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凤下车回家后不久便接到姑姑的电话,元向兰告诉她过两天就派她的表哥程凌宇来上京替自己管理向兰宫娱乐健身城,主要目的是把向酉雪从程宗勖身边勾走,嘱咐侄女到时候跟表哥配合一下,用不了多久程宗勖就是她的了。
元凤大喜,还超乎寻常地对元向兰恭维了一番,并跟她保证将来一定让程宗勖听姑姑的话,争取把恒馨缘做成华夏最大的珠宝公司。元向兰十分欣赏这个侄女的机智,反过来又把元凤好好夸了一番。
睌上,程宗勖打电话把宴会期间的情况向父亲程卫国大致叙述了一下,让父亲抓紧时间做决定。程卫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儿子再给他一段时间。
宗勖无奈便挂了电话。
周一照常上班,不想元凤已经调回来了,又开始戴着手串四处招摇过市。不过,这次除了仍然跟宗勖坐在一起吃饭,顺便拉拉家常之外并没有再逼着他表态。
程宗勖感觉十分欣慰,以为元凤在见到自己和向酉雪海枯石烂般的感情后已经有所觉悟,开始了失恋期的状态调整。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在着手导演一出棒打鸳鸯的好戏。
星期二,逸祺集团的少掌门程凌宇受母亲元向兰的委派乘坐高铁抵达京城,出任向兰宫健身娱乐城的执行总裁,临时负责公司的改组和人事任免事仪。元向兰同时还为其配备了两名经丰富的助理‘秘书。
程凌宇依然诚心诚意地聘请向酉雪继续担任向兰宫的总经理。向酉雪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把向兰宫从准婆婆元向兰的手里重新接过来,便没有推辞程凌宇的任命。
向茉莉担心女儿这样做是想趁机搞定程凌宇,几次劝她别做傻事,告诫女儿元向兰如此安排肯定没安好心。向酉雪笑着让母亲放心,说自己在宴会上说的话不过是演给元向兰和元凤看的。
向茉莉回忆起程宗勖当时的反应,基本上接受了女儿的说法,准备听其言观其行,只要自己多留意应该不至于让女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虽然母亲催得紧,让儿子趁热打铁把向酉雪拿下,程凌宇却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只要程宗勖还在京城,自己的歪心思就不能施展,否则他真得担心程宗勖会不顾一切的找他拼命。
毕竟程宗勖在向酉雪的身上随手一掷就是二十亿刀喇。是以,两个人一直相安无事。
元向兰了解到儿子的苦衷以后,便打电话跟二哥元向衷商议寻个机会让程宗勖再出趟差,最好是时间比较久的那种任务。
“只让程宗勖出趟差恐怕不行,他总有回来的时候吧!等他一回来,不是照旧会找上凌宇跟他拼命吗!”元向衷担心地道,言罢低头沉思对策。
“那,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让元凤的事儿就这么耽搁着吧!”元向兰也无计可施。
“最近就有个机会。”
元向衷想起最近由死亡之谷前沿基地传回来的消息,若有所思地道:“如果让元凤陪着程宗勖一起出趟任务的话,那就有可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你觉着呢?”
元向兰闻言大喜,急道:“那你就快点儿安排吧!还问我干什么?”
元向衷摇摇头,缓缓地道:“你知道程宗勖的任务有多危险吗?不是枪林弹雨,就是同异次元空间打交道,元凤又没有受过什么特殊训练,她哪儿受得了啊!”
“就不能给他安排个不痛不痒的普通任务吗?”元向兰紧接着问道。
“呵呵……”
元向衷苦笑一声,叹道:“好妹妹,你想什么呢?普通任务哪儿轮得到他呀!多少人抢着干呢。再说了,武局长也不会同意只派他出个一般任务。就算他老人家同意了,上面也不会同意啊!”
元向兰嗔着二哥道:“你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让人白高兴一场。”
“别着急呀!”
元向衷淡淡一笑,继续道:“就说眼下这个任务吧,其实是两个任务。可以分开,也可以并成一个。我的意思是把它分开,这样一来也更稳妥一点。”
“昨天武局还找我们几个讨论这件事来着,多数人都建议分开执行。因为保密原则,我就不方便跟你透露具体内容了。你只要相信我就行,头一个任务比较安全,我准备让元凤陪他一起去。”
“你干嘛不早说呀!”
元向兰最受不了二哥这种说话大喘气的毛病,问道:“元凤能去的任务,跟三哥那边也有关系吧?”
“呃……”
元向衷知道妹妹肯定是从女儿元凤的口中听说了特别实验组的事情,脸一板正色道:“真是拿你们娘俩没办法,你以后最好少打听元凤单位的事情,回头再批评那丫头!”
