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凝重,各自思索,阮棠去打游戏都打的不痛快。
卞飞白进门送葡萄,阮棠好声好气的叫住了,笑眯眯问卞飞白:“飞白哥,问个问题,你最了解延卿哥了,打个比方吧,我跟延卿哥吵架,延卿哥什么情况下会一怒之下整整一周都不找我不见我?”
卞飞白同样笑眯眯的答:“自己问哥去,少来问我,我拒绝狗粮。”
说着就要走。
“我问他就会说不可能,不会回答我的。”阮棠急忙拉着他胳膊留下了,自己抬起头看顾延卿那边,扬声问一句:“延卿哥,什么情况下你会一周不理我啊?”
阮棠这边等着,卞飞白也等着。
顾延卿被打扰了似乎面色不善,只随意答一句:“不可能。”
阮棠看卞飞白,满脸写着:是吧是吧?我猜的没错吧?
卞飞白捂住胸口,倒在沙发上:“又被虐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善待单身狗?有本事下次吵架别找我。”
阮棠葡萄都给卞飞白剥了皮,等着卞飞白来答。
咦……这么乖巧?
卞飞白接过葡萄,想了一下,答:“你这个假设是他一周不理你,要是你犯了什么大错,那就不止一周,要是你犯了什么小错,那冷战一周时间太久,哥不是那种脾气,除非……”
阮棠等着答案,屏气凝神。
卞飞白想出一个理由:“哥受伤了不想你看见难受。”
阮棠一下子怔忡,努力的回忆,那一次的夜里,顾延卿搂上她,她用胳膊肘反抗,他似乎是闷哼了一声,其他一句话也没说,后来再见他似乎也都是跟她保持一点距离……
她后来曾在他的肩膀看到一个圆形的疤痕,可那时候她没在意,现在想很可能就是去欧洲的这一次出的问题。
他受枪伤了?
去欧洲他会受伤?
应该是很安全的事情啊,每三年一次,他身边护卫那么多,他自己身手也是一流,却受伤了?
卞飞白看她这个茫然失措的样子,安慰说:“你放心,只要你别捅出大篓子,别背叛了哥,哥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想明白就好,一点蝇头小利重要还是哥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大鱼重要,我会帮你的。”
阮棠半个字也不信,这个男人分明前两天才因为误会她伤害顾延卿说让她和她全家血债血偿。
卞飞白拿了葡萄出门,叮嘱一句:“自己想清楚,别走错路。”
阮棠目送卞飞白出门,回头看见顾延卿正看着她,目光深邃。
***
一想到他会受伤,阮棠就忍不住想太多事情。
司徒欢,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中间又有哪些瓜葛,最后顾延卿出事很可能也跟这个司徒欢也有关系。
在世为人,她一心想要守住顾延卿,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改变这个结局。
如果没能……
阮棠心里一涩。
顾延卿从浴室出来看她这样怔忡,眸子晦涩,却还是问一句:“今天有什么事吗?一直不说话。”
事实上,从在办公室里见到司徒欢的照片,阮棠就已经魂不守舍。
阮棠忙掩饰了,摇摇头说:“游戏匹配的猪队友吵起来而已,没什么,我也去洗澡。”
说着就站起来要往浴室走,错身而过的一刻顾延卿伸手一把拽过她,将她拽到身前来,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
半响阮棠先笑了,边笑边皱眉:“你干嘛啊?我就是想点事情愣神了而已,我这次可真没冷落你,你去相亲也是,你又不是故意的,我为什么要跟你生气啊?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顾延卿看着她,眉宇间是些认真的神色:“在我这里,你不用这么讲道理。”
顾延卿的眸子晦涩的如同是万米深潭,看不分明。
阮棠看他:“那我不讲道理了你可别后悔。”
顾延卿却伸手压下阮棠的脖颈,吻着她的唇瓣轻轻一啄,缓缓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把我关在屋里当你的小可爱?”
顿一下,声音里似有说不出的酸涩:“我都准备好了,只等你放我进去。”
那是之前他穿她的T恤她随口说的,可谁想到他还记得。
把这么一个顾延卿当成人畜无害的小可爱关在小黑屋里收藏成私属品,真是想想就觉得……还不错。
上一世,他霸道他蛮横他禁锢她凶的要命,她仿佛一团刺猬从来都是强硬对他,最后闹的两败俱伤,把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一起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一世,却是这样一个会说动听情话的男人。
阮棠紧紧的搂住顾延卿,心里却有些被捏着似的疼。
如果她不能救他……她不敢去想。
上一世要除掉顾延卿的人绝不是个普通人物,更不是她努力考考试就能改变的,重生为人,好像一切都在手里,可第一次感觉到一切都是未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力这么渺小。
好像除了爱他,自己根本一无是处。
顾延卿抱她去床上,吻也灼热,阮棠软软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