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宗勖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我知道,严总刚才说得很清楚。说实话,像您样的白富美,我真得养不起。所以严小姐还是把精力花在正确的人身上吧!”
“不用你养的。”
严冯婵玥知道程宗勖分明是在找借口拒绝自己,如果这次让他把话说死,以后反而不好再联系,一对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道:“我现在觉着你就是最正确的人。”
宗勖无奈地摇摇头,淡淡地道:“你看啊,我呢只有一个人,之前就已经答应要跟向酉雪结婚。至少目前这个约定还有效,所以我对你只能感谢、感激、感动,感情再好也只能到这一步。”
“那……”
严冯婵玥此时更加无奈,抬头望着房顶的吊灯,想了想道:“如果你跟她分手了,会不会考虑跟我在一起呢?”
“也许吧!”
宗勖实在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纠缠,在他内心而言宁可跟江淑华复婚,也不愿意娶严冯婵玥这种出身豪门的白富美,且不说平日的花销就是个天文数字,尤其她们那种尖酸刻薄的言语和挑剃鄙夷的眼神就让人无法接受。
严冯婵玥知道即使程向二人分手后,目前所知道的就有一个想要复婚的江淑华,一个元向兰的侄女元凤,自己最多只能排到第三。
“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除元凤之外,你不会再考虑别人呢?”
她知道,自己很难越得过元向兰的这个侄女,因为元程两家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大,强大到即使是程宗勖这样的人也不得不屈从的程度。即便如此,严冯婵玥最起码要先排除掉江淑华。
宗勖摇摇头,若有所思地道:“我跟元凤完全没有可能。”
“啊!”严冯婵玥大吃一惊,“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拒绝她,会有什么后果吗?”
严冯婵玥见过元凤,两个人站在一起的话,可以说各有千秋。然而程宗勖的回答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一直认为元凤会成为程宗勖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一道槛,没想到他竟然完全不予考虑。
宗勖朝着楼下望了一眼,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我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我看严总也有点坐不住了,我呢正好有急事也要出门,严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难道,除了向酉雪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别人了吗?”严冯婵玥不想就此放弃,尤其是听他说不会选择元凤时,自己的机会明显在上升。
“也许吧!”
程宗勖叹息道,心里开始合计着用什么办法才能彻底摆脱严冯婵玥的纠缠,“看起来人生有的时候或许冒点风险才更有意思,更加麻烦和精彩。”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严冯婵玥对他这种模棱两可、半死不活的话已经受够了。或许,只要程宗勖的这种态度再坚持一会儿,她就会转身离开。
只不过,程宗勖并不想做这种无赖,微微一笑道:“好吧!既然严小姐如此有情有义,那就公平点儿,咱们打个赌好了。如果你赢了,我娶你为妻,如果你输了,我们以后只能做朋友。怎么样?”
“赌什么?”
严冯婵玥闻言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实在没有想到程宗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简直是叫人又惊又喜,心里便如有头小鹿一般乱撞,只要赢了他就能如愿以偿了吗?
“你,你该不会是想给我出个大难题,让我一辈子都做不到吧?”
“哪能呢!”
宗勖晃晃脑袋,继续说道:“对你来说很公平,也很简单。只要向酉雪主动向我提出解除之前的结婚约定就算你赢。无论是她受了什么人的游说,还是受了什么人的蒙蔽全都算数。”
“即使严小姐什么都没做,向酉雪突然吃错了药跑来说要解除约定,也算你赢。但是,我的要求是,不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利诱不能威逼,可以欺骗不能伤害。怎么样,敢不敢跟我赌这一把?”
他的心里很清楚,这场赌局的输赢完全操在向酉雪的手里,与其说要赌输赢倒不如说是程宗勖寻了个由头堵住严冯婵玥的嘴罢了。
但是,宗勖说完之后,仍然觉得微微有点儿后怕,万一向酉雪真得有心要跟自己分手怎么办?娶不到向酉雪倒没什么,只是这个严冯婵玥的脾气太有点儿那个。不过,话已出口就不能再更改,那不是他的风格,“也许那样会更有意思。”
“呵呵……”
严冯婵玥顿时欣喜若狂,俏丽的脸上嫣笑如花,欲擒故纵地问道:“你确定要跟我打这个赌吗?我赢了的话,你会不会说话不算数啊?”
