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露露
“你为什么帮他,你知不知道那是一条生命,学姐为了爱他不顾一切,为了孩子和家里闹翻,可他呢?”冰冷的眼神如刀子般划向仇雨,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真的那么想。
病房里的郑天真隐隐的听着这一切,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滑向枕巾。孩子终究还是没留住,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只知道自己下车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跌倒在地,然后就感觉腹部一阵绞痛,身下有一股热流流出。
前几天她给仇雨打过电话,想找他说说话,可是在电话中两人吵起来了。他曾多次让她流产,她不同意,她只是想留下这个孩子,不会再打搅他,可是他不同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学姐。”司徒白轻轻的擦拭着郑天真眼角的泪水。“对不起,我来晚了,我……”
“我没事,现在终于都回归到起点了,我和他真的是什么牵绊都没有了,在手术里当孩子离开我身体的那刻起,我就想通了。他留是福,他走也是福。”手抚上司徒白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让她放心,自己很坚强。
“学姐。也许这真的是场意外。”
“司徒白,我爱他才会生他的孩子,当孩子没了,爱也不存在了。”
“仇雨想见你。”司徒白低下头小声的传达着话。
“你把我的话带给他吧!以后真的是行同陌路了。我好累,想睡觉了。我流产的事别告诉我哥,他来找我,我自会说。”说完松开司徒白的手转过身去。
给郑天真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房间。
“我可以进去吗?”仇雨看到司徒白出来忙上前问道。
“学姐说,她爱你才会生你的孩子,孩子没了,爱也不存在了,以后,行同陌路。”说完低头走向长长的走廊。
乔楚麒静静的载着司徒白回到了公寓,路上司徒白只是低头不语,不哭不笑也不闹的。
牵着她的手来到六楼,把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转头从那一排排的酒柜上拿出几瓶酒来。
“喝点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听。”随手给她倒上了一杯红葡萄酒,放在了桌上。
乔楚麒看她也不说话,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又给她倒上才慢慢的道来:“五年前我刚才法国回来没多久,一次晚上从魅夜回家的路上,看着马路上趴着一个人,我原以为是酒鬼睡在马路上,可是开近却发现是他,当时的他是一身白衣长袍,长袍上血迹斑斑,留着长长的头发,头顶被玉冠束起,完全是一个古人样,我也没有多想就把他给救起。当时没有人可找,我要我爷爷找的古源洪的爷爷来给他医治,结果他整整昏迷了半个月才醒来,醒来以后他告诉我说他叫仇雨,不是这里的人,是一个叫做宇星王朝的人,他是千雪宫的宫主,他……”正准备再往下说下去,仇雨从电梯间走出来。
“还是我来讲我的故事吧!”一双眼已哭肿,声音略带着些沙哑。
“看来你的故事还很长啊!”司徒白眼神中带着迷离,语气中还有些许嘲讽。“我洗耳恭听。”
仇雨苦笑了一声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轻呷了一口,说道:“我来自一个你们书本上不曾有过的朝代,但是这却又是真实存在的。我原本是千雪宫的宫主,却与火焰宫的三小姐不打不相识。相知相爱,到最后却不能相守。千雪宫与火焰宫在一个山上,只不过是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山上千年积雪永不溶化,山下层层烈焰永不熄灭。为了生存,两宫人就只有不停的争斗下去。如果一方败了,那另一方就会侵占,整座山要么就是千年积雪,要么就是层层烈火焰。姻缘巧合,一次外出,我与龙儿因一个小小的误会而相识,也就是火焰宫的三小姐,我们互不知对方身份,却又爱的死去活来。回来后才知原来她是我无法触及的人。龙儿的母亲为了争夺千雪宫,假意让她与我好,待发现之时我宫里已只剩躯壳。龙儿自知亏欠于我,与她母亲理论,结果被她母亲一掌打死。而我也被打成重伤,幸被我宫圣女救出。救出我以后圣女对我说,龙儿自知愧对于我,立下毒誓,用自己的十世来换我的原谅。如果我终不原谅于她,那她将化做尘埃永世不得超生转世。现在这个时候的她正好是她的第十世,如果我没有找到她,我将永远失去她了。是圣女用她最后的一点力气把我送来,我们两人身上有着同样的印记,只能靠这个相认。龙儿的每一次转世都是在她25岁生日那天,也就是说她活不过25,除非我找到她,与他结合。所以我……”仇雨说到这把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喉中。
正准备再说下去,司徒白微微抬头,双眼含泪。“学姐真的是那个龙儿吗?”
