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姚誉君当真是欲哭无泪,可不就是这么两种结果吗!
“我看我也没必要继续找下去了,药王不在药王谷,别的地方更不可能。请问几位大哥准备什么时候撤啊?准备回家,还是留在野人山?”
在他想来,他们眼下只有撤离这个选项,所不同的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五个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显然,他们并没有打算就此退却的计划,而是准备继续探索下去,姚誉君无法理解。
“我们还得继续寻找下去。”
李浩楠代表同伙回答了他的问题。赵阳晖和乔晓龙互相望了一眼,乔晓龙过来在姚誉君的肩膀拍了拍,嘴巴朝着湖畔的石碑弩了弩,示意姚誉君好好观查一下那块碑。
“有什么不一样吗?”
姚誉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碑还是那块碑,“镜花水月”,姚誉君悠悠地念了一遍,同时查觉到一丝异样,直觉告诉他那块碑已经不是昨天看到的那块碑了。
“这?”尽管他还没有看出哪里不同了,仍然吃了一惊。
乔晓龙微笑着解释道:“看到了吧!上马下猴。托你的福,今天的药王谷已经换成未羊的空间,也可以叫做未之世界。”
“果然如此!”
经他这么一说,姚誉君立即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碑上的浮雕已经由昨天的上蛇下羊变成了今天的上马下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姚誉君顿时愰然大悟,内心激动不已。
“我明白了,只要有人在湖边休息一晚,第二天就会变换一个空间对吧?你们是不是因为查觉到时空发生了变换,才派无人机过来的?”
五个人同时点了点头,李浩楠再次放飞无人机,花刚点开手机负责观察无人机传回来的视频资料。
乔晓龙很佩服他的机智,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是啊!我们花了大约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发觉药王谷的时空是变换的,所以我们才决定将每一重时空进行彻底的探查。”
显然,药王谷的时空是依照十二地支的顺序进行变换的。
姚誉君的脑洞彻底大开,立即举一反三地问道:“你们准备将十二重空间全都探索一遍,一个空间探索下来得花几天时间啊?”
他还有一个疑问,会不会只是换了块石碑而已,根本没有发生空间变换。
“一两天吧!昨天探索的是午之世界。”
李浩楠望着远去的无人机,回头说道,言罢扭头继续瞧着碧蓝的天空发呆,若有所思。
“每个时空里的山形地势都有一定的差异,花草树木不尽相同,总之是山峦有高矮,树林有浓密稀疏,并不是简单的换了块牌坊那么简单。”
显然,他对姚誉君心中的疑问一清二楚,因为他们自己也曾经提出过同样的问题,是以不等对方提问便直接给出了答案。
“真的?”姚誉君难以置信,他不明白这十二重空间是怎么产生的呢?
“真的!”李浩楠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确切的说,应该有十三重空间,十二重有碑的空间,一重没有碑的空间,如果外面的空间也算一重的话,总共是十四重空间。”
姚誉君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你们继续找吧,我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我的朋友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
什么药王,什么古方秘藉,什么长生不老药,这些令无数人为之顷倒、趋之若鹜的人事物,此刻在姚誉君的眼里全都变成了一个欺人的谎言。
“程少校啊,程少校,你可真够坑朋友的!”
不期然之间,姚誉君再次想起了程宗勖,一时后悔不已,自己和元凤的第一次约会完全泡汤了。能不能成先放在一边好吧,还能不能再见到元凤都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唉!找不回元凤,我也不回去了,野人山里的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哦!”
姚誉君已经准备破罐子破摔,沉郁的心情又重新变得开朗起来。
“兄弟,为了保险起见,你把帐篷搬到远离湖水的地方去吧!”
李浩楠冲他提出了一个合理化建议,同时用右手食指朝不远处山坡下的两株大树指了指,显然建议姚誉君把营地迁到那边去。
姚誉君点了点头,起寨拔营挪到了距离镜花水月湖五百米处的山坡下,并且建议李浩楠等五人也将驻地安在这里,五人笑了笑点头同意了。如此一来,姚誉君就能随时掌握五人组调查的进展了。
随后,大家聊起了各自民族的历史。提起历史,大概没有人比姚誉君更熟悉了,侃侃而谈,将华夏上下七千年的历史尾尾道来。一部二十五史的王朝更叠,再加上近现代历史,大至上讲一遍也花了三个多小时。
虽说是姚誉君主讲,中间却穿插着李浩楠等人对西夏民族的历史事件。西夏历史竟然有九千年的文献记载,之后的内容基本上与姚誉君所说的大同小异,出入不大。
通过深入的文化交流,大家充分了解到了平行世界的奇妙与不可思议之处。
午后,所有人员聚集在大树下休息。众人吃着美味的干粮,喝着甘甜的泉水,不可避免地再次聊起了探索药王谷的事情,结论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姚誉君首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也许,也许药王就住在十二重空间的某一重空间里吧!”
