠先王之物,祭祀时这只鼎居中放置,鼎上铸有铭文,很容易辨识。据我猜测,十二只鼎应当与始一世的十二铜人合在一处布成某种阵法才能发挥作用。”
“十二铜人!”
宗勖听他提到这此重大文物时就像家常便饭一样,颤声问道:“难道说,您,您曾经亲眼见到过这十个铜人?是在火星始一世的宫殿里吗?”
张善微微一笑,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一点儿不错!这十二尊铜人像就收藏在始一世的宫殿里,殿宇高大金壁辉皇,放上这些铜人显得颇为壮观。将来,你也许有机会见到这些国宝,呵!谁知道呢!”
“不过,老夫对你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推辞。老夫希望你小子下次再去海角天涯上游的时候能多带一点上游的河水回来,届时能匀给我一些,价钱随便你开好了。”
“呵呵!好说。我猜您答应替始一世做事,也是为了能从他的手里得到玫瑰河上游的河水吧?”
宗勖微微一笑,冲他点了点头,不待张善回答,继而说道:“前辈尽管放心,玫瑰河水又不是我制造的,我只是从海角天涯搬运到地面而已,至于报酬,前辈看着办好了。”
张善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说法,跟着又手据地缓缓地站起身来说道:“咱们可说好了,你小子到时候可不准反悔。否则,我师徒四人就算联手也绝不放过你。”
“真到了那一步,届时一定很好玩儿。”
宗勖见他再三叮嘱,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只不过我还有一点想不通,既然你老人家有这么大本事,抢走那只夏鼎也费不了多少力气,为什么还要与人交易呢?”
这既是他,同时也是姚誉君心中的一个迷团,两人一齐瞪大眼睛望着张善。
张善抬头望着漫天星斗,半晌才淡淡地说道:“老夫师徒并不想一直呆在火星上面,而是想在地面上游戏人间,呵!所以做任何事情不能不有所顾虑。”
张善言罢不再继续废话,转身朝大门走去,将出门口的时候倏地回过头来,冲着姚程二人淡淡地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转回身扬长而去。
姚誉君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回过头满脸担忧地冲程宗勖说道:“程少校,就这样放虎归山,真得好吗?你真得不怕他会跟咱们没完没了?”
宗勖望着张善逐渐消失的背影,缓缓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不会了,他现在已经知道我同样能满足他对玫瑰河上游河水的需求,所以他目前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也许吧!”姚誉君跟随程宗勖日久,已经将这句话运用得炉火纯青。
姚誉君转而又想起了元凤和严冯婵玥,无奈地问道:“你说,两位姑娘会不会就藏在山顶的别墅里呢?”
宗勖摇头道:“肯定不会!虽然我不知道严宗仁会把她们安置在哪里,但是,严宗仁很清楚我的能力,因此他绝对不敢让她们明白地住在山顶别墅里,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事。”
“也许吧!”姚誉君对他这份笃定表示怀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这一招就叫做出其不意。
“我觉着咱们十分有必要到山顶别墅里去勘察一番,就算找不到她们,也许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嗯!勘察倒不必了,明天一早直接上山去找严宗仁谈判,从他的嘴里问出表妹和严小姐的下落。”
宗勖点了点头,一边下定决心一面把姚誉君从地上搀起来,扶着他进屋休息。
姚誉君闻言一怔停住脚步,紧紧抓住程宗勖的胳膊,“你太天真了吧!你觉着严宗仁会老老实实地告诉咱们吗?除非……你,你该不会是想采取非常手段吧?那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你说得对,对付区区一个严宗仁还不至于用到非常手段。”
宗勖点了点头,然后神必地笑了笑,“我可以听到别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除非他对我提出的问题不做任何反应,否则无论他回答不回答,我都可以知道答案。”
“你!你还有这个本事?”姚誉君曾听人向他介绍过,某此特殊的人拥有强大的心电感应能力,具体的说法就是他心通,在静心聆听的时候可以了解到普通人的内心活动。
宗勖摆手请他继续进屋,一面淡淡地解释道:“这是轩辕九鼎上记载的一门秘术,叫做梵音神功。你想学的话,回头我教你。”
“表哥!”姚誉君忽然改口学着元凤的语气喊起表哥来。
“你这个人实在太好,做事情只为别人着想。买宅子是为了办学,开公司只是为了让足球俱乐部能够活下去,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需求吗?”
