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也觉得昨天的事情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于是当晚便去找了杨氏。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一夜春宵后。杨氏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媚态,夫妻俩又是如胶似漆了。
可萧吟越是对杨氏好,她就越恨亭月,把这事情的源头通通怪在了她的头上。
“叫杨嬷嬷来见我。”
杨嬷嬷进来的时候,杨氏正端坐于一旁。
“夫人叫我来所谓何事?”
“最近亭月过的怎么样?”
“她过的还不错,学起东西来也快。”杨嬷嬷并非夸赞亭月的意思,只是他她心里拿不准夫人的心思,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既然日子过的太悠闲了,那就给她磨一磨性子。”
“夫人的意思是?”
“从今以后,你给我好好盯着她,若是她做出稍微出格的事,记得禀报给我。还有,这东西你拿着。”
看到那包药,杨嬷嬷惶恐的不行,连忙跪下,“夫人,你这是何意?”
“那小妮子,我看着着实不顺眼,该怎么做你清楚吗?”
杨嬷嬷只好颤颤巍巍的接过手,藏于袖中。
“若是事发,想必你也该清楚怎么做?”
“奴知道,奴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绝不会把夫人供出来的。”
杨嬷嬷回到院中,腿还是软的。
亭月这几天忙的不可开交,样样课程不得落下,你好,他除了女工,其他都可以应付。
几日下来,算成果昭著。萧伯伯给她请了京城中最好的老师,来教她琴棋书画。
她练了会儿琴,就看到杨嬷嬷给她端来一碗汤,“小姐累了吧?来喝碗汤。”
汤水看起来不错,亭月什么也没想就接了过来,杨嬷嬷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才走。
接连好几日,杨嬷嬷都给她端汤喂水这就有些奇了。
亭月刚开始倒还没注意,只是想着杨嬷嬷服侍尽心,可每次她喝的时候,杨嬷嬷的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了,引起了亭月的好奇。
这一日,杨嬷嬷又来送汤,亭月假装正在忙。“放着吧杨嬷嬷,我待会儿就喝。”
“这趟可得趁热喝。”
杨嬷嬷多次劝说,但始终拗不过她亭月,便只好作罢。
她一走,亭月就把汤倒在了花盆中。
亭月开始仔细观察着杨嬷嬷,发现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进了太太的房中,拿了什么东西,出来的时候也是慌慌张张的。
第二天就把那粉末状的东西悉数倒在了平常给亭月喝的汤中。
亭月冒出一股冷汗,恐怕她这几日喝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亭月回到房中后,就假装不舒服,让流莺去请大夫。
可偏偏这大夫却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这就使亭月纳了闷。
不过也只好作罢,看来这萧夫人怕是容不得她了。
三个月来,杨嬷嬷太太给她送补品汤水,但皆被亭月所道,但也不能次次都在她的眼皮底下逃过,只能喝下之后,等她走了再吐出来。
那些补药通通被亭月倒在了盆栽上,果然那树竟一天天地枯萎下来。
亭月心中引起一种后怕,要不是那嬷嬷做事实在粗心,表情也不自然,心里有鬼才让亭月看出端倪,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怕是还没替父报仇,就要死在这女人的手上了。
可亭月却始终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她,竟下如此低手,难道,是萧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