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游海致大声道。
言罢挂了电话,转身吩咐紧特小分队集合撤出战头,补充好弹药准备前往无人村。
程宗勖也走到了弗拉维宫二楼的卧室门前,先站在门前用便携式声纳设备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阵,有说话声,声音很像是从会客室传过来的,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休息室的门关着。
一直偷听总不是办法,宗勖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伸头向里张望见屋里没有人便走了进去。
当他来到休息室通向会客室的门前时,隐隐听到会客室里有人在说话。为安全起见,宗勖伸手将这扇门从里面锁住。然后将声纳设备贴在门上听外面的人说些什么。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用生硬的中文说道:“韩先生,衷心地希望你再考虑考虑,这件工作背后的利益有多大,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你就这么舍不得吗?”
旁边一个年轻男子道:“不行,犬养先生您还是提点别的条件吧!别得都好商量,就算是把中南半岛的生意一半的利润都交给您也可以。江淑华是我的新婚妻子,昨天已经有了妊娠反应。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把她交给您呢!”
“韩赖君!”
宗勖一听声音立即认出,说话的人正是老同学韩赖君。不用问,被他称作犬养先生的人一定就是宾罗尼亚武装的参谋长犬养一郞。
“哼!怀孕了又怎么样。”
犬养一郞冷冷地哼了一声。
“韩先生!请你不要把中南半岛的生意看得太轻了,你知道那是多大的生意吗?朱世宦的资产有多大你多少也有所耳闻吧?我看并不比令尊的资产少多少。”
“听我父亲说过一些。”
韩赖君点了点头,只要自己此时一点头放弃与江淑华的婚姻,立即便能拥有与父亲个人资产差不多的天量财富,心里不禁暗暗想到“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时,恐怕都会犹豫吧!”
“犬养先生!”
韩赖君沉思半晌,终于挺起了胸堂欠身说道:“犬养先生,我可以把淑华交给您。但是我还有个要求,能一能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你再把她接走?”
程宗勖贴在门后,听到这里总算是明白个大概,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也没想到,倒帽岸然的韩赖君竟然会为了接手朱世宦的地盘,而用江淑华来与犬养一郞讨价还价。
真是难为犬养一郞,凭东宝岛眼下的局势他怎么还能对这种事情提得起兴趣来呢?不过,程宗勖随即想到,朱世宦的产业应该都会归在他的妻子和儿女的名下了,宾罗尼亚作为一个非法组织又如何能绕过马来政府把这些产业转交给一个外人所有呢?
只听犬养一郞继续说道:“不可以,孩子你就不用再想了,我不会让她生下来的。而且等你娶了朱莺莺以后,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地给人当后妈吗?”
什么?程宗勖听他这话的意思,竟是想让韩赖君和朱莺莺结婚。大概为了能让韩赖君顺利地接手朱世宦的产业吧。
韩赖君又是半晌无语,似乎陷入了痛苦地争扎和犹豫中。
犬养一郞继续劝道:“朱世宦还有一个儿子,年龄虽然比你小了几岁,对你来说总是个麻烦吧?我已经替你想好了,回头我就派人去马来替你把他解决掉,你看怎么样?赶紧决定吧!”
“这……”
韩赖君仍然犹豫不决,既舍不得江淑华肚子里的孩子,更不愿意放弃朱世宦的产业。
“犬养先生!能不能容我再考虑几天呢?”
“嘿嘿……”
犬养一郞忽然狞笑了几声,声音里充满了奸狡之意。
“韩先生,我是看在令尊的面子上才跟你做这笔交易的!否则,我只需要找人向贵国政府稍微透露一点儿焜琛集团与组织里交易的证据,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不!”
韩赖君听说犬养要动他们家的根基,顿时变得极度紧张起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犬,犬养先生,您,你不能这样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宾罗尼亚组织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的犬养一郞竟然会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惜选择出卖组织的重要利益。很显然,这已经不是宾罗尼亚高层第一次这么干了。
犬养一郞继续说道:“这个现在恐怕已经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了。我想要江淑华,不光是为了自己享受,更主要的是想用她来跟她的前夫做笔交易。不知道韩先生是否明白我意思?”
哦?程宗勖闻言顿时微微一怔,他想不通犬养一郞会有什么事情跟自己做交易,难道说他已经发现办公室的机密文件被盗,想用江淑华把这些证据交换回去。如果是这样的话,犬养一郎完全没必要用朱世宦的产业与韩赖君做交易啊!
韩赖君听说之后,似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明白他的话。实际上,他更不清楚犬养一郞说这种话,究竟只是个借口还是真有什么交易要做。
“呵呵!”