“是的,我进入病房里看见了。但是她不知道,只是让我走,我伤透了她的心。前世她在不知中伤害了我,来世我在不知中伤害了她。”
“还好,不算晚。”司徒白说完一头倒在沙发里醉死过去。
乔楚麒看了一眼醉倒的司徒白,转头对着仇雨说道:“你在这里慢慢喝吧!只是别喝醉了,有喝醉的那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把郑天真追回来,毕竟现在已经确实是她了。”说完转身把司徒白从沙发上抱起,往电梯间走去。
抱着司徒白坐电梯来到八层,走到她房间门口正准备进去,却想到那天抱她去医院的时候好像她的屋子再也没有收拾过。算了,转身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打开门,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
记的上次自己喝醉酒的时候是她把他扶着进了房间,然后……想到那天,乔楚麒不自觉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自己现在是不是也应该实行一下小小的报复?这样算不算是小人呢?
乔楚麒进入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司徒白还是那个姿势,看着那紧皱的衣服,乔楚麒已经决定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司徒白感觉自己像是要窒息一样,身上像是压了座山,头痛的要命,努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有一个放大的人头。那个,那个,嘴巴张的大大的,却不敢用手去捂,因为自己的手正环抱着乔楚麒,而他的手也环抱着她的肩,她的右腿因为压着他的右腿,所以他的左腿才搭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的姿势完全是一副连体婴儿状。再往下看,自己什么时候只穿个运动背心了,而且身下只着一条小内裤。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还是趁现在他没醒离开,权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司徒白轻轻的移动着他那压在自己腰上的左腿,却不想,他的一个翻身,完全的把她压在身下。
“乔楚麒,你个大混蛋,你醒醒。”被她压在身下的司徒白完全不顾的大叫着,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因为她的双手双腿现在完全被他压住,动不了了。
“你别动,我还没睡醒呢!”他头不抬眼不睁的说着。下巴上新出的小胡茬却在不经意间蹭着司徒白的脸庞。
“乔楚麒你故意的,你起来。”她现在真是懊恼,刚才还不如直接把他推下床呢?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男人早上的欲望是最强的,而且你现在是在我的床上,如果出了事,你说的那些游戏规则可不管用啊!”说完,又装样似的睡着。
“你……”可恶。不是她不想动,而是真的不敢动,她能感觉到他身下的灼热已经顶在她的大腿间。
“那你什么时候起来啊!”她现在好像咬她,所以连说话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乔楚麒。”
他终于抬起头,微睁一只眼“嘘”了一声,重又把头埋下。然后身体在她身上不安份的动了一下。
“啊……”乔楚麒突觉肩头一痛,忙起身。这女人居然又咬他,而且是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还好自己反映快,只是烙下几个牙印。不然真的要去打针了。
看到乔楚麒起身,司徒白忙从床上下来。“乔楚麒,告诉你,别欺人太甚。”说完扭头打开房间门,也不顾自己的穿着,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
看着司徒白跑掉,乔楚麒低头看着自己的昂仰,“看什么看,还不是为了你。”起身直奔浴室。
从那天开始,司徒白是真的躲着他的,无论是早上还是晚上,只要是他在家司徒白是决对不会离开自己房间半步,如果他找她,她也只是隔着门和他说话。就算有天大的事她也不开门。乔楚麒对此很无耐,也不想逼她,只是随她。
寰翔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空气凝结,窗外的阳光把被乌云遮住,就像是屋里坐着人的心情一样。“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乔楚麒一谈论公事就又回到了那个冷冽总裁的样子。幽深的瞳眸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现在的他心情是好是坏,心里在想什么!
