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第四节课在教室,他就看出来小姑娘有些不大对劲。当时问她,她说肚子疼。孙阳还以为是受凉了,在办公室找了个杯子,灌了热水,拿过去让她捂在肚子上暖暖。过了一会儿又问她,焦婧莹给他说没事了,他也就没太在意。
晚自习后,他到三号楼按照床铺,一个个查清了女生的人数,没多停就去八号男生楼了。课间,王一博和杨旭航因为一点儿琐事发生了口角,二人闹的不很愉快。当时正好几个学生在等着问他题。他只是简单说了两个人几句,现在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挨个铺位清查学生,一个个交代交代,等一切忙完,他才把那两个男生叫出来,询问事情原委。
原来,晚上他第三节课评完周测卷,留了十五分钟让学生整理,相互讨论。王一博的同桌是张艺雯。小姑娘二十一题有点儿不太清楚,她转身回过头去问后排的杨旭航。旁边的王一博听了他们的讨论,也转过头对他们说,这个题他知道,但是正在讨论的两个人都没理他。他心里很不舒服,嘟囔了两句。下课后,杨旭航说了他,两个人相互不服,就在教室门口走廊上争起来了。
孙阳听了缘由,直有些好气好笑。一群毛孩子,多大个事儿。值顾脸红脖子粗的。
他把两个人好好说了一顿。最后说得二人都感到很不好意思,连连向他道歉,“老师,我们错了,实在对不起您,耽搁您休息了。”
看了看表,十一点都过了。孙阳让两人回去睡觉,自己才下楼回了生活区。
挂了电话。孙阳想道“这大半夜,女生的事儿,自己也解决不了,送医院,也太晚了。也不知道南丫头睡了没。这事儿还得是她。”
想着,拿起电话打给了南霁芸。
等了半分钟,电话才接通:“喂,谁呀?”里面传出南霁芸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孙阳,你师父。一个女生要来那个了,在宿舍疼得不能行。你睡了吗?”
“什么来那个了?”南霁芸随口问道,突然一激灵,脑子清醒了,“师父,我马上起来,你等我。”
没过两分钟,孙阳就听到了对面开门的声音,也拉开门走了出去。看着一脸睡意惺忪的南霁芸,孙阳有些心疼。
“走吧,师父。”两个人各自关了门,南霁芸背了包,挽着孙阳的胳膊下了楼。
走到宿舍楼下,孙阳给王老师打电话,王老师下来给二人开了门。王老师是位五十出头的中年妇女,看了看和孙阳一起进来的,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也没做声。
三人一起上了楼,到了204宿舍门口,王老师先敲门进去看了看,然后才招呼门外的二人说道“孙老师,你们进来吧。”
孙阳推门和南霁芸走了进去。焦婧莹情况还没有好转,双手抱着肚子在床上颤抖,脸上全是泪水。
南霁芸走过去问了几句,焦婧莹看是美女南老师,忍着疼把情况简单说了下。她疼得都糊涂了,也不知道美女语文老师问这干啥。她实在不想说话。
几个女生都站在一旁。南霁芸不再吭声。她把包放在旁边的床上,拿出针袋,取了四根毫针。让学生扶着焦婧莹躺平。
转头对孙阳说让他在门外等一会儿。然后分别在关元、中极和三阴交穴下了针。
留针期间,她将中间有小孔的硬纸片由针尾部套于毫针上,平放于针刺局部的皮肤上。接着,在毫针尾部插上长约1厘米的无烟纯艾段,用线香由艾段底部点燃。等到艾段自然成灰后,将灰去除,再如法换另一艾段施灸。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焦婧莹的状况有了变化。刚才还疼的死去活来,按都按不住的焦婧莹,渐渐安静了,脸色也缓过来了。
看看差不多了,南霁芸收拾了艾灰,把针起了出来。吩咐一旁的女生弄点儿热水喂她喝下。
这时候,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不吭一直盯着她看的几个人,才手忙脚乱的去找暖瓶,找杯子倒水。
南霁芸招呼外面候着的孙阳,“师父,进来吧,没事了。”