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宴……不要。”看着男人血淋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彼岸猛地从床上坐起。
好奇怪,感觉都不认识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梦到他,见他将死,为什么心好痛。
“殿下。”见罗帐中人醒来,站在两旁的侍女齐声问安。
一边一个侍女将罗帐掀开,见彼岸坐到床边,一侍女上前欲为她穿上鞋。
彼岸躲开:“不用。”
纤细的玉指揉了揉眉头,双眸扫过房间,还真是一点没变。不过她变了,比如,不再习惯别人的触碰。
“我睡了多久?”
“回殿下,一天一夜。”
本来彼岸倒是没注意,殿下?她觉醒绝杀已出,绝杀中带神,虽没有正式昭告,但称呼也应改了。
虽心有疑惑,但彼岸也终没说什么。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她们上上下下的侍弄着,恢复殿下的银妆竟让她有些不习惯。
侍女们面上平静,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掀起了万丈波澜,女子的容颜竟是比上一届神司还要让人沉醉。
在整个大陆,只有觉醒后的容颜才是这人真正的样子。而彼岸此刻,明亮的眼眸中虽没有上届神司的忧郁唯美,确是浩瀚如星辰般,骄傲而又灵动。眨眼间,只叹震惊了半世繁华!
“禀殿下,族长大人召您前去朝会。”繁星将手放在胸前弯腰对彼岸说到。
每一个祭司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巫者,传说她的母妃身边的巫者叫南臣卿,不过她自出生就没有见到过,繁星是后来母妃买的女奴,但现在也算是半个巫者了。
祭司终生不得结婚,她从到大的母亲是北君念,她也只是六年前才刚刚知道。北君念对母妃有一种执念,为了不让母妃被世人所谩骂,所以让世人以为她是她的孩子。
包括她自己都被瞒过,然而因为一个人的真正离开,北君念便想要她死,因为她是北君姬在这世上最后的污点。
“族长大人,殿下到了。”繁星上前恭恭敬敬的禀报道。
“好了,朝会开始…”北君念斜靠在王座上,慵懒的挥了挥手。
彼岸跪坐在主座旁,殿内所有大臣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容禀,如今,王朝政变,我雪族注定是牺牲品,为推翻暴君,我等在所不惜。”
“附议,在大战开始前,必要先将殿下送往安全地方,护我雪族最后一脉。”
王朝政变?彼岸发誓在昨天还没有什么王朝政变,她有些莫名的不安,感觉一切都变了。
“岸,你觉得呢?嗯?”北君念的手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起落。
“族在,我在。”彼岸淡淡的吐出四个字,虽然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绝不可能独自离开。
“不可。”
“不可啊,殿下。”
“散朝。”北君念摆摆手起身离开了。
众位大臣还欲再说些什么,可却也就此戛然而止了。
浴池中,烟雾缭绕的恍若仙境。
北君念纤白的手指玩弄着鲜红的花瓣。
“宿,你知道的吧?她多像姐姐啊,一样的无情,一样的让人着迷,她必须活下去……”因为姐姐已经死了呢……?她再像,也永远不会是她的那个姐姐。她马上就要去找姐姐了,如果小岸死了,姐姐不会原谅她的。
“念,原谅我这样叫你,我已纳拉·格神的名义起誓,我在她在。”如果我真的不能改变,那我便将这份执念延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