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还没追到呢?”大叔踩一脚刹车,乐呵呵的看着麦葭烨。
“大叔,我要那个最大的、带刺的那个。”
“小伙子算你有眼光,这可是我的镇车之宝……仙人球是也!200块!”
“给。谢了!”
就这样麦葭烨付了钱,迎着天边的朝霞,一手抱着仙人球花盆,一手把着单车把向医院骑去。
病房。
“白白,别难过。”
“爸!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事。”
“好,不罗嗦你了。那小子也该来了!”
“对了,老爸,我已经可以走了,我们出院吧!”
“不急,不急!”
白大叔话刚落,就看见一盆绿色的植物出现在病房门口,白绯裳火大的看着那盆花,姑且叫花吧!墨绿的仙人球带着白森森的刺。继仙人球过后,出现的是麦葭烨帅得欠扁的脸。
“大叔早!”
“麦葭烨,你又搞什么鬼!”白绯裳大叫,她虽然脚受伤了,可是嗓子还是一等一尖锐。
“小子,你接班的时间到了。大叔先去上班了。”白大叔笑呵呵的拍了拍麦葭烨的肩膀,白大叔本来就对那个传说中的男朋友没好感,眼下女儿又接二连三的出事,白大叔希望、盼着有个人可以照顾他的宝贝女儿,所以,白大叔拼命的给二人制造各种各样的机会。比如,现在。
“大叔慢走啊!”
麦葭烨把花盆放在病房的窗台上,转而温柔的看着白绯裳,拉开书包,把买来的早餐放到白绯裳床头的柜子上,一丝不苟的做着一切。
白绯裳没看麦葭烨,而是用研究、探索的目光看着窗台上的仙人球家族,一周啊!白绯裳是受够了,天天都是仙人球。而且个头从迷你型变成了足球大小,仙人球就仙人球吧,她认了,可是,他也不用一直送吧!白绯裳敢肯定,如果她再在医院呆下去,她就变成“带刺”的了!
“裳!”
麦葭烨这一声“裳”非常成功的打灭了白绯裳的幻想,也让白绯裳浑身一颤,不是激动,也不是感动,而是感觉被雷击了,汗毛倒竖。
“停……麦葭烨,虽然,我们和好了,但是,不允许你这样喊我。”白绯裳推着手,而且很认真的点头。
“那就……老师,吃饭了。”
“那……就吃吧!”
白绯裳迟疑的点了一下头,开始和麦葭烨抢食早餐,一顿残风卷落叶后,白绯裳满意的摇着头。
“吃饱了吗?”
“嗯。”
“要散步吗?”
“不了,你不是上学吗?”
“老师,今天星期日。”
白绯裳皱眉,习惯性的抬手,错愕了,手腕上的手表,还停在落水的那一刻。不知怎么泪水就流了下来,低落在粉色的手表上,模糊了视线。
“妞,来,给爷笑一个!”
麦葭烨伸手抬起白绯裳的下巴,痞痞的看着白绯裳,此时,在医院里上演了一场恶霸调戏美女的戏码。恶霸由麦葭烨客串,美女由白绯裳倾情饰演。
“扑哧”白绯裳笑了,松开手腕上的手表链,一脸笑的看着麦葭烨。问道“那个一直在我空间给我留言是你吧!麦葭烨!”
“是。”
麦葭烨看着白绯裳,一对漆黑的眸子透着坦诚、炙热;白绯裳也看着麦葭烨,小鹿一样的眸子闪着激动与慌乱。
噹噹……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夭夭最先进来,然后是小静,还有李纯歌和我是鬼。四人一进病房,立刻就热闹了!
“嗨!亲爱滴!偶来了!”夭夭抱了一下白绯裳。
“夭夭,你恶不恶心啊!”
“就是。”
夭夭白了一眼身后的男生,嬉笑着看着白绯裳,拉着白绯裳的手。
“小白!呜呜……”小静最夸张,居然哭着扑进白绯裳的怀里,抬起她干净的脸,问床边的麦葭烨“帅哥!你的保镖呢!”
“花痴!”白绯裳打了一下小静的头。小静一定以为苏达是个钻石王老五,所以想入非非!
夭夭:“老师!你弄这么多仙人球做什么啊?”
李纯歌:“这东西,有刺!”
我是鬼:“嗯,和老师,很像!”
麦葭烨赞许的看了一眼我是鬼,不愧是哥们!
小静看了这群半大的孩子,正色的说道:“你们知道仙人球的故事吗?”
“哦?”
“啊?”
不止夭夭等人错愕的瞪大眼睛,连白绯裳也惊讶的看着小静,什么时候小静也爱学习了。
小静得意的看着大家,最后挑着眉毛,对着麦葭烨说:“喂,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吧!”
众人狂汗不止,感情她也是吹牛。
麦葭烨走到窗边,看着仙人球,淡淡的说:“在一个古老的大沙漠里,住着一个仙人球。他是个奇怪的家伙!
尽管这样,他还是得从每天早晨睁开眼的时候准备着和太阳对抗一天……他记得从生下来起。这样的对抗就不曾停止……他看着沙漠与天相连的地方。因为他只能这样看着。他象其他的仙人球一样诅咒太阳消失,但当太阳真的消失了,他又开始惆怅。因为他又要迎接冰冷的风……这个时候,他开始想念……想念太阳。……”
白绯裳笑了,接着说:“可是,仙人球爱上了水,因为她觉得水永远是清澈透明的,他坚信水会来的。他坚信水会喜欢他坚硬的胸膛和美丽的刺。”
一室沉默。大家紧张的看着二人,似乎在白绯裳与麦葭烨之间流动着一种莫名的悸动。
麦葭烨没看众人,只是看着仙人球继续说道:“终于有一天,仙人球找到了水,和水相爱了,可是……”
就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候,门口又是一阵喧哗:“靠!小毛。快点!”
“老大,别催啊!”
“靠,这东西真的行吗?”
原来是雷子光和小毛等人来看白绯裳了。小毛一进门就献宝一样走到白绯裳床边,说道:“女神,送你!”
小毛开心的把身后的花送到白绯裳面前。
白绯裳看着面前的仙人球,有伸出手把圆圆的刺球拍扁的冲动。黑着脸阴恻恻的问:“小毛,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