“呵呵!人生短短几十年,咬咬牙对付一下不就过去了,想那么多干嘛!”
程宗勖淡淡地笑了笑,一面让他在床上坐下,一面回身去倒水。
“俗话说损人利己,为自己故必然会损害他人。我们平时做事情,就算不为了自己都会损害到别人,更不要说一心只为自己而不管他人死活了。”
言罢,将倒好的一杯水递到姚誉君的手里。姚誉君接过水杯,道了声“谢谢”,举到唇边轻轻地抿了抿。
“呵呵!你这境界我可学不了,用这个态度的话,元凤还愿意嫁给我吗?”
宗勖回身走到房门口,一手拉开门后摇了摇头,回身说道:“那肯定不能。所以,我也没娶到江淑华,只有向酉雪对我死缠烂打不离不弃,否则我现在真应该考虑什么时候也去西泉寺出家了。”
“哼!又是西泉寺。”
姚誉君冷哼了一声,埋头喝水。
程宗勖知道他的门户之见根深蒂固,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悟的了的,转身出门,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是夜无话。次日一早,姚誉君的腿伤已经基本无碍,程宗勖的内伤也在一夜之间痊愈。
姚程二人早早地起来胡乱吃了点儿东西后乘车出门,朝着山顶的别墅而来。车子是老管家的人在租房子的同时,一并租下来专门供两人出门办事用的。
程宗勖对上山的路并不熟悉,好在沿途装有清析的路标直指严宗仁山顶的别墅。两人在大门前下车,程宗勖单手攀着黑油漆的花格子大门向内望着,前次来得匆忙又在晚上,所以并没有仔细看过。
只见严宗仁的住宅覆盖了整座山顶,和祝君识的庄园别墅相仿,中间一座较大的豪华别墅是严宗仁一家的居所,东南西北各有一处住宅,南面一处正好守望在大门两则,其中一间划作门房。
不同之处在于,只从外面看庄园里的五处住宅除了位置不同之外,建筑风格和装修几乎完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里面住了五户人家呢!姚誉君问他要不要按门铃?。
程宗勖摇头说不必,身形微微一晃移动到门内,姚誉君也不甘示弱,展开瞬间移动术紧跟在后面。两人进了大门后径直朝着中间的别墅走来,这是对严宗仁雇佣张善等人不告而劫走严冯婵玥的回敬。
门口的保镖当然不能视两人如无物,立即有四个身穿黑分西装的年青男子奔出了警卫室,朝着两人快速逼近。其中一人正是严宗仁的贴身保镖,严宗仁不出门,他也轻松了许多。
今天刚好轮到他值班,一大早就查看了两天以来的进出人员名单,他发现张善等人彻夜未归后,立即向老板严宗仁做了汇报。
严宗仁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张善师徒四人没有回来的事实,原以为四人被什么事情绊住了,没想到天明之后仍然无人返回。严宗仁立即吩咐秘书给张善打电话,却发现对面的手机已经变成了空号。
“哼!这群该死的西夏人,事情办成没成倒是回个话儿呀!真是岂有此理……”
恰在此时,保镖向他报告院子里发现了程宗勖和身影,而且还带了一个帮手,看样子来者不善。严宗仁登时吓得魂不附体,站起身来朝院子里望了一眼,只见姚程二人正在同四名保镖对峙。
严宗仁心里很清楚,只凭眼下这几名保镖根本不是程宗勖的对手,更何况对方来的是两个人。尽管事后严宗仁出高薪聘四处聘请精通秘术的保镖,但是由于地下黑工厂事件暴光后,他的名声一落千丈,秘术高手们人人自重都对他敬而远之。
张善师徒四人为了得到南夏国宝夏鼎,在进阶无门的情况下这才找上了他,由他引荐给南夏女王。张善为了得到严宗仁的死力这才承诺为他除掉程宗勖,所以才有昨天晚上那一战。
但是,严宗仁瞬间明白过来,张善并没有成功。因为不成功,所以师徒四人已经不辞而别。
“看起来,这小子已经不准备暗中查找了,而是直接堵上门来要人了。哼!幸好提前让人把大公主和谨玥转移走了,否则真不好办啊!”
严宗仁想到这里,顿时放下心来,迈步出门来到院子里。远远地望见姚程二人与保镖对峙,保镖劝阻不住二人就要动武,严宗仁立即出言喝止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