“切!知…道…啦…”
元向兰听他又拿起了腔调,立即拉长声音没好气地应了一句。
元向衷拿亲妹子也没办法,兄妹二人又扯了点儿家常里短,便挂断电话,
元向兰又打电话给儿子程凌宇,让他先别动,没事儿多去找舒云勒取取经,学着长点经营头脑,将来也好接管集团公司。程凌宇点头答应了。
说实在的,让程凌宇去勾引柴火妞儿向酉雪委实有点难为他。因为在公司里随便瞥一眼就能见到好几个身材漫妙的美女。
“嘿嘿!这天底下除了那位程大善人,恐怕没有谁能发这个善心把二十亿刀喇丢给她了。哎呀!真不知道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被接生钳给夹坏了,还是小时候被驴给踢了。”
恰在此时,训练之余正在休息的程宗勖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心知必定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呢!他估计这个人多半就是程凌宇,因为向茉莉早就把心中的忧虑告诉过他,让他平时多留意向酉雪的一举一动。
宗勖的心中自然有数,安慰向茉莉完全不用担心,将来她自然会明白一切。
元凤就坐在他的旁边,听到他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关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感冒啦?不行,去医务科看看吧!”
宗勖摇头道:“根本不会!我从出生后还从来没有生过一次病呢!刚才肯定是你表哥又在背后念叨我了,不知道他跟你姑姑又在算计什么呢?”
“你!”元凤闻听着实吓了一跳,虽然早就听父亲说过程宗勖的第六感应能力很强,没相到竟然强到这种变态的程度。
嘴里则嗔着他道:“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姑姑那么喜欢你,你还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
“呵呵……”
宗勖知道自己有些失言,淡淡一笑,“对不起啊!下次再不敢了。我呢,是认打不认罚,说吧!想往我的头上浇几瓶水啊?”
“呸!谁要给你浇水呀!你以为自己是棵小树苗啊!”元风笑着啐了一口。
“嗯!也对哦。”
宗勖点点头,笑着说道:“这里是国家重大科技项目实验室,又不是洗头房,你以后还是少往别人头上洒水,否则人家……哎哟……我的妈呀!”
“叫你再胡说八道!”
元凤听他又开始拿自己打趣,而且思想肮脏,一时气极随手给了他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宗勖的脸上。
宗勖顺势从坐位上翻了下去,爬起来以后跟没事儿人似的。反倒是元凤的手被震得隐作痛,抬起手掌看了一眼,只见整只手掌已经变得通红,时间不大一阵针扎似的感觉传来,渐渐地有些忍受不住。
“你的脸是仙人掌做的呀?我……”
元凤觉着不发怒还好,一发火顿时觉得手掌痛得受不了,禁住大叫:“哎呀!我的手这是怎么啦?”
“快给我看看!”
宗勖跳过来一把抓住元凤的手,只见元凤手掌受损伤的程度可比当初向酉雪在自己身上乱捶一通后受到的伤害严重太多了。
“先忍着点儿哈。”
宗勖伸出手指给她按摩起手上的穴道。隔了一会儿翻过来看一眼,红肿果然消退不少,于是继续按摩起来。
“没想到你还会按摩。”
元凤手上的痛楚减轻一些后,脸色也渐渐恢复平静。
“那,上次你家里住着那位脚崴时,你为什么不帮她按一按呢?是不好意思,还是怕人家扇你?”
宗勖摇头道:“我这个手法只能治疗内伤,不能治疗外伤。”
元凤惊讶道:“你是说我的手受了内伤!那,如果不让你治疗的话会怎样啊?”
“不让我治,就得请别人治,总之是要有人治才行。”
宗勖一边继续按摩,一连解释道:“如果不治疗的话,整只手掌会慢慢坏死,然后烂掉,不节肢的话最后只能剩下骨头。”
“啊!”元凤吓得脸色惨白,嗔着道:“你们这种人也太狠了吧!我只不过是气极了随便打你一下,还是你自己说的只认打不认罚呢!真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将来哪个女的敢嫁给你呀!”
宗勖笑着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怕了。以后最好跟我保持八丈以上的距离,这样就不会受伤喽!”
“切!你想得美。”
元凤听他又要把自己推开,没好气地道:“反正我也不怕,受了伤还能享受一下按摩服务,也挺不错的哦!”
“呵呵!”宗勖接着道:“知道向酉雪为什么叫酉雪吗?”
“为什么嘛?”元凤虽然知道,却仍旧装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她知道程宗勖之所以这么问,必定有话要说。
宗勖淡淡地答道:“因为她是属鸡的。”
元凤笑着点点头,眯着一对秀目凝视着他,“我知道啊!属鸡的怎么啦?”
宗勖笑道:“属鸡的,记吃不记打嘛!所以呀,你以后别再……”
“好啊你,看我不打你!”
元凤伸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把,随即“嘻嘻”笑道:“说好了不打你,就肯定不打你。”
“哟!这都上了手啦!什么时候上头啊?”
元向华和皮志远不知道什么出现在训练装置旁边,说话的正是元向华。
皮志远在一旁故作不解地问道:“老向,这上手我是瞧见啦!什么叫上头啊?”
元向华微微一笑,提高声音解释道:“这是句老话儿。以前啊,小夫妻入了洞房以后啊,得先喝交杯酒。你想啊,从前的小媳妇儿们哪儿喝过酒啊,这么大一杯二锅头下去,那还不得上头啊!”
“哈哈……”两人同时大笑起来。
皮志远点头道:“所谓的上头,原来就是入洞房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