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给我滚啊!”
麦葭烨疯狂的把电话砸向墙,手机“啪”一声脆响,碎成两截,女佣带着医生离开了。
“我先走了,一会,我会给夫人打电话,少爷应该没什么事,大概是厌食症,多注意饮食就行了。”
“麻烦你了,黄医生!”
“呵呵,如果,他不吃东西,就让他和点水也好!”
女佣送走了家庭医生,看着偌大的房子发呆,头疼,这么好的家,少爷为什么还不满足呢?这么有钱的生活,还可以上学,有什么事,还要烦恼呢?
“这边请。”售楼小姐带着白绯裳和傅文博来到大厅,指着中间的楼,介绍着,白绯裳满意的点头,傅文博也觉得不错。
“小姐,这栋楼还有位置吗?”傅文博问,“呵呵,真幸运,恰巧十二楼,还有一套。”售楼小姐看着二人。
傅文博看了一眼白绯裳,白绯裳微笑的点头。
“那首付需要多少?”
“首付要五十万。”
白绯裳和傅文博坐在长椅上,互相看了一眼,都无力的笑了,傅文博揽过白绯裳的肩膀,“绯裳,让你受苦了。”
“文博,天无绝人之路。相信,上天会祝福我们的。”
“绯裳,真好!还有你!”
“文博,我们或许可以租一个小一点的房子,反正,白天要上学,你要工作,只要够放一张床,还有最好有一个小厨房,我就可以天天给你做饭吃了!”
傅文博吻住白绯裳的额头,心里是满满的苦涩,可是,苦涩还夹杂着浓香,他发誓:一定要成功!
白绯裳带着傅文博走了很多地方,最后,她们选定了一家离傅文博工作地方比较近的出租屋,屋子很破,好像是在墙与楼之间硬挤出来的地方,一张木板床,一个厨房,没有卫生间,也没有浴室。白绯裳问过房东,一个月只要三百,加上木板床的押金一个月要四百五,水电免费。但是,房子漏雨要自己修,家具也是不带。
“这么破?”傅文博站在门前,实在是很不满意,看着一脸兴奋的白绯裳,遥遥头。
“嫌破,就去买别墅,没钱,还拽什么?租不租,不租,老娘就租别人了。”房主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女人。
“大姐,您这么善良,一定是租我们了!这是钱,我们先付一个月的。”
“切,唉,现在的年轻人,没结婚就同居,唉!”房主摇着头,舔着手指,数着手里的票子,四张红的,一张绿的,可是,她还是数了又数,最后揣进衣服的里面的里面。
“咯吱”门被打开了,一阵灰尘迎面而来。
“咳咳”傅文博拿下眼睛,看着满屋子的灰尘。屋子以前可能是做放杂物的仓库,因为在楼后,有点潮。
“呵呵,你先散一会步,我来打扫就好!”白绯裳笑着说,“傻瓜,这种事当然是男人干的,可是,老婆,我们应该先去买点东西!”
白绯裳点头。
她希望有一个小小的家,属于他和她的家,不需要太大的地方,只要装的下两颗心,就是幸福的家!
雷子光看着沙发上的老妈,皱眉,伸出手,“给我!”
雷妈妈笑着看着儿子,把两张红票子拿给雷子光,白了他一眼,“这可是新来的客人的租金,你小子,省着点花。”
雷子光什么也没说,抢过雷妈妈手里的钱,不高兴的说到,“妈,你也太黑了吧,就楼后那个破房子,你要人家450,太黑了吧!”
“你懂个屁!没钱你拿什么买衣服啊!老娘赚钱很辛苦知道吗?快点去做作业,别整天听那个什么‘非主流’,猪到是流了,猪流感,猪肉都掉价了!你吃啊!”
雷子光拿着钱离开了,这就是代沟!
市场里,白绯裳和傅文博看着五花八门的商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选什么好。
“老婆,你看,这是什么啊?”
白绯裳也好奇的凑过去,笑了,那是一个可爱的装饰品,粉色的盒子,可是,打开,却是一个简单的化妆品架。
“这个是今年最流行的简易化妆品架,粉色的,还有礼物增送哦!”售货员把一只可爱的小挂饰挂到架子上,整个架子又可爱又温馨。
“很便宜的,只要15块。”
白绯裳皱了一下眉,15块,太贵了吧!她的钱已经不多了,自己的卡里也只有几千块而已。
“给,我们买了。”傅文博把钱递给售货员,“送给女朋友再好不过了!你女朋友真漂亮,这样吧,我送你们一对可爱的小猪吧!”
“真是太感谢了。”
傅文博搂着白绯裳的肩膀,开心的离开了,售货员看着二人离开,假笑着,看着手里的票子,“本钱5块,玩偶2块,赚了8块。嘿嘿!”
“少爷,该吃早餐了!”
“滚,别来烦我!”
女佣低着头走下楼,大厅墙上的古老大钟,滴答滴答摆动着,无奈的看着餐盘,已经三天了,少爷什么也没吃,也没开过门,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了吧!
“叮咚”门铃响了,女佣赶紧去开门,可是,看见的却是麦太太,“太太,您回来太好了,少爷他……”
“少爷很乖吧,这是我在美国给他买的手机和衣服,他最喜欢的,哦!还有,如果他不去上学,就叫补课老师来!好了,我走了!”
麦太太交代完,就跑着坐进车里,车子开走了。
“少爷……少爷……三天没吃饭了……”女佣看着手里的衣服,都是名牌,动不动就要六位数字,有钱人真好!
女佣回到楼上,敲着门,“少爷,快看,夫人给你买好看的衣服了!”
“她呢?”
女佣有一瞬间的迟钝,她呢?难道是补课老师?
半天得不到答案的麦葭烨,突然愤怒的吼着:“滚,我不吃东西,也不穿什么衣服。”
麦葭烨坐在地上,手边放着一盒香烟,已经抽了大半,脚边放着烟灰缸,里面已经不能放什么了,突然,麦葭烨笑了,他拿出一根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