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亭月在练字的时候,突然用手捂着心脏,面目狰狞,似是非常痛苦的样子。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一大院子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我突然心口好痛,我这是怎么了。”亭月说着便不可控制地呻吟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大夫。”宋嬷嬷在一旁指挥着,院子里的人都是小丫头,看到亭月这副痛得发癫的样子,都手忙脚乱的,一下子慌了神。
大夫还没来,亭月就疼得昏了过去。
“大夫来了,快快。”
一个白发老者瞧了瞧亭月,突然大惊失色道:“这姑娘怕是命不久矣呀,此毒极为霸道,中毒之人若非心如磐石者,熬不到两年,就会被活活逼疯啊!”
几个小丫鬟抽泣起来,“呜呜,小姐你快醒醒啊。”
“吵什么。”宋嬷嬷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得不行,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深重剧毒呢。
“大夫,此为何毒,可有解药?”宋嬷嬷迫切地问道。
老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并非老夫不肯讲,实在是这毒罕见,老夫平生也是闻所未闻,但却能看出这毒的霸道来,你看。”
只见老者从亭月身上取了一滴血,放入皿器中,不一会儿,那血液渐渐变成黑色,还咕噜咕噜地冒气了泡,随后化为一道黑气消失了。
几个人都被吓得不轻。
“这,这是什么?”饶是宋嬷嬷如此镇定,但被此景一吓,整个魂魄都要飞出来了。
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更是瑟瑟发抖。
“敢问这位嬷嬷,这种奇毒是何人所下,竟对这样小的一个姑娘下手。”
其他人也是疑惑连连,亭月小姐一直都窝在东厢房,都不怎么出门,到底是谁如此蛇蝎心肠。
杨嬷嬷心虚地低下头,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这么多年,她也算是跟着太太见过大风大浪了,可今日却是诡异的很,不过以太太的手段,也并非不可能。
“这位小姐怕是药石无医了,老夫也无能为力,不过倒是可以配一些温和的药来缓和小姐的病情。”
“有劳大夫了。”宋嬷嬷送走了那医者。
过来一会儿,亭月才悠悠地转醒过来,一脸懵逼地说:“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哭了呢?”
小翠和小浓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扑到亭月面前,哇哇大哭起来。
想两只可怜的小兽似的,亭月只好摸摸她们的脑袋,安慰着。
却见宋嬷嬷那般严厉的人也红了眼眶,只说了一声“小姐”,便用手帕捂住嘴,抽泣起来。
满屋子竟是哭声,有压抑的,也有撕心裂肺的,反观那杨嬷嬷却是不敢对上她的眼镜。
亭月嘴角一钩,“宋嬷嬷。”
宋嬷嬷连忙抬起头,像被惊了一下似的,“小,小姐有何吩咐。”
亭月舔了一下嘴角,“这几日没喝到那汤水,甚是想念,想让嬷嬷再给我做一些来可好。”
“那汤水的原料最近府中没有,小姐还是再忍几日,过几日等有了,老奴就给小姐做来。”
“可我一天不喝,心就疼得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