“嗯!”黄禹洪神情邸定地点了点头,定定地说道:“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会一重一重地探索下去。到目前为止,已经彻底探索了十重空间,还有两重就全部完成了。”
“眼下还剩两重,所以我们放慢了探索速度,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要接近镜花水月湖,明天再把周围的峰岭峡谷好好查一查。”
赵阳晖信心满满地道:“也许药王就住在这一重空间的某处,也许是下一重空间的某处,也许是最后一重空间的某处。也许,也许最终什么也发现不了,也许这个所谓的药王之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李浩楠年龄最长,心里也最成熟稳健,闻言叹息道:“好啦!老赵,还有两重空间需要探查,还没到下最后结论的时候,别太沮丧了。”
但是,两天的探索下来仍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次日晚上,黄禹洪搬回镜花水月湖畔休息。第三天早晨,药王谷的内部空间变换成了申之世界,五人组又开始了紧张忙碌的一天。
又是两天的探索活动之后,仍然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只剩下最后一重酉之世界了,难道药王就住在这一重空间里吗?为什么《药王古卷》的作者一下子就找到了呢?真得仅仅因为他的运气好吗?
关于这些问题的答案,至少姚誉不这样认为,他不相信药王刚巧不巧地就住在酉之世界里,也不相信《古卷》的作者真得是运气好那么简单。
“也许是咱们找错了方向,也许是找错了地方,也许……”
经过最后两天的探索以后,结果依然不容乐观,没有任何新的发现。
这下,姚誉君彻底死了心,平行世界的五人组李浩楠、乔晓龙、花刚、赵阳晖、黄禹洪的神情都沮丧到了极点,六个人低着头不说话,香喷喷的干粮和甘甜的泉水再也无法令人提起丝毫兴趣。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搬回了镜花水月湖旁边休息。次日一早,时空竟然退回到没有石碑的那一重空间,六个人围坐在一处讨论起各人接下来的打算。
姚誉君、李浩楠、乔晓龙三人决定留下来,定居在野人山中当隐士;花刚、赵阳晖、黄禹洪三人必须先回家去,然后同家人商量后再决定要不要搬过来。
所谓人各有志,谁也不必再劝谁,大家很自然地分成两个小队拔营出谷,向着来时的道路野人山进发。
来路的山川花草没有任何变化,当野人山的居民见到回程的六人时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一些人更是诚心诚意地邀请他们留下来定居,好处多多呀!
花刚、赵阳晖、黄禹洪三人不想做停留,姚誉君犹豫不决,他很想回家去把父母接来一起住,又担心无颜去见元凤的父母,最终决定暂时不回去了。
“对!先把这边的宅院盖好,再把耕地开垦出来以后再悄悄地回去。嘿嘿……”
所谓世事终难料,就在姚誉君下定决心要在野人山隐居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了“咣咣咣”的击磬的声音,余音绕梁不绝于耳,仿佛整个天空都在鸣响。
“咣……咣……咣……”
声音清脆悦耳,山川大地都发出回音,十分动听。
“怎么回事?是我的幻觉吗?”
姚誉君一脸蒙圈,不明所以,更难以置信。
“你们听得到吗?天空大地都发出了‘咣咣’的声音。”
所有人全都听到了。此刻,个人的境界修养立即体现出来,李浩楠等人全都惊诧不已,而山中的隐士们全都表现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静,个人的脸上波澜不惊。
“我们全都听到了,是击磬的声音。”
一位隐士的淡淡地说道。
“呵呵!这没什么,两百多年来,我已经听到过好多次了,什么都不会发生。”
“真得吗?”姚誉君将信将疑,真得什么都不会发生吗?他不敢相信。
“难道这就是药王谷的物理法则,自然而然地就会发出声音吗?又不是刮风打雷,山上又没有寒山寺,寺里又没有钟。”
“咣……咣……咣……”
清脆的铜音一下下地响个不停。
他并不害怕什么声音,而是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胸腹之间感到极其不舒服。而随着击磬的声音不停鸣响,姚誉君的心中渐渐升起一种想回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快流布全身,溶入血液、肌肉和骨髓,很快发展成为一股强烈的想要出离的念头。这种想法一经产生,姚誉君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