犬养一郞露出难得的笑容,耐心解释道:“我有三重意思。第一,贵国政府已经开始怀疑焜琛集团与同盟会的关系了,如果再得到姓程的那小子的秘密情报的话,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手。这一点,东岭的东岳君恐怕是深有体会的。”
“第二,如果韩先生从现在开始接手中南半岛的生意的话,不但可以把一部分生意转移过去,避免将来被政府全部没收的命运,还能保住韩氏家族的地位和名誉不至于遭遇到较大的损失。”
“第三,朱莺莺那丫头一直惦记着要跟姓程的小子结婚,所以只要程宗勖还活着,她就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你,韩先生!现在看来,阁下只有依靠同盟会的力量才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哦!”
“最后,再补充一点。如果我们现在能够抓住姓程的小子,逼他交出已经搜集到的所有证据,如此一来韩氏家族就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甚至不会有任何损失发生。”
呵!真是威逼利诱全用上了。
犬养一郞相信,自己这一番道理说出来后,一定能打消掉韩赖君的所有顾虑,当机立断地把江淑华交给他。一想到江淑华所拥有的华夏美女的绝世容颜,犬养一郞便忍不住吞了几口吐沫。
“狗娘养的!”
宗勖在门后暗暗骂了一句。如果不是上面有规定,宾罗尼亚高层宜应逮捕,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抬手结果了犬养一郞的狗命。
接着又想到韩赖君,心中暗自下了决心,只要韩赖君答应了犬养一郞的无耻要求,他程宗勖一定要让姓韩的好看,就算不杀他也要将他绳之以法,受到应有的惩罚。
事情果然如犬养一郞预料的一样,韩赖君顿时坐不住了,募地站起身来,一边搓着手一边来回踱着步,低头沉思了半晌暗中下定决心,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跟犬养赌这一次。
想到这里,倏地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地说道:“犬养先生,我已经决定了……”
犬养一郞悸动不已的心脏倏地颤抖起来,紧握着的双手手心立即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他真担心送到嘴边的天鹅肉连味都没闻到就这样飞了。
门后面的程宗勖也竖起了耳朵听着,心情同样变得十分紧张,因为韩赖君的这个决定直接关系他接下来的决定,同时更关系到他心中的女神江淑华的未来。
少了家族和财产这层牵挂,程宗勖显然要比韩赖君活得潇洒得多,真实得多。
“犬养先生!”
韩赖君十分配合地停顿了一下后,抑制住激动不已的内心。
“我决定跟您合作,回头就把淑华给您送过来。”
“混帐!”宗勖心中暗骂老同学不是东西,同时下定决心不搞垮韩氏父子誓不为人。
“很好!”犬养一郞闻听顿时心花怒放,起身在韩赖君的肩上拍了两下,点了点头。
“呦哂……我十分欣赏韩先生这种合作的态度。你放心,明天我就把姓程的带到你面前,任凭韩先生处置。”
决心已经说出口,韩赖君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重新坐回沙发上。
“犬养先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既然程宗勖对我们家的危害这么大,可不可以等您把他抓住以后,我再把淑华送过来呢?”
韩赖君还想再给自己保留一点缓冲的时间,因为他知道至少眼下程宗勖并不在犬养一郞手中,而且就算犬养想抓住他也不是短时间里可以办到的事情。目前,虽然说椰岛的整体局势已经稳定下来,只等着太平洋舰队一到,宾罗尼亚仍然会夺回对整座岛屿的控制权,但那终究是将来的事情,眼前还有点儿缓冲的余地。
“嘿嘿……”
犬养一郞顿时发出一阵冷笑,然后点开手机把韩赖君刚才说过的话放给他听。
“韩先生!如果江小姐听了您这番话,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韩赖君顿时大惊失色,颤声道:“犬养先生,你!你……”
他没有想到,犬养一郞连这最后的一线希望都不给他留下。就算现在他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江淑华听了这段录音必定会离他而去。
只有程宗勖心里清楚,无论韩赖君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江淑华都不会先择跟他离婚,更不会给他脸色看。因为,江淑华更看重的是这个男人带给他的身份、地位和财富。
韩赖君一脸颓然地仰身靠在沙发上,心中一阵酸痛倏地袭来,赶紧闭上双眼让这阵酸痛慢慢过去。
但是,犬养一郞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还要继续打击这个“情敌”。
“嘿嘿……”
犬养又是一阵冷笑,满脸狡诈地道:“韩先生!实话告诉您,在您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派人去请尊夫人了。现在,江小姐已经到了我的住处了,正在等着您去见她呢!”
“犬养先生,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韩赖君一惊坐起,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东瀛小鬼子。
犬养一郞继续道:“不过,她等不到自己的丈夫了。但是,她会等来自己未来的主人。我会让她穿上最漂亮的人鱼套装,让她天天在我面前游来游去,也不算糟踏了那么好的身段。”
“哎呀!到时候,韩先生如果来我家做客的话,咱们还可以一起好好欣赏一下美丽的人鱼江小姐的表演,您还可以见到我其他的奴隶们,呵呵!”
韩赖君真是欲哭无泪。
“犬养先生,你能不能让我再见一下淑华,我想跟她道个别,再跟她说一声,呃,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