她虽然知道程宗勖很重承诺,此时仍旧不免有点担心。
“相信我的话就试一试。”
宗勖言罢站起身来朝楼梯口走去,想尽快把严氏父女送出门,然后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
明天既然要去上京大饭店出席那两位学长的庆祝宴会,不如顺便再去见一下杨戴利,向他多了解一些秦近松一案的细节。虽然程宗勖对周未南并没有多少好感,便是如果他出了事,最受伤害的除萧箫之外,还有向茉莉和向酉雪母女。
尽管萧箫曾经弃他而去,但程宗勖对她的情感始终和江淑华一样,不想看到她受伤害。而向茉莉和向酉雪自始至终都对他很好,虽然向酉雪在别人眼里跟女魔头划等号,但对程宗勖的爱却始终如一,而且最听他的话。
虽然向酉雪的颜值不高,可以说远不及江淑华、萧箫、许妍莹、严冯婵玥,甚至朱莺莺这些女生,但是,如果现在让程宗勖从里面选择一个的话,他仍然会选向酉雪。
“宗勖呀!你们聊得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严明宗虽然言语亲切,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言词之间却显得急功近利、咄咄逼人。
他之所以这样着急,正是因为逸禛集团和凤勒集团在珠宝行业的高歌猛进。
目前,程玉琳已经算是完全掌控了恒馨缘珠宝公司,而舒云勒除了四处投资并购外,近年最大的一个举动就是购入了东岳军在东岭珠宝公司和东岭拍卖行的股份,凤勒珠宝总公司已经成为了比恒馨缘和珠江汇珠宝公司更加强大的对手。
当时,东岳军的个人财产被悉数没收,龙莉和珠江汇都陷入了北美米特项目的骗局之中,程玉琳又把资金都投入到空间航度装置的研发制造中。东岳军个人资产拍卖会又来的十分突然,凤勒集团抓住机会一举中标。
短短两年之中,原西夏四大珠宝公司已经有两家易主,珠江汇在国内的市场受到强势挤压,举步维艰,如果没有新的经营策略和更加优惠的价格,两三年内将不得不出让股权,易主也就变得不可避免。
“哎呀,爸!瞧你,那么着急干嘛!”
严冯婵玥嗔着父亲道,回头望了一眼程宗勖嫣然笑道:“我跟宗勖打了个赌,我赢了他就跟我结婚。对吧?”
“嗯!”宗勖很认真地点点头。
严明宗一怔,“你们打的什么赌啊?”
他看出来程宗勖对自己的女儿不大感兴趣,说是打赌保不齐是挖了个坑,以程宗勖过人的机智,十个严冯婵玥的智商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半。
“爸!”
严冯婵玥见父亲过于着急,便抢着说道:“爸,你放心吧!我会在年底之前搞定他的。”
“好啊!”
宗勖闻言忽然想起来把赌应该限定个时间,于是顺着严冯婵玥的话茬说道:“咱们就以公历十二月三十一日为限。”
“好,咱们一言为定!”严冯婵玥咬着嘴唇,很认真地道。
严明宗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声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打的什么赌啊?丫头,你该不会被他骗了吧?”
他见女儿表现得过于乐观,扯住自己的胳膊就要出门,心里难免替她着急。
“爸!咱们到车上再说。”
严冯婵玥娇声娇气的,拉着父亲的胳膊往外走。程宗勖直接送他们到地下车库,他准备去趟学校,一来避开严氏父女的纠缠,二来请田文广、车子轩等几位老同学吃顿饭,给车子轩压压惊。
没等他上车,车晓东倒抢先给程宗勖打来电话,请他中午来华山大饭店吃饭。程宗勖很爽快地答应了。
刚挂断车晓东的电话,又接到废柴程凌宇的电话。程凌宇说他刚下高铁,还在新都火车站,请宗勖选个地方一起吃午饭,谈一谈股份转让的事情,回去的时候顺便把那壶玫瑰雨露带走。
宗勖想了想,打趣道:“那,咱们就在老地方华山饭店见吧!正好我中午在那儿摆了个饭局,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呵呵……”
程凌宇咧着嘴笑笑,“既然是程大老板请客,那就麻烦你顺便开车过来接我一趟吧!正好把那壶水也带着,省得我再过去一趟。”
“那好吧!稍等啊!”宗勖返身上楼取来玫瑰雨露放在车里,这才驾车出门。
新都火车站外面,记吃不记打的程凌领着秘书和保镖大咧咧地站在路边。待程宗勖驾车赶到,程凌宇接过公文包一屁股坐进车里,回头吩咐秘书和保镖坐公司的车去酒店等着就行。
众保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临行前,元向兰再三嘱咐他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原计划是坐上京这边公司的商务车的,没想到程凌宇我行我素,非要搭乘程宗勖的车走。
一名秘书反应迅速,立即播通元向兰的电话,把情况简单地说明一下,因为说不清程宗勖的名字,只说是程凌宇一个同学的车。元向兰随后给儿子打过来,让他不要胡闹,当她听说坐的是程宗勖的车时这才不说什么,嘱咐两句后便挂断电话。
秘书随后又接到元向兰的电话,让他们和保镖乘车跟着就行。秘书招呼众人上商务车,一路上紧跟在宗勖的车后面。
程凌宇建议宗勖顺路去趟新都家园约上元凤再去学校。宗勖并没有拒绝,于是程凌宇播通元凤的手机约她下楼乘车。
元凤听说是程宗勖请客,简直乐坏了,向母亲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地跑下楼来,结果等了足足二十分钟,程宗勖和程凌宇才把车开进新都家园小区。
程凌宇开门下车,招呼元凤上车,把副驾驶的座位让给她,自己坐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