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候,和同班同学站在走廊上吃完饭,突然想吃雪糕,溜到楼下小卖部,买了奶茶和话梅,楼梯上遇到熟人,零食被夺去一小半。然后从后门低头赶快小跑回座位,班主任在说着些什么。
晚自习结束,骑着自行车,在平坦的大路上,一只手搭在骑电动车的同学肩膀上,享受着被带的滋味。刘海被吹的全部翻飞起来,也不去管。放学路上一直聊天到各自转入家的方向。期待第二天走进教室,看到昏昏欲睡的他她他们。
寒冷的冬天,外面冰天雪地,窗子上偶有透明的霜花。有次班主任在窗外窥探,我们班一同学抠冰花玩,然后看到一双班主任的眼睛,她又默默地把冰花贴回去。这件事后来逗得哄堂大笑。似乎,那样不管不顾的开心大笑,也就那次了。大家的笑声那么混杂,不用担心自己失态或怎样,显得格外肆无忌惮。就像百日誓师大会上,奏国歌的那刹那,女孩子开始眼眶红红抹眼泪,接着班上女孩子都哭了。因为有人一起,所以什么也不用怕。又不是一个人。
她靠着学校那个破旧的铁门啃完了一支雪糕。原因是迟到被抓到又去买雪糕吃,但即使被训了
“学习重要还是雪糕重要?”
“你说此刻?”
“学习重要。”她不假思索。
雪糕也还是要吃的,于是班主任格外仁慈地允许她吃完再回教室,免得班上同学想吃。
有的人表面上是高高在上,恩威并施的班主任大人。私底下,我们都喊他陶叔(可参考前面的章节《陶叔》)。因为我们知道,他,是真的为我们好。
记得唯一一次他冲我们发火。
“我发现你们班从来没有人问问题,是自己都能解决,还是不认真思考根本没有问题问?”
于是作为班长,第二天,下课立刻拿着笔记过去问问题。虽然我知道人家说了才那样做不好,可我更知道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孺子可教”。勇气的驱使,何为班长,别人不敢做,不愿做,而班上现在需要这么一个人,必须一马当先,舍我其谁。当然,我当时并没来不得想那么多。
“陶…额,老班为啥文言文里的通假字还要写一个某某同或通某某呢?直接写正确的字不就好了吗,何必多此一举呢?比喻鲁迅先生的《故乡》将“蝴蝶”写成“胡蝶”这难道不是错了吗,为啥没人纠正?”
老班小小的愣了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缓缓道来,“其实通假字说白了就是错别字,但是呢因为古人造字有限,有些字还没被创造出来,所以我们说他错了无从说起。所有作品都是根据当时的背景创作出来的,如此才有了深层价值,你不要钻牛角尖,知道是这个意思就行。”他从不敷衍,即使是一个小问题,可会来龙去脉给你整懂为止。就像升学考试前,被抓去办公室恶补我该死的历史。我的历史简直是瘸了一条腿,每天中午一张他自己出的卷子,这样到最后一刻,历史成绩居然拿了优秀。本来我自己都放弃了,可是他没放弃我,还要我试试。
学校现在建了漂亮的大门,可我们几个一致认为当初的大门更好。
穿着淡色的裙子坐在花坛上,该死的林说,“我刚踩过的,哈”招牌的一脸欠揍的表情,“那我是坐了,喂你能不能下次见到你让我吓一跳,做一个成熟稳重的人。”
“你找别人吧,我的性格,反正我觉得挺好我不改。”他每次说话都斩钉截铁的让人觉得,如果相逼便是残忍。
其实嘴上说着求对方改变,心里却祈祷着真好,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诶,岁月没把他变沧桑。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