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景和阮棠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一个女人,去这么重要的合作?只会添乱,对方会认为我们没有诚意。”梁文景俊秀的脸上全是阴沉。
“出门谈事情最重要有脑子,智商太低还长一张桃花脸,对方才会觉得我们没有诚意。”阮棠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皮笑肉不笑。
到底是家族的大事不能不去,顾延卿加强了安保跟阮棠保证不会有什么危险,身手最好的梁文景也被顾宏展派来专门负责安全事务,算得上万无一失。
不过梁文景其他说的没道理,可带着她的确太扎眼,阮棠把头发梳上去,换一顶假发,戴一个黑框眼镜盖住眼睛,花锋利了眉毛,卞飞白亲自给她调整,等下了飞机站在卞飞白旁边倒是跟卞飞白像黑白双煞似的一对。
顾延卿有正事在身随她去闹,会场设在司徒欢一所宅子里,欢迎午宴肃杀的紧,是正式场合,顾延卿带着人进去了谈些机密事情,阮棠在外面百无聊赖,忽然看见园子里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满脸不悦的走过去。
“乔薇?”阮棠脱口而出。
对面的女孩子回过头来看她,语气不善,问:“你认识我?”
旁边有佣人过来隔在阮棠和乔薇之间:“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敢冒犯我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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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要求是提高到百分之四十,四成。”司徒欢一身正装看起来严肃可怖,两边剑拔弩张,司徒欢势在必得,脸上全无表情,眸子讳莫如深,整个人似乎放松似的往后靠在椅子里,冷眼看对面的顾延卿。
仿佛一头已经胜利的狮子,宣布一下结果,只等着获取最后的胜利果实。
如若不然,就撕碎面前的人,让他们懂得什么是赢家。
梁文景厉声:“司徒少这么做生意未免太霸道了吧?单方面撕毁我们两家多年的协议,毫无诚意的漫天要价,这算什么?”
司徒欢的目光落到梁文景身上,看着梁文景的脸,声音却更重,双手缓缓的交缠着,满脸不屑:“梁文景?你算什么角色,一个娘娘腔这里轮不到你插话。”
梁文景长相俊秀,从来最计较被人说娘,当下拍桌而起:“就事论事,我们两家这么多年,你忽然毫无道理的这么做,分明是逼我们!你有什么好处!真当我们怕你!”
司徒欢眸子里染着凶厉的神色,也骤然站起来一拍桌子厉声:“什么人都能拿上来跟我谈了,为了什么你们心里没数?当我司徒家是什么?神龙不压地头蛇,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想在我这里讨便宜你们找死啊!”
司徒欢左右纷纷拔枪,对面顾延卿身后的人也纷纷拔枪出来,黑洞洞的枪口互相指着对方。
所幸这次临时多带了人手过来,两边对峙并不落下风。
可到底还是司徒家的地盘,一切小心为上。
顾延卿盯着对面的司徒欢,先开口:“司徒少,你到底要什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两家合作多年也是互相熟悉,并没有合作不愉快的地方,两家也算是小有交情,更何况两家相距遥远,并没有什么大的利益冲突,司徒家家产争刚刚落幕,元气大伤,司徒欢初掌大权就如此狮子大开口实在不可思议。
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背后都应该有一套道理。
司徒欢眼底似有些光亮,却是盯着梁文景:“这个人我讨厌,他给我留下,我们两家什么都可以再谈。”
没有这样的道理,就算是顾延卿跟梁文景并不交好,可梁文景也是他父亲指派他带来的人,绝不是对方一句话就能交出去扣下的。
顾延卿直答:“不行。”
司徒欢显然已经料到了,直接拔了枪出来,上膛,扬手隔着桌子直指着顾延卿,顿了顿,枪口却又挪动,指着梁文景的额头,眼底阴翳:“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他敢踏上这里,就应该想明白不能全身而退,仗着顾家的势力就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我就让他知道知道,这里谁做主!我司徒欢可不是你们这种过家家的贵家子弟,今天就免费教你们做人!”
司徒家所有人的枪一时都指向梁文景。
梁文景一动不敢动,一触即发。
卞飞白之前见过几次司徒欢,从中尽量调停,忙是说:“司徒少别冲动,要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我们可以摊开来说,司徒家的家事我们从没插手过,是不是被什么有心人挑拨?”
闹成这样最大的可能就是司徒家之前那场家庭纷争,司徒老先生四房妻子,12个孩子,司徒欢是四房儿子,上面五个哥哥,家族势力错综复杂,最后司徒欢夺得了胜利,其他几房就这样默默消失了,其他几房也曾也负责一些业务,跟顾家有些交道。
怕不是哪里惹了事错怪到他们头上。
司徒欢却是只盯着梁文景,唇角冷笑:“是不是误会,这里恐怕只有他清楚。”
梁文景不发一言,只盯着司徒欢,黑洞洞的枪口就对着他,两边剑拔弩张,卞飞白已经身子略向前准备随时挡着在顾延卿身前,不惜一切首先要保住顾延卿。
外面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打破这房间死寂的静。
所有人一时都往门口看过去。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大步进来,满脸笑容,阳光灿烂的样子:“呦,吃午饭呢?怎么不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