“那个会计主管昨天在家里吞了两瓶安眠药,没有抢救过来。至于那5000万的款子现在可以说是下落不明。”仇雨把这段时间查的事情大体的对乔楚麒汇报着。
“这件事让阿豹去查,已经超出了你所能查及的范围了。”说完手在电脑着敲击着几个数字。
“这期的广告反映怎么样?”
“反映不错,内地的工厂现在接到大批的订单,都是那款幸福号家用车的。”
“让浩天广告把那两期广告做出来吧,不用太急,两个月的时间,在他们那里的拍就可以了,你有时间多盯着点。”终于抬起头,眼里含着笑对着仇雨说道。他找到了,自己虽没找到,但是心里也豁亮了许多。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最近都忙什么?虽然知道她在家,但是真的是好久没见到她了。
“谢谢。”仇雨转身出了办公室。自从出事以后,郑天真对她还真是公事化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就像真的是陌生人一样。但是他不会,他要主动出击。
仇雨没有打电话直奔浩天广告来了,来之前去花店订了一束火红的玫瑰拿在手里。
司徒白和郑天真吃完午饭就溺在郑天真的办公室里,两人还像以前一样说笑着,只是她能感觉到郑天真是真的伤透了心。“学姐?”
“司徒白,你不要对我用这种娇嗲的声音,因为你不适合。”郑天真抚了抚身上,感觉有股阴冷的风吹过。“倒是你,出去一趟也不回来给我汇报一下?”
“学姐,我决定了,这辈子还是独身的好。”想一想那次蜜月她就来气,再想到那次她更气。
“他不好吗?”像是看出司徒白的不开心,郑天真有点试探着的问道。
“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哪像仇雨啊!就是一个纯情种。”抬头轻瞥着郑天真,现在仇雨的名字在这里属于禁忌。
“司徒白,如果想说可以,麻烦你注意一下。”她生气了,真的生气。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当不爱了就断的清清楚楚。这就是她郑天真。
“对不起,我错了。”伸手比个一个停止的手势,然后接着说:“这次去法国一趟,回来我想了想,如果有一天我要走,我一定去法国定居,因为那里太美了。”最主要的是那是他的第二故乡,如果真有缘的话,他们也许会在法国不期而遇呢!
正说着,郑天真的电话响起:“经理,寰翔集团的仇特助来了,说有公事找你。”
“说曹操,曹操到。学姐,不打搅了。”说着司徒白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门时仇雨已经站在了门口。司徒白苦笑的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
凌乱的床上,一男一女正在卖力的做着人类最古老的运动。
“嗯,啊,快,快啊!女人十指在男人的背上狠狠的划着。终于男人的又一次的冲刺瘫软在趴在女人的身上。
“JACK,我爱你。”
“我也爱你。”男人狠狠的吻着女人的红唇。带着气,也带着恨。你真的决定要去吗?“
“是的!我要去。我也要让他尝尝当年我受的苦。”女人咬牙说出话,刚才神迷的眼神变的恶毒。
一辆黑色跑车疾驰在公路上,在魅夜门前划了一个美丽的弧停了下来。乔楚麒优雅的从车上迈下一条修长的腿。一件黑色衬衣,袖口挽在小臂上,一派悠闲的样子。
“老大。”一个小弟上前来,接过车钥匙准备去泊车。
“麒哥。”一阵娇嫩的声音传出,眼前站立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
“你是谁?”乔楚麒眉头一拧,幽深的眼眸凝聚。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女人吧!但是又感觉有点面熟。
“麒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露露啊,何雅露。”女人认真的说道,眼眸里蹦出两道精锐的目光。
乔楚麒再一次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一件粉色的小衫包裹着玲珑的身驱,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衬的双腿更加比直修长,垂直的秀发被简单的束在身后。看起来简单纯净。
脑中突然与四年前的一个小姑娘联系起来。
那时好像有个刚满16岁的小姑娘在魅夜上班,有个男人想包她,结果被她打破了头。最后好像是自己给了她20万让她去上学的。好像就是这个女孩吧!
“你是四年前给别人打破头的那个小女孩?”乔楚麒带着些试探性的问道。
“麒哥,你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说着带着些兴奋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想着给自己来还钱吧!区区二十万自己早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